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望一听,也笑了,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小老儿早已不是济南卖风月盒的后生了。
张洪昌伏在地上,我的打兽龙筋余威不曾散,张洪昌一时起不得身,他与张舒望同是张姓,济南相识,本无暴虐之仇,却因我结下梁子,彼此言语相怼。
张洪昌揭了张舒望一个短,说道:张舒望当年你卖风雨盒与济南戚夫人,差点没被人打死,你当我不知道?早几年的事,说与如今后生们听,只当一个乐子。
我一听这话,心知张舒望早年也不平顺,混迹江湖多少栽,肯定有些事难以启齿。
张舒望一听,脸色大红,再不与张洪昌搭话,当时动起黄风御剑来,但没动自己囊中十二枚镶石金针。
张洪昌勉强能动身,我怕他另有猫腻,上前一脚踏住他的脊背,不让他起来,张洪昌不屑一顾的笑笑。他对张舒望祭瓦丝毫不担心,觉得我们只是仗着几件宝器,将他几个徒弟降服,一旦宝器失窃,完全没有战斗力,张舒望只是装神弄鬼,糊弄自己而已。
而张洪昌想错了,八仙桌子的地下的四块石砖,呼啦一下开了,一片檐头瓦,飘飘摇摇的飞了出来,至此我能确定这密道是梁君子设计的,和张洪昌关系不大,密道口那四块砖见了瓦片就开,不见就关,因此梁君子来去自如。
瓦片浮在砖洞口二尺的位置不动了,张舒望说道:王得鹿,愣着干什么?赶紧下洞找东西去,瓦片祭高了,恐怕洞口就关了。
我弃了张洪昌,三步并作两步钻到八仙桌底下,从瓦片底下钻入洞中,临入洞之前,我仔细看了一眼浮在洞口的瓦片,檐头果然是四个字,人间物换。规格尺寸像是普通古建筑物的形制,并无异样。
我钻入洞中,却发现是个土洞,内壁之上微微发着荧光,在洞中我抬不起头,半蹲着前行,周边洞壁有深深的爪痕,流云瓦是不会打洞的,此洞穴定是别物所为。
由于洞壁有荧光,我勉强能见物,顺着洞穴下去,走了七八米,忽然见到一个巨大的气泡。我急于找回鹿骨刀和龟甲百兽囊,顾不得许多,伸手就去捅那气泡,脑中却如闪电一样,想起虫书一段话,当即吓得我缩回手来,往回便跑。急急爬出洞口,见张舒望仍然祭着流云瓦,他见我冒出脑袋问道:怎么样?都找到了?
我说道:没有找到,洞里竟然有头虫。
我见张洪昌已经坐在地上,赶紧从洞口爬出来,刚要问张洪昌,这里怎么会有石鳞兽。因为我已根据洞壁的爪痕和巨大的泡泡判断出来,这就是虫书记载过的石鳞兽。
结果张洪昌猛地起身,一头撞向了张舒望,张舒望受了那一惊吓,黄风御剑之术遂停,流云瓦嗖的一下钻入地洞之中。
我急忙跑进张洪昌家的厨房,张洪昌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来,上来揪住张洪昌的衣领子,把菜刀横在他脖子上,气急败坏的说道:张老头,我实话对你说,我来请你是为了我女友,她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杀人放火的事,我都能做出来,你别逼我。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会不会叫阴曹狱火烧丢的魂儿?
张洪昌见我双眼通红,知道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极有可能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虽然不愿意直接告诉我叫魂的方法,但在言语中缓和了一些,说道:我们与那老狗斗了四十年,不会这个,早就都死了。
这一句话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总算没有白和他折腾,我急道:快把叫魂方法告诉我,我立即走人,东西我都不要了,否则的话,我真青了你!
张洪昌看了看脖子上的菜刀,又看了看我,说道:你这样恐怕不是请教人该有的态度吧,我老汉至不济也不愿在别人刀底下说话,你先拿开刀,咱们聊聊。
我心道有门,当下把菜刀从他脖子上撤下来,就在刀撤下来的瞬间,张洪昌一手叼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敲了一下的我的胳膊弯儿,使了个缠丝擒拿手,双手一抖,我只感觉到胳膊一阵酸麻,菜刀已脱手而出。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个练家子。
我急忙将手臂抽回,一膝盖顶向他的面门,我就不信打不过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张洪昌毕竟老迈体虚,头脸是躲过去了,肩膀被我膝盖顶中,闷哼一声,张洪昌坐在地上顺势给我来了个扫堂腿,我扑通跌倒在地。
张洪昌张嘴要叫人,我就地一滚,一脚踹在他面门上,翻起身来捂住他的嘴巴,他张嘴就咬,疼的我撕心裂肺,急忙掐他的喉咙。
张舒望完全帮不上忙,不是因为他治不了张洪昌,而是他所有的金针飞石都煨了毒,金针一扫之下,张洪昌准死,张舒望垂垂暮年,叫他杀些怪异之物尚可,他并不想杀人。
就在扭打之际,八仙桌子底下的那四块方砖,吱呀一声,又开了,流云瓦幻化的梁君子再一次出现,探出头来说道:诸位且慢动手,容我说句话。
他是怕张舒望把他变成瓦祭起来,失去行动能力。张舒望见状,严加防备,只要梁君子一旦靠近我们,就将他祭起来。
梁君子一出现,张洪昌才松开了嘴,我的右手上,印着两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