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国宝雕刻工艺高超,栩栩如生,无论是从质地还是从工艺水准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龙首拧眉瞪目,不怒自威;蛇首圆滑如珠,身上鳞片清晰可见。由于两者都是出自圆明园海晏堂水力钟,所以兽首的嘴是张开的。龙首张开的嘴里还可见它的舌头,宽大肥厚,尽显王者霸气;蛇首张开的嘴里吐出一条芯子,让人不寒而栗。这两件艺术殿堂的瑰宝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愣住了老半天,足足有三五分钟没有说话。
老半天,大力才感叹道:“难怪有那么多人为了国宝出生入死呢!”
我点点头说:“刚才咱们只顾着担心法国人会早点儿回来,只是粗略地搜查了一番,没有注意到洗手间的拉帘下有这个行李袋。”说完,我顾不上大家还在吃惊感叹,又将两件国宝用报纸一层层地包好,装回了行李袋。
童萱萱拦住我:“你要干什么?”
“Jeff绑架了金锁,我必须用这两件国宝去换回金锁。”我冷静地说道。
打击都愣了一下,随后崔恨得一拳打在墙上:“好不容易见到了国宝,就这么拱手让出,真他妈的不甘心!”
三光走过来跟我说:“他们是不是指明了只准你一个人过去,不许报警?”
“是。”
“本来想用掉包计的,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他听了一会儿,说:“算了,再教你一招吧!”
“什么?”
“心理战!”
在去港口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金锁究竟是什么命啊?国宝盗案中就曾被林林绑架,而后是叶衡昌,现在是Jeff。似乎人人都觉得金锁没心没肺,是最好绑架的一个人。当然,诚如Jeff所言,这次是我的失误。我不该让金锁带着耳机和我通话。既然是我的失误,我就决不能让自己的兄弟有事。
二十分钟后,我抵达了港口二十四号仓库。这是一间废弃许久的仓库,锈迹斑驳。两扇大铁门上的铁锈已经侵蚀了它本来的颜色。我提着行李袋慢慢地走过去。铁门异常地沉重,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拉动它。“吱呀——咚”铁门被完全来开。仓库里一边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伸手不见五指。
我停留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寂静的空气中似乎只有我的心跳声。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脚步声从偌大的仓库中传开,让人心头生惧。
突然,“吱呀——咚”的一声传来,我惊骇之下回头,铁门被关上了,我一个人被黑暗全完吞噬了。“啪啪啪啪”仓库顶上的两排白炽灯完全打亮。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无所适从,好半天才逐渐适应。
此时我才发现,我的身边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此外,在我正对的二楼上有一个身穿西服革履,外套呢子风衣的人。他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生的虎背熊腰,一头棕色的头发,高鼻梁,眼窝深陷,绿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下巴尖尖的,蓄着很浓的胡须。
他冲我笑道:“张先生果然很守时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听话!”
听他说话的声音,他就是Jeff无疑了。于是我也笑道:“我也没想到Jeff先生的人话说的这么好!”
“嗯?”Jeff的眉毛拧到了一块,两只手搭到栏杆上,握得紧紧的。而后他忽而笑道:“我祖上曾经来过中国,我们一家人对于中国都非常有感情,想要征服一个国家,就必须了解她。所以我才这么努力地学习中文的。”
“我没心情听你说这些,我朋友呢?”我朗声问道。
Jeff一挥手,两个人架着金锁从旁边一个设备室的小屋出来了。金锁被捆绑得很紧,绳子在他身上缠绕了五六圈,嘴上贴着胶布。
见到金锁,我激动地大叫:“金锁!”看他没有受伤,我才多多少少地松了一口气。
Jeff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手枪,当着我的面上了膛,让后伸手把枪口顶住了金锁的太阳穴。
“Jeff你要干什么?”我气急败坏地嚷道。
Jeff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是生意人,自然要跟你谈生意了。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感情动物,我不是!”Jeff心口不一,刚才还说他们一家人对于中国是非常有感情的,现在又说自己不是讲感情的动物。很难让人揣摩他内心真实的用意。
我急忙大喊:“你不要乱来,你要的东西在这里。”我将行李袋放在地上,慢慢拉开拉帘,露出了里面的两团报纸。
Jeff伸着脖子望了半天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于是给下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我左手边的人会意,走过来蹲下身子一层一层地扒开报纸。扒到最后一层,露出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这个人露出惊疑的表情,他赶紧扯开阻挡视线的报纸,大惊,冲Jeff喊了一句洋文。
Jeff听后脸色都变了,趴在栏杆上仔细看,这才看清楚了,放在行李袋的中不过是两块石头。
我见时机成熟,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飞起一脚踢中了面前这个人的下巴,将他掀翻在地。
Jeff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