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心中一沉,尴尬地笑说:“非是下官来迟了,而是接到报案的时间晚了,才来得迟了!驸马爷,您……怎会来此?”
“我在此,感到很意外吗?”武天骄冷笑道:“外面死的是本公子的侍女,本公子能不在此吗?我的侍女死了,不知官府如何处理这件案子?”
啊!马玉吃了一惊,张大了嘴巴,骇然道:“什么?驸马爷,您说……外面死的是……您的侍女?”
武天骄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马玉,对金大富道:“拿笔和纸来!”
金大富连声称是,不敢怠慢,赶忙让侍从备上了笔墨纸砚。武天骄将一张白纸摊到了桌上,右手抓着金大富的手臂,将他按坐到桌旁的凳子上,指着白纸喝道:“写!”
金大富拿起了笔,执笔的手禁不住颤抖,愕然道:“驸马爷!您……要小的写……什么?”
“名单!”武天骄阴冷地道:“本公子要你将逼死我侍女的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字给我写出来,少写一个人,我打断你一只手,少写两个,我打断你一双手,再少,连你的双腿也打断!”
这不是废话,哪有这么吓唬人的?说话不分逻辑顺序,哪有先打断手后打断腿的,手打断了还怎么写?
不过,即是武天骄不吓唬,金大富也不敢少写一个人,在他想来,大皇子福王牵涉在内,别的人更不用隐瞒了。
金大富颤抖着手,执笔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人的名字,第一个是福王,第二个是曹文荣,再就是曹文富、萧国梁、武天虎等等,由于是紧张害怕的原因,头几个人的名字写的歪歪扭扭,鬼画符一般。不过,在写过几个名字之后,金大富逐渐平稳了下来,越写越顺,笔走龙蛇,笔锋显现,端的写的一手好字。
看到武天骄要金大富写名单,宪兵队长马玉变了脸色,不明白武天骄这是要干什么?
刚才听武天骄说,死的是武天骄的侍女,马玉确是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死的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此时见武天骄要金大富写出名单,不以为然,心想:“不就是死了一个侍女吗,写什么名单?有必要小题大做吗?嗯!我就不信你敢向福王殿下他们问罪?即是告到陛下那儿,也是没用!”
不到片刻,金大富已经写好了名单,吹干了墨汁,将名单小心地递到了武天骄面前,道:“驸马爷,写……写好了!不过,福王随从人的名字……小的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因此……写不出来!”
武天骄接过名单瞧了瞧,只见名单上一共写着六个人的名字:福王、曹文荣、曹文富、萧国梁、武天虎、神俊英。
天神宫少宫主神俊英竟然也在其中,武天骄的脸瞬间阴沉的可怕,沉吟了一会,道:“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了?”
金大富小心地道:“除了他们的随从人员,没有别人了!”
武天骄冷哼一声,将名单折叠收了起来,道:“如果让本公子知道你写漏了人,那你的江山楼也不用开下去了!”
“小的不敢!”金大富惶恐地道。
“我的侍女死在你的江山楼,作为业主,你休想推卸责任!”武天骄冷冷的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让客人强抢民女,在你的酒楼乱搞,调~戏妇女,金大富,你该当何罪?”
金大富慌了神,连忙跪倒磕头:“驸马爷,小的……小的也是无奈啊!福王他们要干什么,小的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他说的是实情,福王想干什么,确实是旁人阻止不了的,但酒楼是他的,再怎么样也难脱干系,光看金大富的模样,武天骄就有几分不喜,肥猪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为富不仁的奸商。
试想江山楼处于繁华的黄金地段,街上巡逻的宪兵来往频繁,福王一干人干出强抢民女、调~戏妇女之事,只要金大富出面阻止或者叫来街上巡逻的宪兵,或许香儿就不会死。
“江山楼是京城最顶级的酒楼,你不能阻止有人在你酒楼为非作歹,那你的酒楼还开着干什么?”武天骄可不想轻易的就这么放过金大富,冷笑道:“本公子瞧你的酒楼也不用开下去了,趁早关门大吉!”
金大富冷汗涔涔,心中却很是不服:“害死你侍女的是福王和大国舅他们,有种的你找他们横去,冲我等良民逞什么英雄!”
不过,他也知道要想将此事撇过去不是那么容易的,咬了咬牙,站起来道:“驸马爷!我们能否到楼上……谈谈?”
武天骄听了冷笑,明白金大富在打什么主意,若非香儿的尸体还在外面躺着,他还真想和金大富谈谈,当即沉声道:“金掌柜的想和本公子谈谈,那好啊!只是你又肥又胖,本公子不想和你谈,你想好好的谈谈,最好是找个合适的人来和我谈谈,本公子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若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和本公子谈,那你这个江山楼就不要开了!”说着,转身离开了楼堂。
金大富怔呆当场,瞧着武天骄离去的背影,张口欲喊,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