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风城之前,桑森就听说这里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以贩卖奴隶和掠夺为生,无恶不作。本来,今天还想上门跟他们联络一下感情,免得大水冲倒龙王庙,没想到双方这么快就碰头。
作为北方一带久负成名的狂风佣兵团,桑森手下有足足两百五十名精锐的武士,其中,包括了二十多名九级武者和三名天武者,实力雄厚。
虽然对方有身披重甲的蛮族人,有运箭如神的夷族箭手,但桑森并不怎么担心。看看对方乱哄哄的后阵,就明白这只是一群唬唬乡巴佬的乌合之众而已,佣兵们虽然衣衫不整,但只要一上战场,这些只有花架子的地痞根本就不是对手。
桑森有持无恐,与此同时,看着笑眯眯的武天骄,佣兵们也根本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走南闯北多年,他们早就见识了无数风浪,也教训了无数充大头的流氓。
有一次,他们护送一批物资前往京城,路上在一个小贵族家里借宿,少爷仗着酒意硬是把小贵族如花似玉的女儿生米煮成熟饭。小贵族大怒之下召集领地内所有武士,足足有一千多人,但最后,反而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后来,小贵族到京城诉冤,但不仅被佣兵团的后台活活压了下来,反而落下一个养盗为奸的罪名。被削为平民,失去领地和所有财产,如花似玉的女儿更是被少爷一怒之下卖给了京城的一个窑子。
强大的实力,加上权力遮天的后台,狂风佣兵团的佣兵们相信,只要不是遇到什么皇家大贵族,绝对是横着走。对于武天骄这伙只能在风城折腾折腾的小流氓,他们根本就不屑一顾。
由于消息不通,加上刚到风城,狂风佣兵团的佣兵们还不知道熊家在风城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除。要是他们知道真相,明白武天骄的身份和实力后,恐怕立马就列阵,严阵以待了。
不屑地哼一声后,桑森冷冷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天骄,慢吞吞地说道:“哦,我们刚到风城,不知大人来这里想拿什么?”
“小事一桩,一个人头而已!”见对方衣衫不整,自视轻敌,武天骄的笑容更加灿烂。
一个人头?
桑森本以为对方会信口开河,要求自己缴纳一大笔保护费,不料,对方竟开头要一个人头。莫非,哪个不长眼的佣兵,昨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或者,后台大人物的敌对势力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任务,故意指使这些地痞前来捣乱?
“娘的,简直就是活腻了!”
“哼,大清早就打扰老子的好事,还说要一个人头,真是天大的笑话,找死!”
桑森沉吟不语,脾气粗暴的佣兵们却像开水般沸腾起来,喊打喊杀。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谁敢在他们面前这么张狂。
不明真相之下,桑森把武天骄一伙误会成了熊家的势力。虽然对这个只是仗着人多势众的盗贼家族不屑一顾,但为了顺利完成任务,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希望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他没想到,对方竟不识好歹,大清早就跑来找自己要一个人头。
在狂风佣兵团的佣兵们的叫骂声中,涌过来看热闹的冒险者和佣兵越来越多。对于武天骄的实力,初来乍到的桑森毫不知情,但亲眼目睹武天骄击杀大地暴熊的冒险者和佣兵却是一清二楚。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一支魔兽军团在大规模作战中是多么可怕。
见佣兵们不知死活地喊打喊杀,武天骄冷冷地笑了笑,在侍卫隆固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后者领命而去。很快,勇士们就五人一组,五组一队地分散开来,武天骄身后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难道,对方还想把自己包围起来?
看着对方古怪的行动,桑森满头雾水,想不明白武天骄在玩什么花样。与此同时,围观的佣兵和冒险者却隐约明白武天骄的用意,不约而同地往后退,谁也不想成为魔兽军团的活靶子。
就在桑森疑惑不解的时候,桑德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脚步虚浮,哈哈笑道:“爽,这娘们就是爽,痛快!”
桑德刚出来,人们就认出了他的样子,纷纷指着他咒骂起来。
“是他,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差点害死了安小慧!”
“没错,就是他!杀了这个畜生不如的家伙!”
听着人们一浪比一浪高的咒骂声,桑森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大后更是仗着自己的名头为非作歹。但他万万没想到,才来一个晚上,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大人,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要不,你开一个价钱。我们狂风佣兵团别的没有,但区区几千枚金币还不在话下!”
看看周围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的佣兵,在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桑森顿生一股不妙的直觉,但要是就此交出桑德,这绝对不可能。桑德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他千错万错,也不可能交出去。
狂风佣兵团?
听桑森这么一说,围观的众人这才注意到桑森帐篷上的狼头标记,纷纷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