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把我们从普通人训练成堪比特种部队的战士,这不是痴人说梦嘛。廖碧成耐心解释道:“我只是教你们一些皮毛的东西,真正面临险境的时候还需要你们去克服。”因为祁鑫的坚持,廖碧成失去了右臂,而现在他全然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很坚定,似乎一定要登上孤罗岛。个中原因真的很耐人寻味。在后来的接触中,我开始逐渐了解这个粗犷的汉子。他是一名特战队员,因为受伤才退役,至今他的身上还留有军人的特质。这些枪支是他通过一些熟人关系搞到的。其实也属于违法渠道,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都不说而已。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们经历了一番魔鬼训练。而韩笑因为一枪击中海怪的眼睛,被廖碧成视为狙击手,从而进行特训。我失去了右手食指,无法扣动扳机,廖碧成就教给我一些搏击术。金锁偏爱重机枪,自然担当机枪手。崔充任冲锋队员。三光身为我们的老大,众望所归地成了指挥官。经过了十四天的艰苦训练,我们几个不敢说以一当百,却也可以自保无虞。也是这段儿时间,祁鑫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停当。第二天风和日丽,我们扬帆起航,再次向孤罗岛进发!
金锁激动地站在船头大喊:“孤罗岛,大爷来啦!”
他滑稽的举动惹来大家一阵大笑。我说道:“金锁,你小心点儿,真把海怪招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金锁转过身来不屑地说道:“我巴不得它赶紧来呢,好唱唱我的M1重机枪!”说着,举起手里的机枪佯装扫射。
时近午时,海面风平浪静,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的预兆。早晨还很兴奋的金锁此时抱着机枪在船舱里睡得正香。韩笑趴在船舱顶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海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崔在船头来回踱步,也是不敢掉以轻心。三光站在瞭望台上用望远镜四下观察,随时准备预警。廖碧成在右舷抽着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走过去和他攀谈起来。
“这次行动你觉得会比上次危险吗?”我一开口就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廖碧成没有一丁点儿掩饰:“会。”
我一惊,没想到他的回答如此直白,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廖碧成没有理会我惊讶的表情,他耐心地解释说:“孤罗岛上有种未知的危险。”
“我知道,渔民都说,船只一靠近孤罗岛都会失踪。”
“他们说的太绝对了,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的亲兄弟就成功登上了孤罗岛。”、“然后呢?”
“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
“这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我相信我的兄弟还活着,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坚持去孤罗岛的原因。我要去找我兄弟!”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泪花。人们都说孤罗岛是孤岛,而且凶险非常。廖碧成说他相信兄弟还活着也许是自我的精神安慰。或许他心里也不相信一个失踪了三年的人会在荒岛上生存下来。用他自己的话讲,孤罗岛上有着未知的危险,即使是鲁滨逊也不会活下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直在瞭望台眺望的三光突然大叫:“12点钟方向有情况!”我们几个人全部聚到船头。
就在我们正前方,蔚蓝的海面掀起了层层的白浪。白浪快速向前推进,距离船头不足五米的时候,突然巨浪滔天,“哗啦”一声,海面下窜出了那只海怪!没错,就是它,瞎了一只眼睛。三光等人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霎时间就呆住了。廖碧成大叫:“开枪,快开枪,瞄准它的头部射击!”韩笑率先开了一枪,子弹正好射入了海怪的嘴巴,穿透了它的舌头。但对于一个三十米的巨兽来说,这点儿小伤不足以制止它的暴行。它怒吼一声,冲着金锁俯冲直下!
韩笑的一枪彻底惊醒了三光和崔。崔一边从旁边策应射击,一边冲金锁大叫:“金锁,别他妈愣着了,快开枪!”
眼看海怪白森森的巨牙就要咬到金锁的脑袋了,怔然的金锁终于醒悟过来,蓦地大喊一声:“我去你妈的!”抬起M1重机枪就是一阵爆射。“哒哒哒”,不停射出的子弹更是让海怪吃尽了苦头。它身披重铠,子弹是奈何不了它的。崔从一旁的策应射击就说明了这一点。唯一下手的地方只有它的眼睛和张开的血盆大口。它此时和金锁的枪口相距甚近,机枪射出的子弹无一例外地全部打进了它的嘴里。我估计它的舌头都快被射成筛子了。
但我们都低估了这只巨大的海怪。身负重伤,换来的是它的暴怒。它“扑通”一声沉入海底,就在我们惊疑地寻找它踪迹的时候。它又突然从船尾出现了,甩起它巨大的尾巴使劲一拍,我们的船就像是滔滔江水中的一叶扁舟,马上转个不停!在瞭望台上的三光没有站立住,身子一晃“哎呀”一声跌入水中。我们大惊:“三光!”海怪见有人落水,急忙游过去张嘴就要咬。情急之下,我纵身一跳跃入海中。我从小水性不佳,一直到上大学时才学会了“狗刨”,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是救人了。但情况危急,已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拼命向三光那边游去,大声喊三光:“三光,它就在你身后,快过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