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骄不禁冷哼一声,关上了房门,自言自语地说:“老子干出此等丢人的事,想来做女儿的也是感到羞耻,她即是听到了也不敢跑来与老子理论。”
这话有点不伦不类,自相矛盾,上一个老子,下一个老子,让人听了不知他说的谁才是老子?
自语了一会,武天骄静下心来想了一想,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香儿只道他气疯了,“嘤”地哭出了声,呜咽地道:“公子!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告诉你这些!”
武天骄摇了摇头,笑说:“香儿,你哭什么?公子我哪有气,我没事,还觉得挺开心、挺好玩的!”
开心?好玩?
香儿怔住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公公抢了儿子的媳妇,儿子还觉得开心好玩,这是哪门子的事?
她哪知道武天骄心中所想,尽管武天骄不齿父王武无敌干出有违伦理道德的乱ipkh之事,但旋即想到自己和姑姑武赛英以及姐姐武红霜的胡乱关系,这同样不齿,这与父王和百里飞雪的苟合比起来,那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更加的恶劣。
何况,百里飞雪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彼此之间并无任何实质上的关系,他女人那么多,又何必在乎一个区区的百里飞雪!
如此一想,武天骄心中释然了许多,天下女人何其多,森林一大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想到这里,武天骄隐隐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武凌霜和香儿都不希望自己回来,确实,自己的未婚妻和老子搞到了一块,做儿子的除了尴尬还能干什么?
和老子拼命,拼得过吗?想来那百里长空正因为知道了女儿和武无敌的关系,感到不齿,才借口退婚,要把女儿接回家去,因而遭到武无敌的阻拦,才发生了火拼。
武天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有种豁然贯通之感,想起和百里飞雪订婚的那天,她亲手交给自己的“重情剑”,心中一动,问香儿:“香儿,百里飞雪给我的重情剑还在吗?”
“在!那剑连着匣子一直放在衣柜里,没人动过!”香儿道。
武天骄忙出了房间,来到内间卧室门口,磕!磕!磕!连敲了三下门,叫道:“凌霜姐姐!开门!”
“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卧室中传出了武凌霜的娇骂之声,听得出来,她语气中充满了怒气,十分的不快。
“凌霜姐姐,你开下门,小弟进来拿样东西!”武天骄平静地道,不愠不火,语气相当的柔和,如同绅士一般很有风度。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拿什么东西?要拿早上再来拿!”武凌霜恼怒地道。
“小弟想现在就拿,只耽误姐姐一会儿工夫,小弟拿了就出来!”武天骄强硬地道。
“混蛋!”室内响起了武凌霜的娇骂,接着便是一阵索索的声响,细碎的轻盈脚步声响起。一会,咚——室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只见武凌霜披着件外衣,满脸的愠色,怒气冲冲地道:“你一来就让人不得安宁,明天给我离开重华殿,另外找地方住去!”
武天骄笑了笑,也不答话,迳自走进室内,到了靠西墙的雕花衣柜前,打开了柜门,从最下层的格子里抱出了一个长形的长盒,走出了卧室,回头冲着武凌霜一笑,道:“凌霜姐姐!你可以睡了!小弟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这微微一笑,如同女子般千娇百媚,颠倒众生,不分性别的美丽,惊心动魄的魅惑。那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
而显得妩媚、深邃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融合成一种极美的奇妙风情,薄薄的朱唇,色淡如水,无比的性感,使人禁不住想要含上一口,饶是武凌霜是出家之人,也不由瞧得一阵失神。
她心头砰砰直跳,脸色微微泛红,浑身泛起一丝奇异之感,旋即感到不对,忙镇定心神,心中自责:“我这是怎么了?”看到武天骄抱着的长形盒子,脱口问道:“那是什么?”
“剑!”武天骄随口答道,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了盒盖。武凌霜好奇,跟了过来,只见盒盖开了,盒子中放着一柄古旧斑斓的宝剑,形式奇古,甚是宽长,细瞧之下,不禁脸色一变,凛然道:“重情剑!”
武天骄闻言冷笑,冷冷地道:“什么重情剑,应该是薄情剑才是!”
他左手拿起了鞘剑,右手握住剑柄,呛的拔了出来。刹那间,一道紫色的光华映得大殿一片光亮,映射的武凌霜几乎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用衣袖遮住眼睛,脱口说道:“好剑!”
凝视着光彩夺目的剑身,武天骄瞳孔收缩,目露精芒,眉宇间泛着隐隐的煞气,嗤笑道:“什么重情剑,什么情重如山,狗屁!”说着,归剑入鞘,又放回盒中,盖上了盖子,抱着奔向右殿侧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