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骄未曾料到庞姬还有救兵,心头凛然,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项崃城一带毕竟是庞家的地盘,庞家势大,他武天骄单人独骑,未免人单势孤,现在案发了,庞家人要是倾巢出动,捉拿凶手,他还真不好应对。
远远望去,映入眼帘的人马并不多,仅有瘳瘳的几十骑,武天骄心神立时一松,他宝骑宝枪,还不曾将这区区几十人马放在他眼里,大枪一横,对庞姬轻笑道:“怎么?就来了几个爪牙,就把你高兴的,一群土鸡瓦狗,岂能吓唬住本驸马,呵呵!别说是你们,就是千军万马,本驸马又有何惧!”
庞姬立马横刀,眉宇间煞气盈然,鼻子中哼出两声,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今天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武天骄有多大本事,是否人如其名,哼!武天骄,我庞家与你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昨晚,我父亲还备了厚礼,前往客栈探望你,你……”说着,刀尖指着武天骄咬牙切齿地道:“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武天骄嘿嘿笑道:“跟你说了吧,如果你父亲不去探望我,本驸马或许不会杀他,是你父亲送的礼让我动心了,便想上你家的库房看看,有什么宝贝,真是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你庞家那么有钱。嘿嘿!本来本驸马只是要钱不要命,后来一想,把你庞家的库房盗光了,你那胖猪父亲还不得从平民百姓身上剥削敛财,变本加厉,为此,本驸马干脆做一回大侠,要了他的命,也算中为项崃城的百姓们做一件好事!”
说话间,庞家的三十骑兵已到了庞姬的身后,雁翅形的向左右散开。这队骑兵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盔甲鲜明,手执刀枪,领头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高大汉子,相貌威武,脸面黝黑,头顶铁盔,身披铁甲,手中握着一对八棱镔铁锤,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勇武的猛将。胯下一匹乌雉马,通体乌黑,毛色油光发亮,不见一根杂毛,端的是一匹好马。
这人,这马,一样的黑,人配马,马配人,真是般配,绝配啊。武天骄见了不由暗暗稀奇。
黑脸将军到了庞姬跟前,先是瞧了瞧远处的武天骄,向庞姬抱着施礼,道:“大小姐!”
庞姬嗯的一声,指着武天骄道:“福叔叔,他就是杀我父亲的凶手,您快去把他给我生携活捉,本小姐今天要活剐了他,为父报仇!”
黑脸将军不敢怠慢,答应一声,提着一对铁锤奔向了武天骄,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得身后庞姬喊道:“福叔叔!他骑得可是赤龙兽,嘴会喷火,您可要当心呐!”
黑脸将军答应一声,暗自凛然,策马小心谨慎地行至离武天骄十丈之时停住了,右手铁锤一点武天骄道:“你可是金刀驸马武天骄?”
武天骄略一点头,答道:“不错,正是本驸马爷,你又是何人?”
黑脸将军凛然道:“本将军姓庞,名福,乃是城主大人的家将,武天骄,你杀死我家城主,今日碰上了本将军,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请罪!”
武天骄嗤之以鼻,轻笑道:“请罪,笑话,本驸马请什么罪,黑鬼将军,废话少说,想要拿我,就撒马过来吧!让本驸马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听到武天骄叫自己“黑鬼将军”,庞福心中顿时泛起了怒气,他是够黑的,在庞家,人们暗地里都叫他“黑将军”,这倒没什么,他不以为意,但“黑鬼将军”太难听了,听了让人很不舒服。
庞福也不在废话,双脚一点蹬,催着胯下乌雉马真向武天骄冲了过来。武天骄也不敢怠慢,一催赤火,迎着庞福上来了。
眨眼间,两人马打对头,武天骄枪长马快,宝枪一抖,使了一个“毒蛇吐信”,嗤——枪头上的细孔贯风之下,发出怪异的啸声,枪直奔庞福的胸口扎来,又快又急,疾如电闪。
“好快!”庞福心神一凛,不敢怠慢,马向右拐,左手铁锤向外一磕武天骄的宝枪,当的一声,将枪封了出去。
说迟到,那时快,就在两骑即将一错蹬的工夫,庞福右手铁锤一举,使了一个流星赶月,呜——的一声,搂头盖顶,照着武天骄的脑袋直砸了下来,锤挟风声,劲道湍急,有山岳压顶之势。
“来得好!”武天骄叫喝一声,宝枪一撒一举,使了一个举火燎天式,运上了十成劲,以枪杆硬接庞福落下的铁锤……。
远处观战的庞姬及兵丁见武天骄硬接庞福的铁锤,眼中均掠过一丝的不屑之色,莫不认为武天骄这下要吃大亏了,他们可深知庞福神力惊人,那双铁锤的厉害,在项崃城一带,即使是曹雄,也不敢硬接他的铁锤。
就在一瞬之间,当——庞福的铁锤砸在了武天骄的枪杆之上,金铁交鸣,震耳欲聋,溅起了一溜的火星。这一下,两人完全是实打实,拼得是硬劲,毫无花巧可言,以力分高下。
论力气,武天骄比不过庞福,但他功力深厚,弥补了先天不足,锤枪相击,庞福的铁锤一下子崩了出去,而他的战马嘶鸣一声,斜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