那两个小团头自然有些本事,忽然见不知何物把老团头脑袋割下来了,一时心虚,越战越慌。
我急忙上前将林慕蝉的内衣提上,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肌肤?又将她的裤子提上,用鹿骨刀将手环切开。
林慕蝉看不见我,依然精神恍惚,我叫道:我是王得鹿,我来救你了!
林慕蝉听说王得鹿三个字,见一团空气将她扶住,叫道:得鹿,我死了吗?
我叫道:你没死,咱们快走。
话音一落,从空中飞下一个物件,在法坛砖地上打穿了一个洞,插在了法坛上。我一见,正是神农古镰,镰刀头在上面,镰刀杆插在了法坛砖缝里。镰刀头殷红殷红的,泛着血光,镰刀杆不住的颤抖。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飞镰救主。那镰刀里住着一个女妖,感应到主人要被强奸,极力挣脱了那架轴承,从鲸皮舟中飞出救主。原来女妖平生最恨男女强暴之事,后来鸿蒙老道教林慕蝉烧符买血时说过,这女妖生平之中,被强人糟践过,最受不得女主人被人强行占有,从鲸皮船的轴承中挣脱出来,一路怒气冲冲飞来,冲着魏庆洲头颅消去,将魏庆洲的头砍落在地上。
魏庆洲却滴血未流,头颅掉落以后,身体屹立不倒,仿佛长着眼睛,用无头之身,走上前去把自己头颅拾起来,又安安稳稳的装在了脖子上,脑袋左右晃一晃,毫发未损。
林慕蝉瞠目大怒,两眼通红,从砖缝里拔出神农古镰照着魏庆洲脑袋举镰就砍,一镰刀劈下,魏庆洲身影一虚,闪过那镰头,正好闪在我身前,背对着我站立,我隐着身形,魏庆洲并没有觉察身后有人,我心中暗谢苍天,这是个绝佳的偷袭机会,我攥定鹿骨刀,照着魏庆洲后心奋力扎去,一刀之下,魏庆洲一口紫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啊呀怪叫一声,我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场咣当一下将鹿骨刀和我弹开,一股劲力将我身体吹飞,顿觉耳边风声呼啸,我知道自己被魏庆洲强大的气场弹开了,往后飞去。力道之大,足以让我撞到锁鳌礁周边礁石上,定然脑浆迸裂。
林慕蝉见我被撞飞,蓝翼一展,御风追来,魏庆洲又吐了一口脓血,跪在了法坛上。五个小团头慌忙上去扶起看视。
我那鹿骨刀和神农古镰不一样,神农古镰虽说住着一个女妖,十分通灵,能够救驾护主,是上古宝器,但对于法术护体的高人,却不一定能一刀致命,鹿骨刀虽然不及它通灵,却是个杀人利器,但凡有血气的生物,划伤必死。
但魏庆洲却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因为他体内只有一半是人,他作为人的那一半已经死了,剩下的那一半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还活着。
林慕蝉在半空中追上我,将我抱住,没让我撞向礁石。瞅见黄金童一众人等,已经打到了大帐旁边。双翼一震,抱着我降落到了地上,那些围堵的小卒,一来见魏庆洲跪在了法坛上,五个小团头上前围着老团头呼喊有声,底下人众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时有些踌躇不前;二来又见我们几个人不好惹,虽然他们内中也有许多法术高手,但打群架都是虚张声势,老龙团管理制度十分暴虐,失道寡助,很多有识之士,和金雪斋一样,对老龙团面合心不合,五仓化色丹的危害不只金雪斋一人觉察,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开妖方,老龙团内的监督制度十分厉害,人人自危,如今被孟淑天说破解药的事情,死心塌地给魏庆洲卖命的也不多,只是在一旁虚张声势,呐喊助威而已,真要是和我们拼命,不用多了,百十号人就能打的我们服服帖帖的。但五仓化色丹的药力深厚,这些觉察出来的人,只是磨洋工不卖力气,要他们脱团反戈,是不可能的。金雪斋当日乱服药物,无意之间抵消了一些化色丹药力,这才神智清醒,决意寻求解药。
山坠子和变天吼眼见主人被气场撞飞,无心恋战,纷纷向大帐跑来。
我们见人和虫都凑齐了,一发涌进大帐里。
老龙团追兵在大帐外停住,忽有一人对众人朗声高喊:咱们团规第十八条规定,没有老团头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大帐,咱们可不能进去。
我掀开大帐的帘子,伸头出来瞅了一眼,说话那人正是带我们见杨拓元的金丝眼镜,我记下了,以后大恩必报,此人不知有什么道行,在老龙团中算是神智比较清醒的。追兵闻听那话,便不再进账。
当下黄金童一马当先,见大帐之内,有一片鲛纱盖住的大物件,一把将鲛纱扯了下来,那是一架羽车,我第一次见灭蒙羽车,却顾不得看形制规格,只见四条铁链拴着那羽车,要不然羽车就飘走了。
林慕蝉举起镰刀砍断一条铁链,车的一角立即翘浮了起来,黄金童一把攥出车杠,想爬上去压住那车,不想车厢里伸出一把利剑,直顶黄金童咽喉,那是一条大蟒吐出的利剑。车厢内站起一个人来,正是我在青龙团篝火处围坐之时,用利剑顶住我的那人。
那人说道:你小子别动,动一动我立即能穿死你,你们也别轻举妄动企图救他,看看是我蟒剑快,还是你们救的快!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