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便衣一看,黄金童拉着柳向晚跑了,撒腿开始追,我心知不好,柳向晚若是不跑还好,这一跑就更说不清楚了,即便最后澄清柳向晚没有参与家族企业的经营,但是调查阶段也会很长,柳向晚将会被控制很长时间,别说去了解家族企业贩毒事件的真相,就是和我们也很难进行信息沟通。
我一见几个便衣开始追,不能不管,掏出丛芒来给几个便衣种上虫斑,拿他们脚踝疼,须臾之间一个个扑倒在地,因张舒望跑不动,我们几个人没有向黄金童柳向晚追去,而是站在原地。地下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警察纷纷嚷道:怎么回事?脚踝好疼,逃跑嫌犯用的这是什么武器?
啊呀,我也脚踝疼的站不起来,你们刚才看见那一男一女用什么武器了吗?
啊啊啊啊,疼死了,没看到,许是国外的什么先进防身武器吧,这帮子富二代,会玩着呢?
……
几个警察的脚踝疼归疼,神识却没有丧失,几个人扭头看见站立在旁的我们,有一个说道:你们是柳向晚什么人?
我佯装无辜的答道:柳向晚是谁?我们外出务工的。不认识什么柳向晚,别看我们一拖拉机坐过来,都不是一个村的,互不认识。
来送我们的拖拉机车主看到警察要抓人,没有走,驻足正瞧热闹。警察们看着拖拉机突突的轰鸣声,真以为我们是进城务工的,怀疑柳向晚夹杂在一帮进城务工人员当中,企图湮灭自己真实身份。其中一个警察拿起对讲机来,向上面报告时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见黄金童拉着柳向晚跑的远了,地下横七竖八倒地的警察惨叫声此起彼伏,看看差不多了,手里捏着核桃,让丛芒熄了虫法,去了虫斑,地上的警察忽然都不疼了,纷纷站起身来,一个个叫道:邪啊!邪乎!她跑了咱们就不疼了,这是用的防身武器还是邪法?
有一个警察也开始怀疑黄金童会妖术邪法,疑惑不休,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发话道:回去就说咱们抓捕不利,犯罪分子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咱们扑了空,千万不能说出什么秘密武器,妖术邪法的事情来,懂吗?不利于社会稳定!
众警察对自己刚才疼痛本就懵懵懂懂,谁也拿不准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听领导如此一说,原来还能上升到社会稳定层面,便都闭口不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个小警察模样的人,开始过来向我们问东问西,做笔录,比如几点和逃跑的那个女孩同坐一辆拖拉机的,路上说了些什么等等,其他人都没开口说话,只有我一个人在说,其他人只是点点头,不咸不淡的附和几句,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所有的警察都走了,可能要进行全城搜捕。
后来我们才弄明白,原来柳氏家族的企业之中,都有柳向晚的份额,柳向文供出了柳向晨和柳兆和是幕后指使人的同时,也供出柳向晚是直接参与人,所以警察找柳向晚并不是要柳向晚配合调查,而是直接抓捕,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知道的,得知这些以后,我们基本已经确信,这是一个很大的陷阱,有人要对柳家下手。
警察走后,拖拉机车主依然没走,凑过来问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有警察追你们……
没等车主说完,张舒望对他说道:你还不赶紧回村,等着惹火上身吗?
车主一听慌忙架起拖拉机开走了。
韦绿开始给黄金童打电话,约齐回合地点,黄金童说他们跑到了沿河路高饶河桥底下,让我们赶紧过去,大家伙都很紧张,虽然暗三门中有过战斗经验,但是在城市里躲避警察,这还是第一次,路上谁都不着一语,在我的带领下,顺着黄金童告知的路径低头猛走。
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那座桥,我们下去一看,黄金童和柳向晚就在桥洞之中,柳向晚确实还留着一个小手机,那手机主要联系家人用,警方根据那小手机定位到柳向晚,在拖拉机上之时,就已经跟踪上了,跑路的时候那手机被黄金童远远的扔掉,以绝后患。
黄金童对韦绿说:你赶紧道桥上面去拦两辆出租车,告诉他们我们有急事要出远门,钱都好商量,他们要什么价给他们什么价,要快,走晚了,估计会封锁高速路口,赶紧赶紧。
此时的韦绿看起来,要比林慕蝉和柳向晚正常一些,一直以来,林慕蝉保持着流浪的生活习惯,只洗澡,不洗头发,而且洗澡都是找那种村旁大众澡堂,不洗头发看起来才像是流浪人员,林慕蝉曾有个流浪的师父,那段时间他们乞讨过,太干净了不行。柳向晚这次出来,受林慕蝉影响很大,一改富家千金的打扮,除了指甲上的钻石之类的拿不下来的,全部卸掉,不再洗头发,不再洗脸,几天下来就和林慕蝉差不多了,在柳向晚看来,这是玩儿!是一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角色互换体验,就像前清有些八旗子弟装成乞丐满茶馆要饭一样,柳向晚自打出生以来,就被人捧着,被人瞧不起的滋味从来没有体验过,不过接下来的岁月里,柳向晚尝尽人间凉薄,也是后话。
韦绿从一出来,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抱着个手机查怀孕注意事项,看宝宝的萌视频,疯言疯语也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