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开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盖呷了一口,嘴中喷着酒气,意味深长地道:“这个……萧二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懂的,堡里面除了失踪的孟家母女俩,就是我们在座的四个人,昨晚上闹贼,董家的夫人和小姐突然失踪,你说……”
萧国梁恍然大悟,眉头一皱,不悦地道:“难道董堡主怀疑是我们不成?”
“怀疑不怀疑,你我都要有自知之明,董堡主把我们都叫到一起,这意思你不明白吗?”胡不开道。
此言一出,堂中的人全明白了,萧国梁只得坐回了座位。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到了门外,只见董家父子三人走了进来,个个脸色阴沉,黑的跟锅底似的。
大堂上,除了武天骄之外,无不心头凛然,胡不开忙站了起来,问道:“董老弟!令夫人她们没事吧?”
董千秋摇了摇头,迳自坐到主位上,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阴沉地道:“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和凤儿倒是找着了,五夫人和燕儿她们却怎么也找不着,孟家母女更是不知去向,这贼人好生了得,我董家库房的黄金还有那地窖的百年仙龙,全被偷光了!”
啊!胡不开、韩老、萧国梁三人大吃一惊,深感愕然。武天骄恰逢时机地惊呼道:“偷光了,董家堡的城墙那么高大,贼人是怎么进来的?”
这话说出来,董家父子的脸色更是难看,董千秋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缩,突突直跳,眼神说不出的可怕。
董天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无形中运起了铜墙铁壁神功,衣袍无风自鼓,浑身关节啪啪直响,爆米花一般,阴狠地道:“要是让我知道那贼人是谁,老子非把他撕碎剁烂了不可,偷黄金偷酒也罢了,居然偷我董家的女人,岂有此理!”
“好了!不要再说了!”董千秋阴森地道,摇了摇头,唉地长叹了一口气。
霎时间,他神情变得无比的沮丧、颓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贼人神通广大,非同寻常,他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只要黄金和百年仙龙酒,没有把我董家的女人全部掳走,我们要是不认栽,也太不识趣了,此事不要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过!”
董天彪大惊,叫道:“那小妹和五娘她们……”话未说完,倏地接触到了董千秋眼中的慑人寒光,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余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武天骄大感意外,没想到董千秋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忍气吞声,就此了之,看来自己将董家三位夫人和董天凤扔在库房里是明智之举。
武天骄怎知董千秋心里所想,他是被吓住了,心里面存在着诸多顾忌,贼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董家堡,盗走黄金和仙龙酒,掳走了那么多的女人,在他想来,也只有巫士才能够办到,巫士邪恶,灭绝人性,他怕通报官府追查下去,担心会激怒那巫士,报复董家,因此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再者,董千秋对官府不抱多大的希望,董家家大业大,损失了一批黄金和一批百年仙龙酒,并不会因而伤筋动骨。
虽说没了那储藏了百年之久的仙龙酒有点心痛,但其它地窖中尚有大批储藏了几十年不等的陈年仙龙,库房黄金没了可以再赚回来。
女人他有的是,少了一个女儿也没关系,大女儿还在,不妨碍与萧家的联姻,那孟家母女没了更好,少了一大麻烦。
如此一想,董千秋释然了许多,似乎有点感激起那贼人了。
没想到事情如此进展,完全出乎武天骄的意料,不过,他可不会相信董千秋会就此善罢干休,口说就此了之,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会不会暗中追查?
他觉得董家堡不能呆下去了,正想起身告辞,蓦然,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堂上的人纷纷扭头望去,片刻之后,只见大总管董忠飞快地奔了进来,行色甚是匆忙。
董千秋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董忠,出了什么事了?如此匆忙?”
董忠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快步到了董千秋身边,在他耳边悄声低语,武天骄竖起了耳朵,想听董忠说些什么。
然而,董忠说话声音甚小,加之用手掌遮挡住了,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武天骄不免有点感到失望,与他抱着同一想法的韩老也是凝神静气,想偷听董忠讲话,也是什么都听不到。
董忠说完后,董千秋睁大眼睛,神色惊疑不定,问道:“就她一个人吗?”
董忠应答道:“就她一个人,堡主见是不见?”
董千秋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点头道:“见!当然要见,岂有不见之理,快去请她进来!”
“是!”董忠答应一声,又匆匆地跑出了大堂,不一会,门外响起了马蹄之声,迅速远去。
瞧着董忠说话神神秘秘的,怕在座的人知道,听了他们后来的话,众人都有点明白了,敢情董家堡来了客人,非同一般。
胡不开最是识趣,站起来笑道:“董老弟,既然你有客人,那老夫不便在此打扰,暂时回避一下!”
听胡不开如此一说,武天骄、萧国梁等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