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那道金色闪电已离城不到百丈了,速度已然放缓了下来。密集的“哒哒”声已转为缓慢的“滴哒滴哒”声,一团火红的影子在夜色中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匹无比神骏的赤色神驹,头顶上的金色独角在夜幕里金光闪闪,无比醒目。难怪乎大家会看到一道金色闪电,显然是那金角的作用。
清楚的人都知道,这长金角的赤色神驹可不是战马,也不是独角兽,而是顶级魔兽赤龙兽。天下间,拥有赤龙兽坐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帝国金刀驸马、风城之主武天骄。
果然,在赤龙兽的背上骑着一位面白如玉、相貌无比俊美的白衣少年。这少年,犹如一朵雪原琼花,冰雕雪塑,风神如玉,英姿飒爽!
他紫金为冠,白玉为脸,剑眉入鬓,星目凛然含威,一袭白色大氅,笼罩全身,看上去,只如粉妆玉琢,似乎很是娇弱文秀,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跟他的外貌截然不同。
白衣赤兽,是那么的不相搭配,格格不入,却生生给人一种俯瞰天下的感觉。出来迎接的铁龙城士兵,即使没有见过此人,只要不是白痴,都知晓赤龙兽上的白衣少年是谁!
呛!金光一闪,为首的一名百卫掣出了肘下金刀。同时间,两列帝国士兵也整齐划一地拔出了金刀,竖立胸前,刀尖向上,刀锋贴着鼻尖,目不斜视,齐声高呼:“欢迎金刀驸马千岁!”
虽然只有一两百人,但齐声高喊,声音洪亮,颇有一种气壮山河之势,尤其是在这夜晚里,给人一种震慑的压力。也就是武天骄,换做一般胆子稍小之人,怕是谁也不敢进铁龙城!
端坐在赤龙兽上,武天骄微微颔首,心中冷笑:“梅夫人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他已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菜鸟,知道这些帝国士兵所行之礼仍是军中的一种礼仪,叫作“金刀敬礼!”
这种礼仪一般也只有在迎接将军或武者时才使用,一般的文人和胆子小的人,根本不敢受这种礼。而武天骄身为帝国的金刀驸马,用“金刀敬礼”来迎接他,名副其实,显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时,金家父子已骑马从城门里出来,上了吊桥,过了护城河,来到武天骄前面不远立住,金绩哈哈大笑道:“金刀驸马,昔日一别,匆匆数月,今日再见,别来无恙!”
“彼此!彼此!”武天骄皮笑肉不笑地道:“金将军容光焕发,满面春风,看来十分得意啊!”
“哪里!哪里!”金绩虚伪地应对着,呵呵笑说:“驸马爷荣任风城之主,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将风城治理的风生水起,井井有条。听说风城最近在扩张城池,向外延伸了几十里。敝人听说后,对驸马爷是敬佩万分,早就想抽身前往风城一观。无奈军务繁忙,要料理一大堆的事务,实在抽不开身啊!”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武天骄笑吟地道:“哪天金将军有空,不妨光临风城,也好让天骄一尽地主之谊!”
“一定!一定!”金绩哈哈笑道:“只要驸马爷不嫌老夫粗鲁,满嘴胡话,一定去!一定去!哈哈……”
看到二人满脸笑容,说话客客气气,相互恭维,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老朋友,忘年之交。唯有金昌绪清楚的很,十分的揪心,刚才父子俩在城楼上的一番对话,令他无比震憾,他从来没有想到,父亲竟有那么大的野心,不仅要杀害武天骄,更要谋害鹰王,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逆不道之罪。
金昌绪背脊冷飓飓的直冒冷汗,脸色略微的苍白,心头在颤抖,既为自己的父亲担心,也为武天骄捏了一把冷汗。
金昌绪是心胸坦荡之人,拿得起,也放得下。他当初为了宇文香,与武天骄决斗,也是抱着赌徒的心理,羸了,则得宇文香。输了,则无怨无悔,证明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配不上宇文香。
武天骄只身来到铁龙城,他要是出了事,而且是他们父子的阴谋,宇文香知道后,岂非恨他入骨?
金昌绪正想着,武天骄已经注意到了他,策前几步,目光上下一巡视,哈哈大笑道:“金巡察,别来无恙。瞧你的气色不错,看来你不但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武功修为更甚从前!”
金昌绪尴尬地一笑,在马上抱了抱拳,道:“昌绪还没有来得及感谢驸马爷的赠药之情,若非驸马爷的灵药,昌绪也不会好得那么快。此恩此德,昌绪莫齿不忘。”
“金巡察,莫要这么说!”武天骄摆手道:“当初是天骄一时失手伤了你,赠药治好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今天来到铁龙城,我一定要与金巡察好好的喝上两杯,好好的谈一谈,化解我们以前的误会!”
“看来你们年轻人真是合得来啊,这刚见面就聊上了!”金绩呵呵笑说:“驸马爷,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进城吧!”
在金家父子的头前引领下,武天骄缓缓地跟进了铁龙城,心头也是忐忑,暗暗盘算着:“铁龙城的实际控制者是金家父子,如果没有他们的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