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老头未免过于夸口,他便是再厉害,也不至于我捂住天灵盖,我当即对他说道:先别夸口,你到底是谁?
那老头口吐四个字“我就是风力相国。
我一听这四个字,顿觉两脚发麻,难怪要我捂好天灵盖,原来是是魔君亲临。
所谓魔君,不是我给风力相国起的,是鲁虾蟆,当日我师父二人在柳树沟,时至初秋,夜气始凉,鲁虾蟆在柳树沟中一块沙土空场上,放下一只小桌,那一夜鲁虾蟆第一次让我喝酒,我们师徒二人闲话,忽然之间一阵恶风,吹得我们二人纷纷以衣袖遮脸,少顷风过,鲁虾蟆指着夜空西北角说道:你看,天穹西北角多了一颗星星。
我当时年小,觉得鲁虾蟆又在编瞎话唬我,天上那么多星星,他怎么就知道多一颗少一颗的事。鲁虾蟆看透我心思,说道:但凡有新星上位,其光闪烁,你看那星星一闪一闪的。
我当时至少有小学文凭,说道:星星都和太阳一样,在天上不多不少,永远是定数,怎么会平添一颗星呢?
鲁虾蟆说,即便天上星星是定数,有的你能看见,有的却看不见,那是一个魔君离世归位。
我为了照顾鲁虾蟆情绪,询问魔君之事。鲁虾蟆就说:普天之下,我就知道一人是魔君临世,专为杀戮而来,那人把真名实姓都隐了,只用风力相国四字行走江湖。
我当时就问,那他厉害吗?
鲁虾蟆摇摇头说:当然厉害,不过为师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人你找是找不到的,被他找过的人,没有一人活在世上,这是天下第一杀手。
我记得当时我还问,风力相国?难不成这个人和黑风先生有些渊源?
鲁虾蟆端着酒杯摇头不语,过了许久才说,不是一路人,黑风先生是使黑风的,他是专业杀人的。手段不一样。风力相国一词出自古书,原是形容人在高位,一手遮天,飞扬跋扈。这个杀手以此名行世,那意思是天下无人能及,骄横跋扈。因为太厉害,所以人们就传说他是魔君降世,为了杀戮而来。具体我也清楚。
我指着西北角的那颗星星说:那颗星忽然出现,是不是就说明风力相国已经死了呢?
鲁虾蟆饮尽一杯酒说道:但愿吧。
时至今日,那夜我与鲁虾蟆的谈话历历在目,但让我颇感遗憾的是,那颗星星并不是风力相国归位。
眼前的风力相国,状貌虽然只有五六十岁,却并不能代表其真实年龄,因为鲁虾蟆当日说起他之时,也是在描述一个江湖老辈人。具体多少岁,可能只有风力相国自己知道吧。
张舒望闻听风力相国四个字,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想来张舒望也听过风力相国的传说——天下第一杀手。
风力相国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掏着耳朵,见我们几个人直愣愣的呆住,继续对我说道: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没有关系,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我斜着脸用眼角余光看着他,问道:你当真是风力相国?
风力相国言道:我这个名没人敢冒用。
我又问道:我听过你的名声,从小就听过,不过你和老龙团什么关系?你不会是魏庆洲的人吧?我想以你的身段,不至于为魏庆洲卖命吧?
风力相国见我如此说,呸一口啐到地上,叫道:魏庆洲小老儿,他算哪颗葱,敢支使我的人如今还没出生呢。我去锁鳌礁,魏庆洲得亲自给我端茶倒水,我还不一定正眼瞧他。
我一听,他不拿魏庆洲当回事,兴许这事是个误会,没准能化解化解,只要不打架,怎么样都行。当下勉强一笑,客气的说道:老先生,那作为后辈晚生,我就纳闷了,咱们近日无仇,旧日无怨,你找上我做什么?你又不是替魏庆洲做事的。
风力相国从怀中掏出个牛皮小袋子来,将小挖耳勺轻轻的装入袋子中,说道:也不能说和魏庆洲一点关系没有,毕竟我们还是有些联络的,此次来一是为了魏庆洲,二是为了我徒弟。
我听他说徒弟,如坠九霄云雾,笑道:老先生你可能找错人了吧?我怎知你徒弟是谁?素未谋面呀。
风力相国没有理我,转脸对林慕蝉说道:常树万的一条胳膊是你砍下来的吧?
林慕蝉不知道风力相国是何许人物,大大咧咧的道:是我,怎么了?要找我寻仇?
风力相国道:小妞还挺硬气,我喜欢,今天我来,只带走王得鹿和这丫头,与其他人无关。你们可以闪开了,免得一会刀枪无眼。
黄金童说道:老先生,不对吧,常树万自是河南教门徒,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河南教的呀。
风力相国道:你们怎么这么多事?不就是一死吗,磨磨唧唧的,问这问那,不过今天大过年的我心情不错,就多说两句,常树万是带艺投师,因为被你们欺负了,辗转找到我,我差点杀了他,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死在我手下,是种荣幸,我这人呢,有点邪,非要找死的我偏偏不杀,收了他作为徒弟,教了他一套再生之法,如今断去的胳膊快长出新的了,改天让他来会会各位,哦对了,王得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