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骄瞧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禁不住鼓掌叫好。他这一叫好,周围本来不敢出声的围观群众也跟着叫好,为那女修士喝彩加油。
曹家人横行霸道惯了,无法无天,为非作歹,京城百姓早就深恶痛绝,只是忌惮于曹家的庞大势力,敢怒不敢言。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惩处曹家人,简直是大快人心。
原来曹文荣当街纵马,到了此处正好碰上了这位女修士。或许是女修士瞧不下去了,飞身一脚将曹文荣踹下了马,并且连着十几个曹家护卫也一并踹下了马,动作之快,无与伦比。
曹文荣何曾遭受此等冒犯和暗算?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气得哇哇大叫,咆哮如雷。于是,双方不由分说,就在大街上大打出手。
不过,曹文荣显然没有想到,这位女修士武功之高,超乎想像,曹家十二个护卫竟然打不过她一只手。不大一会儿,曹家护卫全趴下了,满地翻滚,哀呼惨嚎。
呃!曹文荣不禁吸了一口凉气,瞪着女修士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与我曹家为敌,有种的报上名来?”
女修士沉啍一声:“曹家人?你可是曹文荣?”
曹文荣怒笑道:“既知我曹文荣,还不赶快跪下向本国舅求饶,揭下斗笠面纱,让本国舅瞧瞧你的样子。嘿嘿!你要是美女,本国舅或许可饶你一命!”
“曹文荣,别人怕你曹家,本修可不惧。趁本修没有发火之前,赶快滚。不然,休怪本修不客气。”女修士语气冰冷,充盈着萧杀之气。
这么有胆?
曹文荣为之错愕,却也不为对方所慑:“好个鸟女人,口气不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本国舅倒要瞧瞧你是什么何方神圣?”
说着,他缓步向前,慢慢地向女修士进逼过去,周身衣袍无风自动,微微鼓起,四肢百骼暴发出犹如爆米花般的啪啪声响。
观望的武天骄脸色一变,暗暗为女修士担心起来。他曾听邀玉夫人讲过,曹文荣乃是一位高手,修为不凡,混天罡气修炼到了第九层,非一般人可敌。
据说,在京城的青年一辈中,曹文荣除了十年前比武输给过武家大公子武天龙之外,尚未有输给过其他人。
不仅武天骄为女修士担心,在场的人无不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曹文荣步步逼进,女修士似乎知道他的厉害,晶莹如玉的纤手慢慢搭在了剑柄上,衣决飘动,浑身散发出一阵冰冷的杀气……
霎时间,大街上静得出奇,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注视着曹文荣和女修士。
眼看着双方一触即发,大战不可避免,但就在这时,西街传来一阵喧哗,人群纷纷向两边分开。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一队巡逻宪兵冲进了圈内。
哗——
看到宪兵到来,围观的人群惊弓之鸟一般,四下散去,走避一空。宪兵的厉害众所周知,百姓对宪兵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害怕,若非必要,谁也不想牵涉上宪兵,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是以,人们一见到宪兵,便慌忙逃开。唯有武天骄没有离去,仍在观看热闹。
宪兵的到来使得曹文荣不得不停下,指着女修士对为首的宪兵队长道:“你们来得正好,这女人伤害了本国舅,打伤我曹家的护卫,行凶伤人,快快将她拿下。”
宪兵队长急步到了女修士身前:“胆大刁民,光天化日,胆敢伤害大国舅,还不摘下斗笠,束手就擒。”
女修士冷啍一声:“本修行凶伤人,那曹文荣当街纵马,贱踏人命,又该当何罪?难道京城的治安就由得他人在街上纵马吗?”
宪兵队长眉头一皱,撇了曹文荣一眼:“国舅爷,您纵马了?”
曹文荣嘿嘿一笑,道:“刘队长,别听她瞎说,本国舅一向本分,何时纵马了?我骑马在街上缓行,是这女人无故将本国舅踹下马,还打伤我的手下,你看!”
说着,一指满地受伤的曹家护卫,加了一句:“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瞧着曹文荣一脸的委屈样,宪兵队长气得心里直骂娘,恨不得拔刀砍了他。
曹文荣是什么人,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若不是忌惮曹家势力过于强大,宪兵局早就拿他问罪了。
宪兵队长强压怒气,目视女修士:“修士,本队长没有看到国舅纵马,只看到你殴打国舅爷,打伤国舅爷的随从,你有何话说?”
武天骄看不下去了,宪兵队长显然是不敢得罪曹文荣,明着包庇。
他挺身而出,大声道:“我有话说!”
这时候,曹文荣等人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全散去了,唯独一个少年人尚在观望,没有离去。
宪兵队长瞅着武天骄:“你想说什么?”
武天骄指着曹文荣道:“我亲眼看见他当街纵马,伤害人命。大人顺这条街过去,到处可见被曹文荣纵马踩死的人,大人不妨过去一瞧。”
嗬!宪兵队长不敢相信地瞪着武天骄,想不到在京城之中,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出来公然指证曹文荣,这是哪家的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