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们有所反应,冯超已经怪叫着扑了上来。金锁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呦,我的妈耶!”地道幽深狭窄,我们只能一字总想排开,队伍最前面金锁自然是首当其冲要遭殃。冯超尖锐的指甲直刺金锁。金锁虽然倒在地上,然而还有自救的意识。他伸起两条腿,分别踩住了冯超的两条肩膀。腿比手长,这一下冯超自然够不到他了,但冯超的一张臭气熏天的大嘴还是“嗷嗷”地努力向下探,腥臭的口水都地滴到了金锁的裤裆上。
崔叫道:“金锁,千万要支持住啊。万一让他咬上一口,你就绝后啦!”
金锁一听这话,先泄了一半儿的力道,双腿渐渐弯曲。冯超的身子趁势向下慢慢压。生死关头,金锁一咬牙,双腿又逐渐伸直了。金锁额头冷汗直冒,喊我们:“还不来帮忙!”
崔在金锁身后,他飞起一脚,正踢中冯超的脑袋。冯超飞了出去。他赶紧拉起金锁:“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金锁惊魂未定,一抬手:“来了来了,他又杀回来了!”他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正前方。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只见冯超又咆哮着冲了上来。三光踩在墙壁上,反弹出去一脚踢在冯超的脸颊上。冯超倒地之际却抓住了三光的脚。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救三光!”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冲上去。就在冯超张嘴就要咬三光脚踝的时候。我伸手将石头递了过去。冯超一合嘴,石头被咬了个粉碎。“嘿嘿,好吃吧!你亮爷请你吃的!”我对自己的这手非常得意。但我同时也发现,这怪物的咬合力惊人,坚硬的石头都能咬碎,更何况我们几个人呢?
韩笑和崔上来救下三光。也许是我的行为惹恼了冯超。他连续向我发动了攻击。颀长的手臂、尖长的爪子(已经不能称之为指甲了),还有尖锐的牙齿,每一处都对我构成了生死一线的威胁。冯超扑上来双爪一撩。虽然我转身躲过了这招,可是衣服却被他的利爪刮破,险些皮开肉绽。他两只爪子又同时从上面盖下来,我一只手一个抓住了他的手腕,却忽略了他的牙齿。冯超张开嘴巴就要向我脖子上咬。完了,这一下真是避不开了!我害怕极了,紧闭双眼不敢去看冯超那狰狞的面孔。
突然,耳边响起了冯超嗷嗷的惨叫。睁开眼睛一看,他的嘴巴里含着一柄断了的桃木剑。桃木剑泛着红光,冯超显得十分痛苦。我们看过去,果然是本叔。本叔画好一道符,跃到冯超身边,“啪”的一下贴在他的胸口。本叔双手捏诀,对准那道符大喝一声:“去!”冯超竟然被弹开了。但他不死心,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还打算进攻。本叔怒斥:“执迷不悟!”立马变了一个捏诀的手型,咬破中指,甩手指向冯超。本叔中指甩出的鲜血正好喷溅在冯超胸口的符上,他脚踏天罡位,左手搭右腕,右手骈起两指,直指冯超喝声:“起!”冯超的身上顿时升起熊熊烈火,冯超在烈火中苦不堪言,惨叫不止。整个地道弥漫着焦味和尸油味道。不一会儿,冯超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这一幕让我们心惊肉跳,又觉得近乎残忍。
韩笑看着地上的焦尸,摇摇头说:“本叔,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残忍了?”
本叔捡起半只的桃木剑,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被僵尸咬了。尸毒发作,他已经变成了僵尸,如果我不这样做,咱们一旦中招都会变僵尸的!”
金锁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问:“还……还有僵尸?”
本叔不予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我说道:“本叔,您似乎有难言之隐,有什么话不妨对我们讲一讲。”
本叔看看我们,可能是共经生死的经历让他相信了我们。他说道:“唉,也罢,我就告诉你们。我生于陕西咸阳,自幼学习茅山道术。在陕西一带稍有建树。有一天,韦氏兄妹找到我,让我为他们祈福禳灾。我也没有多想,就应承了下来。谁知道他们竟是要来孤罗岛。我是外地人,对孤罗岛不甚了解。但我观此岛风水,知道凶多吉少。”
“那您还来,这部老糊涂嘛!”金锁讥笑道。
“金锁!”三光正色呵斥,然后对本叔说,“一定是韦世先的雇佣军在*迫您吧。”
本叔点点头:“你们来的时候遇上海怪,为什么他们没有遇到?因为是我用‘填海之法’阻住了海怪来的路。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孤罗岛竟是如此凶险,水魅、僵尸先后杀出,三十多人最后只剩下了这几个人。与僵尸打斗的时候,冯超也受了伤。韦世先一度要杀他。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自保的方法,只是考虑到凌宁还在,要收买人心,韦世先才没有杀掉他。”
我笑了一声:“难怪韦世先纸给凌宁防毒面具呢,原来是他知道冯超要变僵尸,所以早就防着他了!”
三光也说道:“一开始他们对冯超的受伤讳莫如深,就是怕咱们知道他是被僵尸咬的!”
崔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冯超被僵尸咬这件事要瞒着咱们呢?”
“咳,怕咱们害怕打道回府,咱们走了谁帮他拿国宝?”金锁摇头晃脑地说。
“不错,分析得很好!”韦世先拍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