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彩吞天蟒乃是蛇中之王,在太古山招集了万千蛇虫,突袭云雾谷,这也云雾谷赤魔蛇会突然跑进内谷的缘由。只是,鸠面神婆师徒尽管做足了充分准备,但到底还是失算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通天圣母会有一头越级魔兽,大鹏金翅鸟,挡住了五彩吞天蟒和众多的大蟒蛇。
听到西面山谷没了动静,鸠面神婆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正想派名弟子去瞧一瞧。通天圣母这边,太灵却突然大叫了起来,指着西面方向喊道:“看,师父,小师弟和大金回来了!”
众人望去,果然,武天骄正和大鹏金翅鸟向谷口走来。看到武天骄和大鹏金翅鸟,通天圣母和剑后都喜出望外,而鸠面神婆则脸色大变,一片惨白,浑身一阵哆嗦,有些不敢相信,她身边的白衣女子见了连忙拿出一根竹笛,呜——吹出了一阵长长的竹哨声。
这是召唤五彩吞天蟒的哨声,每当竹哨声一响,五彩吞天蟒就会来到鸠面神婆的身边,然而,那白衣女子连吹了数响,既听不见回应,也不见五彩吞天蟒的身影,那白衣女子有点慌了神了,道:“神婆,小彩没有动静!”
这时,武天骄和大鹏金翅鸟已近了,不好的预感在鸠面神婆心中升起,她再也不能保持填定,身影一闪,也不见她如何动作,眨眼便出现在了武天骄面前,把武天骄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看清楚是一位难看之极老太婆,不由心头发毛。在他里,一向只看美女,哪里会看什么老太婆?
鸠面神婆瞅了瞅大鹏金翅鸟,再瞧武天骄,手指喝问道:“小子,我的小彩怎么样了?”
“小彩!”武天骄一愣,随即轻笑道:“什么小彩?咱家不认识!”
鸠面神婆凛然道:“就是一条五彩斑澜的大蟒蛇,它就是小彩,你没见过吗?”
哦——武天骄恍然大悟,呵呵笑了,道:“原来那五彩巨蟒就是小彩,呵呵!我还以为是女人呢!不好意思,它已经被我杀死了!”
啊——听到这话,鸠面神婆如遭雷击,浑身巨震,踉跄地倒退了数步,本来一张极为难看的鸠面更是难看,面如死灰,眼中却露出骇人的寒光,盯着武天骄喝道:“你说什么?”
以鸠面神婆的年岁,即使是通天圣母,也不得不称呼她为“前辈”,可见鸠面神婆年岁之大,在她面前,通天圣母也是后辈。不过,要鸠面神婆就此离去,岂会甘心?
鸠面神婆自是不信武天骄能杀了她的五彩吞天蟒,不过,五彩吞天蟒久无回应,定然凶多吉少,十有八九是大鹏金翅鸟所害,因而,鸠面神婆对大鹏金翅鸟充满了杀意,对通天圣母的话并不买帐,呷呷阴笑道:“通天圣母,你既能叫得出老身的名号,该知道老身的脾性,想让老身离去,也行,先接老身几手?”
她未及出手,场上的战局已骤然发生了变化。不知何时?场中多了一个身形略见佝偻的白发青衣老婆子,手中拄一根高出她半个头的朱红漆鸠头杖,眨着一双在黑夜中绿阴阴发光的三角眼,一下落到通天宫五位长老的“五方剑阵”之外,呷呷笑道:“师兄,何必和他们纠缠?还是由师妹来把他们收拾就好!”口中说着,举步缓缓朝剑阵走去。
通天圣母乍见此人,不禁脸色一变,低声对剑后道:“是毒寡妇,风姨,五位长老的剑阵虽然厉害,只怕无法御毒,咱们准备救人!”
她话声方落,青衣老妇毒寡妇已经哈哈笑了起来,叫道:“五个老儿,倒也!倒也!”
通天宫五位长老竭尽所能,堪堪把蛇魔困在剑阵之中,双方差不多已打出三四百招,虽把蛇魔困住,但他们依然无法占到上风。
这对蛇魔来说,已是数十年来从不曾遇上过的劲敌,白发飘飞,一根龙头杖纵横开阖,左冲右突,兀是无法冲出剑阵。
久战不下,蛇魔一张老脸都已是涨得通红,汗水流淌,一根根杖影,就像他全身上下长出来的十七八条长脚,一个人远远看去,几乎像一只大蜘蛛一般!
在激战中的六人,剑杖交击,不时响起当当金铁狂鸣,当然不会听到场外毒寡妇说的“倒也、倒也”四字,但毒寡妇这四个字就像巫术一般,话声出口,五位长老竟然如斯响应,奉命唯谨,不约而同一个倒栽葱跌了下去,扑通!扑通……全扑倒地上,再也没有挣扎一下。
这一下子,蛇魔喜出望外,目光一抬,看到是师妹毒寡妇,点头道:“师妹,你来得正好,好极了!”说着,举起龙头杖,猛向五剑为首的静虚长老当头劈落!
这也是蛇魔实在恨透了通天圣母,恨之入骨,恨上了通天宫所有的人,若要换在平时,五位长老已中毒倒地,他绝不会再补上一杖。
但就在蛇魔龙头杖臂落之际,突然面前微风一飒,紧接着,“当”的一声金铁狂鸣,他劈落的龙头杖已被人家长剑架住。在他面前已经多了四个人。
架住蛇魔龙头杖的是一位乌发簪髻,脸色红润,长髯飘胸的青衣修士。他左边是一位身着古铜色修袍、背负宝剑的老修士,白发苍苍,右边是一位同样装束的修士,不过年轻许多,看上去四十多岁。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