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蓦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你给它喝得是什么酒?把它醉倒了!”
啊!武天骄浑身一震,急速转身,乍见之下,登时吓得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连忙后退了三步,深感愕然。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位蓝衣美妇来到身后,相距不过三尺,以他的武功修为,耳目灵敏的程度,竟然没有察觉到蓝衣美妇到了身后,可见蓝衣美妇武功之高,若心存杀念,可举手投足之间要了武天骄的命。
蓝衣美妇不是别人,正是风姨。武天骄知道这位风姨非是一般人,却也没有想到她能无声无息地欺近自己的身边,而不被自己所觉,仅此一点,风姨的武功至少高出自己一级,难道她会是一位圣武者?
武天骄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连忙躬身深施一礼,满脸堆笑,道:“原来是风姨您啊!您突然的出现,吓死天骄了!”
风姨哼的一声,神情依旧冰冷,面无表情,冷冷的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不成你做了亏心事,才会感到害怕?”
武天骄听得心头凛然,忙道:“没……没有,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只是天骄一向胆小,才被风姨您吓着了!”
“我又不是鬼,有那么吓人吗?”风姨轻哼道:“我看你哪里胆小,简直是胆大之极,敢用酒把大金灌醉,你知不知道,大金是我们谷里人的坐骑,你把它灌醉了,我们怎么出去?”
“我可没灌醉它,是它自己喝醉的!”武天骄赶忙辩解:“风姨,天骄是无心的,我来到这里喝酒,是大金看到我的酒好喝,因此我就给它喝了,可没想它醉!”
风姨冷笑道:“你当然不是无心的,而是存心的,一般的酒,大金根本不会喝,只有最上等的极品美酒,大金才会喝,你用美酒引诱大金,这等伎俩我会瞧不出来吗?我告诉你,大金是圣母的坐骑,最好是别有下次,不然,圣母见不到它,剥了你的皮!”
呃!武天骄皱眉道:“没那么严重吧?不就是喝了一点酒吗,用不着剥皮抽筋这么狠吧,顶多我下次注意一点,不让大金喝醉就是了!风姨,您不用那么认真,呵呵!风姨,您可真漂亮啊,见到您,我就像见到天仙一样,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风姨您这样的美女!”
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她美的。武天骄久经风月,可是从女人堆里打滚出来的,深知女人的习性,为了博取风姨的好感和欢心,不惜使出浑身解数,尽说好话。
风姨是什么人,当然知道武天骄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不知怎的?还是禁不住有点脸红,她本来极美,明艳动人,只是绷着个脸,冷若冰霜,未免美中不足,这微一脸红,真如一朵白莲绽开,清艳无比,令在场的唯一男人瞧傻了眼,痴痴的愣住了。
看到武天骄傻愣的瞧着自己,风姨不禁有点恼怒,有点厌恶,有点自傲,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身影一晃,刹时便已到了武天骄跟前,武天骄还没来得及反应,啪!脸上已挨了一记耳光,耳光又清脆,又响亮,整个人被打得倒退了两步,茫然的瞧着风姨,不明白她为什么打自己?
这一瞬间,风姨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瞪着他叱道:“不许这么看着我,再看,我挖出你的眼珠子!”说着,右手一抬,伸出了中食二指,瞧其姿势,就欲来挖武天骄的眼珠子。
武天骄吓得连连倒退,伸右手一遮自己的眼睛,道:“不看!不看!我不看,风姨您千万手下留情!”心中骇然,风姨的身法太快,出手也太快,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真要挖眼珠子,还真逃不了。
风姨也只是气不过这小子,想教训教训他,并不会真的挖他眼睛,衣袖一甩,哼声道:“我最恨得就是你这样油头粉面的小白脸,男不男,女不女!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你这类人我见得多了,若不是念在圣母要收你为弟子,我今天就杀了你!”说罢,转身出了树林,袅袅婷婷的走了。
等到武天骄慢慢地移开了手,面前已不见了风姨,深感骇然:“听两位师姐说,风姨不是通天宫的人,她们也不知道她是谁,都说她武功厉害,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厉害,她是甚么人啊?比羿和厉害多了!”
在金鸡岭,武天骄能够与羿和激战数百招,虽然最后重伤落败,是虽败犹荣,足以自豪。但今天面对风姨,武天骄心里有了挫折感,虽未真正交手,他就觉得自己败了,暗暗叹气,自言自语:“今天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间高手,何其之多!无心师父的话一点不错,高手都是淡薄名利,不争世间虚名的!”
时已夏季,但云雾谷却感觉不到夏日的一点炎热之感,气候凉爽,无比宜人。
夜晚,武天骄在床榻上想及白天的事,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一时心血来潮,便披衣下榻,出了屋子。
今晚,又是月华如水,风轻云淡。他看了看隔壁两位师姐的屋子,惠琼师姐的屋里黑着,而若妍师姐的屋里则亮着灯。
武天骄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若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