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议让黄金童留下,用生铁孩看住宋高卓,我和张舒望柳向晚回到了宿营地,见林慕蝉已经退烧了,慢悠悠醒来,正和韦绿在说话,我走过去一番问候,林慕蝉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大体说了一下,坚持说自己用了啤酒涂抹她的额头,林慕蝉丝毫没有觉察有异,因为春风之下,额头上的液渍已经被吹干了。
我对林慕蝉说,我们还得去一趟五柳河,你在这里陪着韦绿吧。
林慕蝉说不用,我已经好了,要和你们一起去五柳河,林慕蝉体质确实要比一般人好一些,一切身体结构都是为了高空飞行而生就,比如比一般人抗冷,在没有刻意锻炼的情况下,和我十几年露宿功底相当。
我见林慕蝉执意要去,嘱咐韦绿看着车马行李,黄金童就在不远处宋高卓家的院子里,有急事给他打电话,宋高卓已经毫无危险性,该给我们交待的估计他已经都说了,虽然其为人比较狡猾,但看最后那副告饶无奈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即便他想逃跑,也由着他去,他已然掀不起多大风浪了,我们留下黄金童本意也是想让他能在紧急时刻照顾韦绿。
我们四人整装出发,柳向晚不知动用了什么关系,直接叫了一辆车在路边等候,司机一口一个柳总叫着。
我和张舒望上了车就睡觉,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到了五柳河已经是晚上了,村中无狗,我们一行四人静悄悄的来到张洪昌的小院门前。门已经上了锁,敲了大半天门,张洪昌才出的屋门,站在院中问道,这么晚了是谁?
我叫道:是我,王得鹿,白天见过面了。
张洪昌一听是我,虽敢怠慢,却也不敢开门,不知道我杀个回马枪是何意,站在院中问道:你又回来做什么?给你说的办法不好使吗?不对呀,应该好使,你们是不是压根就不会叫魂?
我说道:不是,有别的事情找你商量。
张洪昌十分警惕,说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吧,我不怪你横我那一条吃饭的线,你也别惦记着找我讨说法,咱们两清,谁也不用惦记谁。
张舒望在旁说道:此次来找你,是好事,你到门边来,咱们商量一下。
张洪昌不知我们此来目的,一听是好事,也不好不搭理我们,但只是院门边走了几步,警惕道:有什么话,就隔着门说吧。
张舒望压低声音道:老哥我问你,你想不想摆脱石鳞兽的纠缠,清心静气的过日子?
张洪昌一听是这话,立即明白了我们此来的目的,因为知道我是赶虫人,这是要赶走石鳞兽,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但此事很冒险,成功了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成功,我这条老命怕是得搭上,五柳河村也会再次不得安宁,我看还是算了。
我劝他道:你放心,干这个活,我们是专业的,绝对不会把你置于危险境地。
张洪昌压低声音道:说实话,我早就不想受制于石鳞兽,可是你们不明白,这五柳河,是个妖道场,地气聚的足,走了石鳞兽还会来个别的什么兽,我看还是维持现状吧,不想折腾了,那一趟线黄了,我们再开拓一条别的线路就是,你们也不用自责。
林慕蝉在路上知道了我们此行来龙去脉,隔着门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们此来不光是为了给你解困,我们用得着石鳞兽。要让她开一个神芝守门的局。
张舒望闻此言语,拽一拽林慕蝉衣袖,那意思怎么能说实话呢。
结果张洪昌一听,竟给我们来了大门,一边开一边说道:这么一说的话,我觉得你们还靠点谱。
老江湖和老江湖之间,没有最起码的信任就是为此,混迹江湖一辈子,张洪昌压根就不会相信没有利益的帮助。他倒是很想解除每个月供应柴油的任务,要说五柳河是个聚妖气的地方,我倒是也赞同这个看法,但如果因为怕走了一个石鳞兽再来一个更厉害的就有些江湖口吻了,江湖人很少为明天发生什么事担心,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主儿,最典型的人就是黄金童,只要让他今天有了钱,绝对不会留到明天早上。
当听到林慕蝉说出我们另一半的目的,张洪昌就放心多了,打开门让我进院之后,他才发现我们这次前来,多了两位漂亮的姑娘,有女孩在场,张洪昌紧张情绪降低了很多。考虑到说话安全,他没有让我们进堂屋,而是把我们让进院墙南面的驴棚。就在驴棚中抱了几捆草料,坐下来商谈此事。怕堂屋里隔墙有耳。
柳向晚时第一次进驴棚,虽然气味有些难闻,但一边看着驴吃草,一边聊天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东瞅瞅西看看,那种兴奋劲早就被张洪昌洞察在眼里。张洪昌指着柳向晚问道:这位姑娘不是暗三门中人吧?
张舒望答道:是是是,早先是千金大小姐,这不家道中落,混了暗三门。
不是张舒望满嘴没有实话,而是和张洪昌交流不能实话太多,一旦被他掌握的信息多了,很容易出现其他问题。张舒望无心之言,却在日后一语成谶。
张洪昌点点头,看了看林慕蝉脸上的风霜红,知道是久宿于外之人,倒没有过分盘问,开口说道:你们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