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停住!”看到后面有骑闯来,官道上前行殿后的队伍立时停了下来,一员大将横枪立马,挡住了去路,大声喝叱。
见状,武天骄忙令赤火停了下来。赤火也真不含糊,跶的一声,立时停了下来,说停就停,毫不拖泥带水,这换作是马匹,是决计办不到的。
“刘将军,是我!”高玉寒高喊了一声,从赤龙兽上跳下。她早就想与武天骄分开了,此时追上靖国公主的队伍,自然不需要和武天骄共乘一骑了。
那位刘将军听得高玉寒的回话,定神一望,顿时神情一阵的错愕,诧异地道:“高将军,怎么是您?”
高玉寒也不与他废话,道:“公主殿下在哪里?我有急事见她!”
“公主殿下在前面……啊呀!”刘将军话刚出口,高玉寒已是冲到他的马旁,大手一伸,已是抓住他腰间的皮带,顺手一抛,这位刘将军顿时啊呀着飞离了马背,直飞出了一丈多远,摔在地上,滚了两滚,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高玉寒飞身上马,一提缰绳,拔转马头,对着地上的刘将军道:“刘将军,先借你的马一用,过后还你!”说罢,打马便走,疾驰而去。
看到这一幕,刘将军手下的几百号人直瞪眼,谁也没敢阻止,瞧着高玉寒夺马而去,尔后都以怜惜的目光瞧着刘将军,为他感到可怜。遇上高大姐发飚,那刘将军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刘将军压根儿没有想到高玉寒会抢自己的马,没有防备,不然,以他的身手又岂会如此的被高玉寒得手?
待得他从地上爬起来时,高玉寒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气得七窍生烟,呸的吐了一口痰,哇哇大叫:“好你个高玉寒,也太不给本将军面子了,我饶不了你!”
当着那么多的人,被一个女人摔下马,刘将军这个脸丢大了,心中那个气啊:“你要借马借就是吗,我又不是不借给你,犯得着把我摔下马来,这让我在手下将士面前颜面何存!”
当然,刘将军这也只能是发发牢骚而已,若让他去找高玉寒算帐,他还没有那个胆子。要知高玉寒乃是靖国公主身边的护卫队长,于公于私,靖国公主都会护着高玉寒,他才不会再去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这时候,刘将军才注意到,随高玉寒一起来得还有另外一个人,当他瞧清楚赤龙兽和武天骄时,不由脸上变色,惊讶地道:“您是……金刀驸马?您怎么也来了?”
武天骄正为高玉寒的暴力愣神着呢,闻言微微一笑,让赤火缓步到刘将军跟前,笑吟地道:“我就不能来了吗?呵呵!我是来找我的干姐姐的!”
“干姐姐?”刘将军听得发懵,不知道武天骄的“干姐姐”是谁?却不敢怠慢,微笑说:“刚才……驸马爷是和高将军一起来的……”话说到这,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几乎凸了出来,仿佛怪物般瞪着武天骄,脸上充满了不信之色。
也难怪刘将军如此吃惊,起先他还没注意到,这时候才想起来,意识到高玉寒是和武天骄骑着赤龙兽一起来的。
虽说武天骄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但毕竟已经是成年的少年男子,高玉寒和一个少年男子共乘一骑,而且还是在这大白天,这……刘将军和一干手下的将士,都不由对武天骄露出了羡慕的眼神,能和高玉寒女将军共乘一骑,谁不想?他们也想啊!可惜没那个艳~福。
武天骄浑然没有在意刘将军他们的眼神,笑了笑,在赤龙兽抱拳施了一礼,套近乎道:“这位将军请啊,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刘将军忙还了一礼,道:“不敢!末将姓刘,单名一个奎字,不知驸马爷有何吩咐?末将有什么地方能为驸马爷效劳的?”
“原来是刘奎将军!久仰!久仰!”武天骄装模作样,客气地道:“我想问问刘奎将军,我干姐姐她现在还好吗?”
啊!刘奎与手下的将士全愣住了,均感莫名其妙,不知所谓。刘奎心想:“这位驸马爷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你干姐姐好不好怎么跑来问我?我又不是你干姐夫!”
武天骄拜樊夫人为干娘,只有靖国公主她们少数人知道,并没有流传开来,因而,这位刘奎将军与众多手下并不知道武天骄说的干姐姐就是靖国公主。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吃惊了。
这时,一位副将到了刘奎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刘奎恍然大悟,向着武天骄躬身笑道:“驸马爷,公主殿下的天罡女卫末将大多都认识,她们都很好,不知驸马爷的干姐姐是哪一位?”
武天骄又好气,又好笑,敢情刘奎以为自己的干姐姐会是天罡女卫中的一员。当下咳嗽了一声,笑道:“既然刘将军不认识,本驸马也不多问了,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靖国公主身边的两个护卫?这两个护卫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的白衣,女的像是二十八九岁,穿着一身的青衣……”。
“呃……唔……”刘奎回身狠狠地瞪了那副将一眼,恼他胡乱猜测,随后又向武天骄陪笑道:“原来驸马爷的干姐姐就是那位……”说着,又回身瞧向了那副将,那副将连连摇头,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