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我们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被炸毁的汽车火光冲天。一想到三光去取车,我们急忙奔过马路,向烧毁的汽车跑去。此时,我的手机响起。原来是赵芸茜打来的,她带来的一个消息却是我最不想听到的一个:“韦大开在香港被捕,可是韦晓曦却逃脱了。你们要随时提防,她很有可能去找你们实施报复行动。”
我冲着手机大吼:“你们他妈的早干什么去了,韦晓曦已经来过了!”说完,我急于查看三光的伤情,想都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熊熊烈焰之中,汽车被烧得只剩下了外皮的铁壳,里面的座椅、方向盘、仪表盘都被烧成了灰烬,还噼啪作响。其余的几个人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也都酒醒了一半儿。我们急得都想冲进火堆里查看三光究竟如何,可是冲天的火焰*得我们根本无法靠前。我们只是徒劳地在火焰的外围大叫:“三光,三光!……”
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样严重的一起爆炸案,三光存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只是我们谁都不愿意去接受三光已死的这样一个事实。
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只是希望三光可以应我们一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车尾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个人的哀叫:“哎……”我们喜出望外,赶紧来到了车尾,只见三光躺在另一辆车的车底,正在痛苦地呻吟。我们急忙把他拉出来,问他伤得怎么样。
岂料三光连连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别跟我说话,我什么都听不清。”
我看了一下三光的伤势,除了左边小腿有烧伤之外,并无大碍。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我们不敢有片刻耽搁,将他火速送往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诊治,我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三光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需要留院观察两天,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晚上,我留在医院陪三光,此时他也能听清我说话了。
我问他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他说道:“我去取车的时候,想到他们都喝醉了,怕他们吐在车上,就去后备箱拿塑料袋。刚下了车走到后面,车子就爆炸了。”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怀疑这不是简单的爆炸案,是有人想害咱们!”
我微微点头,说:“用不着怀疑,是事实。刚才赵芸茜来电话说,韦晓曦漏网了。就在咱们庆祝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很像是韦晓曦的人,这次的爆炸案应该是她策划的。”
三光叹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心机重,有仇必报。这次咱们得小心点儿了。这次我侥幸不死,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了。”说完,他躺在病床上叹了一口气。
我们俩都沉寂了半分钟,忽然他惊坐而起,我也猛然醒悟过来,我们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有危险!”我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他们的号码,可不是没人接就是关机。三光看到这种情况,焦急地说道:“快,联系茂叔或者小敏他们。”
茂叔的古逸轩和张磊家的空置房是他们唯一可以去的两个地方,张磊现在在医院值班。只能问赵维敏他们有没有回去。可是不管是茂叔还是赵维敏也都一口咬定他们都不曾回去。
三光掀起被子,换好衣服,说:“我们赶紧走,就怕韦晓曦那贼婆娘抢在我们前头!”他拉上我一瘸一拐地走出医院。
我们俩急忙向他们回去的方向寻找。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了,街上没有什么行人。我们一直沿着路边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他们的踪迹。三光掏出手机,说:“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们报警吧!”他联系上了杨洋,杨洋在那边说道:“你们这个消息非常重要。我们正在和国际刑警商量什么时候对Jeff和韦晓曦收网,看来韦晓曦是自寻死路。你们先别着急,我们马上赶到现场!”
顷刻之间,数辆警车从市公安局呼啸而出,轰鸣的警笛声打破了港城深夜的宁静。不过十分钟,我们就和警察会和了,可是大家对于大力一伙儿人的行踪还是没有半点儿线索。
我仰望着星空,心中默默说道:“苍天啊,求求你让我找到我的这一帮朋友吧!”
杨洋和三光在一旁商量。杨洋说道:“三光哥,咱们这是大海捞针,什么线索都没有。要是还这样找下去的话,我怕有人会说是浪费警力。”她凑到三光耳边小声地说:“我的同事也会打我小报告的。”
三光也很为难,原以为多一些人就多一些希望,可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就好比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忽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天际划过,刹那间的美丽让我瞬间有了主意,我兴奋地喊道:“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快上车!”所有警察听到我的叫喊先是一愣,直到杨洋招呼他们上车,大家才都反应过来。警车队伍浩浩荡荡地朝北面开进。
我们来到了北山公墓的门口,车队正式停了下来。公墓,晚上是绝对不会有人来这里的。更重要的是,我的亡妻沈晨雨葬在了这里。上一次Jeff从这里将我扔下悬崖。看着巍峨的燕山山脉,我的心情除了又见亡妻的沉重,还有一丝决战在即的兴奋。
果然,在这里的正门口,停着六辆商务用车,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