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是无辜的?”余姬问。
“嗯嗯嗯!!”阿南用力点头“老板,你不知道,你要是见过那位女士就知道了,她瘦瘦小小的,别说杀人了,杀鸡都没力气。我看过他丈夫的尸体,一个大男人,被砍了好几刀,怎么可能是瘦小的人做得到的?”
“不会是买凶杀人吗?”余姬怀疑。
“那就更不可能啦!老板,你知道那女的为什么要离婚吗?哎,说出来你别不信,我就没见过那么缺德的一家人!”阿南说起了她调查出的事。
那女子名叫韩香荷,跟丈夫马山是别人相亲介绍的。
认识马山的时候,他不过是个一无的穷小子。韩香荷起初不太喜欢马山,因为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些呆板。
可父亲说,这样的男人才好,老实本分,顾家。女人选老公就要找这样的,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男人,有几个好的。
韩香荷拗不过父亲,虽然才二十出头,可这在农村来说,已经是结婚晚的了。
韩香荷的父亲是个传统的乡下农民,只想着赶紧把女儿嫁出去,多少有些彩礼钱,好给儿子娶媳妇。
韩香荷是个孝顺的女儿,一辈子没有违抗过父亲。
就这样,两人结婚了。
结婚以后,马山带着她来城里打工。开始的时候,日子过的有些艰难。可马山对她还算好,韩香荷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马山不太会说话,可心思灵活的很。
两人也算是稳定下来。
后来,男人遇到一个发财的机会,就此发达了。韩香荷渐渐过上了好日子!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可惜,这时候,马山的父母也搬到城里来住了。
自从他父母来了城里,这个家就变了。
开始的时候,她母亲把她当作佣人一般使唤,张嘴就是你怎么怎么命好,能嫁给我儿子,过阔太太的生活。后来,她母亲又开始念叨,她一直没有孩子,这样怎么给他们马家传宗接代。
再后来,马家的各路亲戚以各种名义到城里来打秋风。
借钱的,要马山帮忙找工作的,要去马山公司上班的,数不胜数。韩香荷起初觉得没什么,后来,人实在太多,借钱不还的也太多,她忍不住劝马山,不能这样下去。
谁知马上说她这样做让他很没面子!马山的母亲也责怪韩香荷,骂她是一个外人,凭什么管他们马家的事,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要不是马山心地好,早把她赶出家门了。
韩香荷气不过,跟她对吵起来。吵闹间,马山的母亲将韩香荷推下楼,韩香荷流产了。
盼了好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韩香荷当然很伤心。谁知道,马山的母亲却说是韩香荷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还说韩香荷不懂事,居然辱骂她。
韩香荷盼着马山给自己做主,谁知马山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韩香荷气不过,就想着去报警。
可她的父亲却不准,说家里的第三个弟弟要娶媳妇了,要是她报警的话,女婿就不可能借钱给他们了。父亲劝她,夫妻两人,床头打架床尾和,没必要闹出去丢人。
并且,韩香荷的父亲背着她,以封口为条件,从马山那里敲走了五十万。
韩香荷没办法,只能忍耐下来。想着到底夫妻一场,忍一忍就过去了。
谁知道,马山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一不顺心就对韩香荷家庭暴力,马母更绝,直接把韩香荷当佣人使唤。在马家,韩香荷彻底沦为奴仆。
就在这时,韩香荷得知了马山在外面有了情妇,还怀了孩子。
她偷听到,马山准备把外边的女人领回来,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把韩香荷赶出家门,而且一分钱都不给。
韩香荷听到这里,十分害怕,她嫁给马山已经十多年,早就没有社会经验。这些年,在马家当牛做马,不被当人看,这家人竟然想让自己一无滚出马家。
没办法,韩香荷只能找律师打离婚官司。想着这样,至少能分到一部分钱,好歹以后的生活有个着落。
谁知道,才过了一周,马山就被人杀害了。
当阿南在看守所里见到韩香荷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没有生的气息了。整个人麻木呆滞,无论警察问什么,她都说是,丝毫不为自己辩驳。
“阿余你说,韩香荷是不是很可怜!”阿南愤愤不平地敲打着桌子。
余姬笑笑“我这桌子金丝楠木的,你别敲坏了!”
阿南一听,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一生气,没忍住!”然后紧张地检查一番桌子。
“逗你玩儿的,就是普通的木桌!”余姬戏谑一笑。
阿南一听,松了一口气,撇撇嘴“阿余,这一点都不好笑!”
余姬不管她生气的样子“这么说来,这姑娘也确实够可怜的,你的确该帮帮她!”
阿南却很无奈地摇摇头“可是她现在连话都不肯说了,别说让我帮她,我看她巴不得自己赶快去死,她简直被马家那群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