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案前的众将,陆重点了点头,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甚感欣慰。虽然这一次折损了五万兵马,但都是吕彪手下的原东天城守军,而陆重手下的七万中央军则未受损失,即使修罗军大举攻城,也能守得住。
最重要的是,撤了吕彪镇守一职,剥夺了他的兵权,往后东天城里,只有他陆重这个主帅一个人的声音。
由于吕彪吃了败仗,接下来的两天里,修罗军主动跑来东天城讨敌骂阵,甚至发动了几次攻城,但都无功而返。到了第三天,修罗军未有再来,整个修罗营都静悄悄的。
斥候兵将这一敌情报告给了陆重,陆重也觉得奇怪,跑到城头观瞧,但见城外的修罗营旌旗飘扬,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青龙太子搞什么鬼?难道他还想引诱吕彪那样,引诱我陆重?
陆重暗自沉吟,觉得这是青龙太子的诡计,未敢出击。
一连三天,修罗营都没有动静,到了第四天,陆重再也忍不住了,冒险带着三万兵马出城,直扑修罗营,顺利的完成了包围,却没遭遇任何抵抗。
大营里静悄悄的,不见有人放箭,也不见有人出来抵抗。
陆重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但已经来不及了,不等他命令,卤莽的万骑卫晏飞已经带了五千敢死队先冲了进去,接着就听见修罗营里面响起一阵惊人的喧嚣,陆重大叫:“不好!快撤出来!”
半晌,出乎预料的,晏飞居然安然的带着人马出来了。他破口大骂:“兔崽子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陆重呆住了,有些不信。他亲自带了兵马入内,只见空荡荡的大营,一片狼籍。倒塌的帐篷,遗弃的物品,满地都是。
原来青龙太子早已经偷偷摸摸的带了兵马,悄然离去了。
陆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中郁闷:自己竟然被青龙太子的空营计摆了一道,让他给溜了!
但是,有个问题让陆重有点想不明白:“青龙太子怎么放弃东天城,主动撤军了呢?”
这时,有军士来报,说在营中发现了大量的药渣和药罐!
听到这情况,陆重恍然大悟,有些明白了,看来修罗军中的瘟疫爆发的十分严重,迫使的青龙太子不得不撤兵!
事情真如陆重所料的那样,瘟疫迫使青龙太子不得不退兵,早在青龙太子歼灭吕彪夜袭的五万神鹰军当晚,修罗军就开始梯次地撤兵了,为了不被神鹰军察觉,青龙太子在营地里虚插旌旗,派兵讨敌骂阵,佯攻东天城,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这一招果然奏效,在陆重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十几万修罗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撤离了。等到陆重发觉不对,再想追击,显然已是太晚了。
一六七七年五月七日,清早,青龙太子统率的东路大军顺利地撤回到了京畿之地,望龙城。
进了望龙城,在街道上,青龙太子与迦楼罗军团军团长迦楼天绝不期而遇。两人都不觉得意外,青龙太子笑问:“天绝王爷,您也撤军了?”
迦楼天绝微然一笑:“不撤军还能如何?太子殿下,您不也撤了,看来殿下的军队遇到的境况,与孤王一样啊!”
闻听此言,青龙太子不免脸色一变,两人并马缓行,青龙太子尽量地挨近迦楼天绝,压低了声音:“王爷,莫非您的军中也出现了瘟疫?”
迦楼天绝微一点头,神情凝重地道:“情况非常严重,我军中好多战士都染上瘟疫,缺医少药,军医也是束手无策,不得不将染病的战士丢弃!殿下,不知您对军中染病的战士作何处理?”
青龙太子苦涩地笑了笑,道:“还能怎么处理,为了防止瘟疫蔓延扩散,本殿下只能有一个杀一个,尸体深坑掩埋,这些天,我军团因为瘟疫死亡的战士不下三千之众,着实让我感到痛心,他们可都是帝国的精锐战士啊!”
迦楼天绝大是愕然,吃惊地瞅望着青龙太子,眼睛眨也不眨。青龙太子见此一惊,道:“王爷,为何这么看着我?我脸上长花了!”
迦楼天绝笑了笑,摇头道:“脸上倒没花,只是孤王觉得殿下够绝的。人家都说我迦楼天绝够绝,我看殿下比我更绝!”
青龙太子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却倍感凄凉:“我绝吗?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哪个将领忍心杀掉自己手下的战士!”
不多一会,青龙太子和迦楼天绝进入第一军的营地,通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守卫,二人来到一个巨大而气派的帐篷前面,上面飘扬着一面金色的金狼旗帜,显示这正是修罗族至尊高贵的修罗皇陛下住处所在。
两排高大的铁卫军士兵守卫在帐篷的门前,他们个个身高超过九尺,体型彪悍,顶盔披甲,黑色的狼头盔如同插着黑色的羽翎,这是铁卫军的独有标志,手中獠牙棒噌亮,散发出丝丝寒光。
看到青龙太子和迦楼天绝两个高级将领过来,他们也不行礼,站立得钉子般笔直,一动不动。见此,青龙太子和迦楼天绝也不见怪,他们都明白,铁卫军属于修罗皇的亲卫部队,对修罗皇的忠诚就如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