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公主不禁怒笑,一望身后正火光冲天的鹰王府,道:“火,是本宫下令放的,不关金刀驸马的事。金绩,你等怎样?”
她正说着,身后忽地一片混乱,大群的人从府门里冲了出来。原来鹰王府的火越来越大,府里的护卫家丁和下人们呆不住了,纷纷逃出府来。他们这一逃出来,却开启了血腥的一幕。
“放箭!”
随着金绩一声令下,嗖嗖……万箭齐发。那些抢在前头的鹰王府护卫家丁,登时被射成了刺猬,惨叫迭起。
武天骄没想到金绩还真敢干,急忙挡住武德公主前面,挥动皇者之剑,拔打着射来的箭矢,叫道:“大家快退进府里去,金绩是反了!他要把我们全杀死在这里!”
好在武德公主她们都一身不俗的武功,大家一边挥舞兵刃,挡住射来的箭,一边向鹰王府里退去。为今之计,也只有先退入鹰王府再说了。
这一会儿工夫,府门前已横尸累累,那些抢在前的鹰王府的护卫家丁,全倒下了,无一存活。
箭啸如雨,饶是武天骄他们武功再高,也挡不住飞蝗般的利箭,陶丹凤稍不留神,左肩上中了一箭,不由痛呼一声。好在天灵圣母就在她身后,急忙拖着爱徒,退入了鹰王府。
武天骄是最后一个退入的,一退入大门,大家立即合力将大门关上。大门一关上,外面的箭雨也就此停了。
“将军,他们退回去了,让末将带领人马杀进去!”一员副将来到金绩马前,自告奋勇地道。
“不用!”金绩摆了摆手,冷笑道:“王府正在起火,他们退进府里,简直是自寻死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冲出来。我们只要围住王府,他们出来一个,我们就杀一个。”
“他们要是不出来呢?”那副将皱眉道:“王府很大,火再大,也不可能波及每个角落。属下担心,时间长了,会……”
“刘副将言之有理!”金绩打断道,眼睛转了转,嘿嘿冷笑道:“他们不出来,我们就逼他出来。刘将军,你带人去多找一些木柴来,我们在外围放上一把火。嘿嘿!任凭武天骄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飞!”
“妙!将军好计啊!”那刘副将翘起了大拇指,大拍马屁。未了,立时吩咐手下军士,赶紧收集木柴去了。
工夫不大,鹰王府外面的围墙外,堆上成千上万的柴火,并泼上火油,随着金绩的一声令下,士兵点燃了柴火。刹时间,火焰腾空,烈焰将整座鹰王包围吞噬其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炉……
金绩这一招可真够狠毒的,他不但要烧死武天骄,就连武德公主、乾宁公主等人也不放过,甚至包括梅夫人以及鹰王府里所有人在内,意欲统统烧死,化为灰烬。
眼看鹰王府淹没在火海之中,金绩的神情无比得意,嘿嘿冷笑,自言自语:“武天骄,武德公主,乾宁公主,还有梅夫人,你们都没想到会死在老夫手里吧!嘿嘿!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一死,整个瀚海郡就是我金家的天下了!不日,我将是瀚海郡的郡首,嘿嘿!”
就在他得意之际,猛然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迅速地向鹰王府靠近。负责外围的守卫的士兵立即前往拦截。在截住两匹快马之后,看清马上的人之后,有士兵脱口叫道:“金巡察!”
来得正是金昌绪,随他一道来得还有梅文俊。他们在明月洲江山楼被那位绝情剑冰兰迷失了心志,是几度春风几度雨,两人的元阳几乎被那八名少女吸尽,最终昏睡了过去。
金昌绪和梅文俊宛如做了一场春梦,半夜被巨大的吵杂声惊醒了,跑到外面一看,发现西南方半边天全都红了。两人意识到城里起大火了,顾不上穿戴整齐,便匆匆忙忙地赶往事发之地。
他们开始并不晓得是鹰王府起火,直至快到了,看到街上大批人马调动,往来频繁,意识到不妙。
“父亲!”金昌绪跳下马,穿过士兵的队列,迅速地跑到金绩马前,指着远处烈火冲天的鹰王府,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绪儿,你来得正好!”金绩也下了马,肃然道:“武天骄犯上作乱,擅闯鹰王府,杀了梅王妃,事后又放火烧府,为父赶来时,他还负隅顽抗,为父迫于无奈,只好将他困死在里面!”
“甚么?”金昌绪脸色苍白得吓人,颤声道:“天……天……骄兄弟……在里面?你……烧死了他?”
听到金昌绪叫武天骄为“天骄兄弟”,金绩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道:“昌绪,你怎么回事?怎么能与那逆贼称兄道弟。记住,你是我儿子,是帝国的军官,猎鹰军团的武将,是我们金家的骄傲,切不可与乱臣贼子扯上任何关系!”
“金绩!”
忽然,有人大声喝道,一条人影快速地到了金绩跟前。非是别人,正是梅文俊。他脸色和金昌绪一样,面无血色,白得吓人,两眼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整个面目狰狞扭曲,这与他平时的斯文模样天壤之别。
梅文俊显然是暴怒到了极点,指着金绩叫道:“你为什么要放火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