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一家武术,能专不能杂,能杂更难专,因为欲学得一家专长,必定由基础、马步、吐纳、心法、歌诀都有一套独特的方法,剑后天生聪明,发明得一种易练的方法,比起一派的大宗师,也不逊色。
她授予武天骄的习武方法,也是看重于解悟,而非精专,武天骄的武功,主要是先得武赛英服食赤龙魔丹,传授八重龙象神功,打好他内功心法的基础。
后遇楚玉楼,授于精妙的逍遥门武功和万劫门的武功,后又经凌霄圣母、太阴圣母、无心人师父、通天圣母等悉心相教,而今剑后更教他天河派剑法,可谓旷世机缘。武天骄天性聪敏,甚是欣喜,更勤于学习。
一晃眼,一个月又匆匆过去,武天骄大致上对天河派武学有所心得,加上剑后讲解天下武学,对各门各派武功均有点了解,即是二三流的武功也略有涉猎。
要知各门各派,能在江湖上持久,名声不堕,定必有其精妙深奥处,岂随便略学便能登堂入室,武天骄能在如此短促期间,有所领略,已然十分难得。
住在这水榭上,显然是通天圣母有意为之,没有人来打扰武天骄和剑后。而武天骄这一个月来,总算是恢复了原貌,剑后没有强迫他男扮女装,让他做回了男人,做加了自己。
与剑后日久相处之下,武天骄觉得她的风仪、姿容,甚至叮咛、关怀,既似他姐姐,亦如他母亲,甚至有时也像他的朋友、知音,时与武天骄对奕、谈天,甚至煮酒论英雄、清听弦韵,日子久了,武天骄对她生出莫名的情感。
这日,剑后在水榭上,在和风淡日下指授武天骄练武,这天是给武天骄讲解大力鹰爪功的对敌擒拿手法,剑后道:“如有敌人攻你上盘,压力太大,又无法后闪,你应俯首攻他中盘,但他另一手又有防备。举个例子,他是使一双判官笔的,一支攻你上盘,一支攻你中盘,你应付不过来……”
剑后一面比手划脚,一面辗动身法,只见她衣袂闪动,穗褶淡花,一动是一种风姿,千动是千种风韵,武天骄真看得呆了,两眼发直。
剑后也没查觉,继续自顾自的比划道:“那时你便应攻他下盘,双臂臂力强的人,下盘不见得灵便。你便用鹰爪抓他足踝,或扣他‘足少阴肾经’或‘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捉得对时,对方便战斗力全失,这便是‘鹰爪功’中擒拿扣穴的威力……”
剑后说了良久,发觉武天骄没有响应,抬头望去,只见武天骄痴痴的望着自己,口角淌水,那眼睛……剑后不禁心头一跳,慎叱道:“嗨!你看什么,你究竟明不明白?”
武天骄心神一震,忙“哦”了一声,收敛心神,觉得剑后如花朵一样,美艳的不可方物。他虽然傻了一阵,但却是有细听的,于是便道:“但如果对方的下盘虽不灵便,却是极稳实呢?一般臂力强者,双脚虽不迅疾,但马步极健,不易压制。”
剑后沉吟道:“那也是的。不过你如有剑在手,可用通天派剑法中的‘阴柔绵剑’,‘阴柔绵剑’的好处是专攻内外家罡劲,就算是阴劲、或至刚苦练,通天派的武技也可以克制。”
武天骄稽首道:“是,是。通天剑法,圣母师父曾指点过我。不过若对方武功很强,别人在上,自己在下,未免吃亏……”
剑后笑道:“若对方是圣级武者,你武功再高,也没有用,只好一伏地,避过中上盘之制,立刻就走便是了。”
武天骄却道:“不行。我可不是临阵逃脱之人。我是请教风姨,既无退路,又无法招架,何不由对方下盘扑上,干脆来个近身……”
剑后听着也没说话,看过去,只见远处湖上山峦叠翠,湖水静静,再看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武天骄,双眉斜飞入鬓,一副敢作敢为的模样。
剑后心头一震,猛想起楚玉楼:“这小子岂不像极了当年的楚玉楼,那时候,楚玉楼也是这般年龄?”
剑后也没表示,只继续说:“一个真正的武道高手,闯荡江湖,就要懂得如何保持实力,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岂可动不动就言牺牲、搏命?”
她一边说,可心里不知为什么的震荡不已,脸色微微泛红,道:“我传你天河派剑法,是要你发扬光大,而不是要你与敌搏命,那样与莽夫何异?大丈夫何言轻生死,你若死了,岂不枉费我传剑的一番心血?”
武天骄只不过说说,岂会明知不敌而与敌搏命,不过,剑后的话让他很感到,诚恳地道:“风姨所言甚是,听姨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天骄聆听受教了,遇上强大敌人,能避则避,不能避,方可放手一搏!”
剑后为之莞尔,禁不住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听姨一句话,胜读十年书,乱改成语!”
武天骄嘻嘻一笑,道:“听姨一句话,姨不就是风姨您吗,风姨是天骄的良师益友,能蒙您授教,是天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您的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