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于郑铨重来讲有救命之恩,所提出的条件他爽快地应允。于是我们当夜掩埋枪支,买好车票赶回秦皇岛。历经十数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又回到了这块熟悉的土地。一下车,我们就开始着手调查Jeff的行踪。
秦皇岛是海滨城市,外国人不少。但是以俄罗斯人和韩国人居多,其次是日本人。要说法国人还真不多见。我们问遍了能够找到的所有外国商会,都没有他的下落。一天忙活下来,大家都心灰意冷。按照时间估算的话,还有一天,姜宪就要被释放了。他被释放后干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给Jeff打电话告诉他在五丈原发生的一切。我们现在就像是和时间赛跑,容不得我们休息。
大家商量了一下,我说道:“你们先回我那里休息一下,三光,咱们俩去秦皇岛港。”三光点点头。
崔不理解地问:“你们去哪里干什么?”
“Jeff想偷渡,一定会从水路走,秦皇岛只有一个港口,他八成会在那里出现,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也去!”崔逢战争先,此刻又主动请缨。
我说道:“不用了,你们回去休息,我和三光先过去看看,人多的话反而会引起港口工作人员的怀疑。”说着,我把自己租住房间的钥匙给了他们。
大家暂别,我和三光直奔秦皇岛港。秦皇岛港是我国重要的港口之一,是“北煤南运”的主要港口,早在1898年就被清政府开辟为商埠,是世界上第一大能源输出港。这里常年堆积着大量的货物和集装箱,Jeff等人要是真藏在这里,简直是大海捞针。
看着林林总总的这些大号集装箱,感觉自己就像是来到香港枪战片的案发现场。货轮巨大的汽笛声和起重机的轧然机动声,让我和三光不得不扯着嗓子喊。三光问道:“箱子这么多,怎么找啊?”
“别急,让我想一想!”
汽笛声总算停了下来,北面的小屋里出来了一个工人,带着安全帽,一开门,就用脚顶住了门,然后两只手拎起一件外套穿好了,扭头冲屋里说:“你们先玩,我去买包烟。”
屋里的人还冲他喊道:“快一点儿啊!”
见那人走远了,我对三光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俩猫着身子躲在了窗台下。这间小屋只是简单的用三合板临时搭建起来,我们俩人微微抬起头,透过塑料布的窗户,可以看到屋子的摆设极为简单,中间还生着炉子。靠近炉子的地方支着一张桌子,三五个人围坐在桌子旁玩着扑克。桌边散落着不少的钱。不时还传来几人吆喝声:“Q。”“2。”“小王。”“大王!”“你牛叉,你先走!”
三光我们又慢慢地蹲下来,他说道:“这群人净顾着玩了,没什么线索。”
我说道:“再等等。”
果然,一会儿几个人就聊了起来。其中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荣哥,稽查那边你打好招呼了吗?”
“三带一!没有啊,跟他们打招呼不是自投罗网吗?你不是不知道那个邢科长六亲不认。”
另一个人吃了一惊,说:“啊,你没跟他打招呼,那今晚他们怎么走啊?”
“放心吧,咱们哥几个又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了。难得这几个老外出手这么大方,到时候三儿,你想办法拖住稽查队的。我送他们走。只要把他们送到公海,自然会有人接应他们的。看我的,9到A!”他甩出一把牌,说道:“我可就剩两张了。你们放心吧,没问题的,天塌下来有我呢!”
听到这里,我们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转身离开了。三光问我:“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和Jeff偷渡的事情有关呢?”
“我不知道啊,只是碰碰运气。港口里人最多的就是搬运工了。我想他如果想在这里偷渡的话,化装成搬运工是最安全的。我看到他们玩牌,人们玩牌的时候一定会聊天,我只想听听有没有线索。谁知道运气这么好。”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小屋内传来那个荣哥的呼喝:“啊哈,我赢啦!”
我回头冲小屋望了一眼,自信地笑道:“等着吧,谁赢还不一定呢!”
回到了我的出租屋,一开门吓了我一跳,我险些认不出这里了。屋内所有的摆设井井有条,地板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门口摆放的鞋就摆放的整齐划一。看着我一脸诧异的模样,洪诗诗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大吃一惊?”
“啊……哦。”自从小雨去世后,我根本无心收拾家里,以致这里以致很乱。记得那时祁鑫过来的时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出去了不过两三个小时,这里却已经收拾得如此干净。
洪诗诗笑着说:“得归功于萱萱,全部都是她收拾的。”正说着,童萱萱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了,说:“你们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我们换鞋的时候三光撞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进厨房感谢人家吧!”说完,自己坐在沙发上和金锁他们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天。
我走进厨房,看到童萱萱正忙得不可开交,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有啊!”童萱萱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