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对我说道,等你赶完一头虫,我爸爸哥哥怕是都判刑了,那真的就是越狱了,不行,夜长梦多,这件事越快越好。&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我安慰柳向晚说道,向晚,你听我说,如今人情浇薄如纸,常言说的好,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居闹市无人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你落魄,哪里就有肯两肋插刀的,更况且你现在是通缉之身,谁敢见你?
一席话说的柳向晚哭哭啼啼,弹泪不已,林慕蝉和韦绿好一番相劝,方才止住泪水,柳向晚哭道:那你准备赶个什么小虫?得用多长时间?
我说道:不用很长时间,我们出北阳山,回豹伏山,还用老方法,蟹灰集鼠,如今万物萧然,唯有鼠类繁多,召唤几千头来,总有异品,用鼠传信,再好不过。当然你父兄到底关在哪里,还是要打听一下的。你最好不要出面。由黄金童去吧。
当下商议定了,大家就平台下面睡了一上午,我安排古狸媳妇去白鹿宫,古狸媳妇认不得道路,半傻不傻的状态沿路很容易破相,委了楚凤楼沿途去送古狸媳妇,送到之后,我们约齐紫云山见面,楚凤楼一个猫身,又身怀异术,行动起来并不惹眼,无非是只流浪猫咪而已。紫云山虽大,但既然是暗三门齐聚,楚凤楼定然能找到人物聚集之处。
浮来山姥在洞中一直没敢出来,黄金童手握涤灵管,从此算是降住了浮来山姥。
下午时分我们一行人下山,上山的时候是半夜,下山的时候,走出十几里,逐渐见到了零星的晚归游人,我们众人长期野外风霜,如今连柳向晚都如小叫花子一般,所以尽量躲着行人走,走到天黑,才找到大公路。
站在路边上拦长途客车,我们要先回豹伏山,风力相国不可能在山上守这么多天。他不见我人影,就知道我跑路了,他肯定也听说了紫云山的事,弄不好憋着在紫云山等我呢,暗三门盛事,他料定了我回去,而且老龙团人多口杂,当日战场之上,东海伏波兽的传信兵给我传的话,金雪斋和吴天成早早的回到了老龙团,老龙团下面的人早就知道我要去紫云山了,风力相国很容易就能在江湖上打听出来。所以他是不会在豹伏山傻等的,我这一路云游,浪荡一圈,紫云山没见着,又折返回来,谁也不好预料接下来的事。
之所以要回豹伏山,是想找鲁北大学副校长包曰奇,黄金童曾到他家给他看过风水,包曰奇无意之间言及自己弟弟在本市公安机关,还是个不小的领导,内部总有些活泛信息,黄金童想去找找包曰奇试试,不从柳向晚的直接关系入手,免得暴露了柳向晚的行踪。
路上没事,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游飞白送给我们的那只小锦盒,里面却是一只小瓷碗儿,想来游飞白把劫来的宝器都炼化到了老龙身上,这小碗儿是个古董,并不是宝器,俗世之中,认为这东西很值钱,但在暗三门中这碗除了能吃饭,毫无用处。但游飞白心意拳拳,我心存感激。
从新闻里看到,这几年古董都是天价,说不定很值钱。至少比那一包金银首饰要值钱的多,我拿给黄金童看了看,黄金童把嘴一撇,说道:能值个几万块钱吧,够咱们一段时间花销的,别听电视报纸媒体上瞎忽悠,这东西都是有价无市,内中猫腻奇多,这些个玩物都是有钱人用来洗钱、贷款用的,故意炒作的东西,不要当真。
其实柳向晚心里最清楚古董的运作,只是此刻心情不好,提不起兴致讲解,因为真正爱好收藏,真会玩的人并不十分热衷竞拍什么皇家御用物品,他们文化根基很深,喜欢那种文化气息很浓的收藏品。大多数玩古董的都是用这个来洗钱或者暗箱操作,拍卖之后抵押贷款。
我们好歹拦住一辆到鲁北的乡间长途客车,纷纷上车,司机一看是一群打扮另类的叫花子,只有林慕蝉白白净净的,像个曾坐办公室的白领,只因她皮肤撕掉结痂因祸得福,重新换了一层,犹如新生婴儿一般。我们每人肩头都扛着一个麻袋,还有个用兜帽遮住脸的小孩,带着厚厚的大口罩,没有漏出眼睛,走路踩得车厢板咯噔咯噔的,那是生铁孩。不过车内只坐了五六个人,我们上车后爽快的交钱,往车厢后头就走。倒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生铁孩只要穿上衣服与常人无异,即便某个人一不留神看到了生铁孩的脸,除了黑一些,车内昏光之下,也看不出什么猫腻,非战斗状态生铁孩眼内无光。
晚上十点多钟到达鲁北,又分乘出租车回到豹伏山。
多日未回,还真有些家的感觉,转过山口又见熟悉的花果阵院落,与魏庆洲一战后的碎砖残瓦还在,但院门却大开着,里面有几束灯光,交错辉映。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低沉的说一声:大家快走!
然后掉头就跑,众人一看我跑了,紧接着跟着我跑,我们都背着大包裹,跑起来不是很利索,呼呼带风,好在当天夜风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