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火燃烧了两天两夜,整座鹰王府烧成了焦土废墟。谁都认为,武天骄和武德公主等人必死无疑了。待火场冷却后,金绩亲自动员军士清理现场,从废墟中清理出数十具被烧成焦炭的尸体,至于是谁是谁,已经无法辨认了。
不过,军士倒从几个池塘里找到了几十具尸体。这些人衣着完好,全都是鹰王府的护卫家丁以及下人,敢情他们躲在池塘里避火,被烟熏死的。至于武天骄和武德公主等人,他们的尸体却一具也没有找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下士兵纷纷来报,均说没有找到武天骄的尸体,这让本就镇定、成竹在胸的金绩不安起来。如果说,一两个人大大火中化为灰烬,倒有可能。但要说,武天骄他们全部葬身火海,一具尸体都找不到,那绝无可能。
“给我找,仔细地找,每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金绩大声的吩咐手下士兵,并亲自去找。
不仅金绩在找武天骄的尸体,就连金昌绪和梅文俊也在找,他们也不相信,武天骄他们那么多人,会被烧得一个都不剩。
“报——”
正当金绩着急之际,一名军士忽然来报:“启禀将军,我们找到一个地道口!”
“地道口!”金绩大吃一惊:“在哪里?快带我去!”
在那名军士的带领下,金绩急匆匆的来到了一片废墟之地。已经有众多的军士守在这里。果然,地上有一个幽深的门户,里面是宽长的地道。
虽然整个鹰王府已经化为了废墟,但金绩对鹰王府甚为熟悉,瞧这里的位置,应该是鹰王府后院,梅花殿的位置。这地道口本来极为隐密,不易被发现,极可能是被大火焚烧后,露了出来。
看到幽深的地道口,金绩浑身巨震,呆若木鸡。这时,一个人从地道口钻了出来,正是那位刘副将。他到了金绩跟前,脸色沉重地道:“将军,这条地道非常之长,像是直通城外,属下在地道里,发现许多人的脚印,看来武天骄他们是通过这条地道逃走了!”
“这怎么可能?”金绩脸面黑得锅底一样,面目有些扭曲,仍自不信地道:“他们真从这里逃走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哈哈……忽然,有人大笑了起来。众人顺声望去,却是梅文俊在哈哈大笑。他笑得弯下了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是了!是了……哈哈……一定是了!”
“混蛋!”刘副将怒骂一声,走了过去,瞪着梅文俊喝道:“你笑什么?”
好不容易,梅文俊才止住了大笑,直起了身子,神情十分的得意:“我笑你们白费工夫。我大哥福大命大,一脸的富贵相,你们想烧死,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大哥?”刘副将疑惑不解,瞅了金绩一眼,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茫然,不明白梅文俊何时多了一个“大哥”?
“不错,武天骄是我大哥!”梅文俊笑哈哈地道:“不怕告诉你们,我和武天骄打赌,结果我输给他了。按照约定,谁输了就要认羸得人为大哥。武天骄赢了,他就是我大哥!哈哈……”说着,大笑不止。
刘副将面露杀气,冷哼一声:“老子不管你什么大哥小弟的,既然武天骄是你大哥,那你和他一样,都是逆臣贼子。老子现在杀了你!”说着,锵的一声乍鸣,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寒光一闪,刀光直劈梅文俊的脑门。
“住手!”
眼看梅文俊就要死在刘副将的刀下,猛然旁边传来一声厉喝,斜刺里倏地掠来了一道剑光,“当”的一声,架住了刘副将的刀。刀剑相击,激起了一溜火星。一股强劲的力道,震是刘副将刀刃反弹,虎口发热,几乎脱手。
刘副将大吃一惊,急速后退一丈,定神一瞧,发现救梅文俊之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金昌绪,不由一呆。
只见金昌绪满面杀气,双目如电,盯着刘副将凛然道:“武天骄也是我大哥,梅文俊是我二哥,刘副将,你要杀我二哥,就得先杀了我金昌绪!”
金昌绪可是金绩的儿子,刘副将再有胆,也不敢动手,闻言不禁有些手中无措,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了金绩。金绩脸色铁青,迈步走了过来,盯着金昌绪喝道:“逆子,你要造反不成?”
金昌绪面无惧色,凛然道:“父亲,梅文俊是我兄弟,你要杀他,就得先杀了我!”
“你……”金绩指着他气急败坏,浑身哆嗦的说不出话来。良久,金绩丧气地放下了手,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狠狠地一跺脚,骂道:“昌绪,你太让为父失望了!滚!你给我滚,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金昌绪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旁边的梅文俊已然慌忙不迭地拉着他走,道:“昌绪兄,我们快走吧!”
梅文俊连拉带拖,金昌绪身不由己地随着他走,回头望着父亲金绩那孤立的身影,心头一阵迷茫:“我真要离开父亲吗?我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看着梅文俊和金昌绪走了,金绩倒是平静,一点都不着急。但他的手下却是十分着急,刘副将快步到他跟前,道:“将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