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刑警队众人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堵。哪种堵,堪比北京交通还堵的堵。心血管简直塞了了石头,搬都搬不开。
问候杀手全家。
一个王海已经够恶心,眼前的尸体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死者名叫雷义,造纸厂的老板。这家厂子据说是继承他老爸的,雷义本人高中毕业后没事干,就被他爸拖进造纸厂干活。
几年前他老爸去世,雷义继承了造纸厂。
凭着老客户,生意还算稳定。
可眼下,这位老板死在自家工厂后门的垃圾桶里。除了胸口被刺穿,下身关键部位也是被咬断,塞到死者嘴里。
法医来到现场,一件一件排查,收集证物。庄睿领着几人,在现场查看。
这里是工厂的后门,平日主要是废渣车运出的通道。垃圾桶靠近大门旁边的小树丛,一般由厂里的保洁阿姨清扫。
早上,保洁阿姨王婶儿来倒垃圾,一打开垃圾桶,就发现雷义的尸体。她的尖叫引来厂里的保安,见到尸体,保安吓的立马报警。
庄睿让老罗去调取厂里的监控,他在尸体边上看了许久,又绕着工厂看了看。
这是个中小规模的工厂,平日里的活计稳定,没有什么大出入。工厂最近生意平稳,员工没有加班,下午5点半就下班离开。
工厂只有一个保安值夜,保安范叔是个年约50左右的中年男子。个子大约170,微胖,样子平凡。
从前门到后门,不过5分钟的时间。如果人是在厂里被杀,没道理保安没有察觉。
值夜班的范叔此时,厂里的人已经在联系。
孙哲平给保洁阿姨和门卫录口供,两人显然都有些吓住,害怕的很,说话哆哆嗦嗦,不是很利索。孙哲平耐着性子安抚两人,两人渐渐稳定下来,断断续续开始说出经过。
等了一会儿,老罗回来,叹息摇摇头“昨晚这里停电,监控什么也没录下。”
“停电?为什么停电?”庄睿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
老罗道“昨晚值班的范叔说,大约是9点左右停电,他检查发现,是保险丝断了。”
“电闸在哪里?”
工厂一共三个电闸,办公室跟工厂都有分电闸,但是总闸在工厂后面。昨晚是整个工厂都停电,所以范叔才去检查总闸,结果发现保险丝断了。
“电停了多久?”庄睿来到总闸处,仔细检查电闸。保险丝已经被换成新的,看不出线索。
“大约10几分钟,范叔他找了半天保险丝,才把电闸修好。”老罗好好问询了范叔。
出于直觉,庄睿又把另外两处电闸都看了一下,什么问题都没有。
“昨晚雷义在工厂加班?”庄睿见到范叔,问他。
范叔昨夜值班,这会人正该补觉,知道出了命案,赶忙过来,眼袋还乌青的,显然没睡好。他十分笃定道“没有,昨天没什么事,厂里的人都下班了,我特意检查过,厂里只有我一个人。”
庄睿跟老罗很是诧异,“你看到雷义走了?”
“看到了,他穿的那件粉色衬衫,谁见了也忘不了,厂里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人穿那个颜色。”范叔十分确定,昨日下班的时候,他看见厂长早早就拿着包离开了。他还想着,厂长不知又去哪里风流。
雷义喜欢去风月场所,工厂里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不会当着他的面议论。
庄睿想了想,又问“那他昨晚没有回来过?”
“没见着,我这监控都开着,就断了那10几分钟,如果回来,肯定有记录。”范叔打开机器,调出录像带给两人。
庄睿想了想,又让老罗联系雷义的家人。
谁知,范叔道“有什么可联系的,厂长那人,花的很,他媳妇早就跟他离婚了,孩子归他媳妇,他自己一个人住。”
“你怎么知道?”老罗很是诧异,一个保安知道这么多。
范叔笑笑“我在这厂里做了好多年了,从老厂长还在就一直在这干活,老厂长人好,常跟我们聊天,所以他们家里的事情,我多少听说一些。老厂长时常跟我抱怨,说儿子太花心,才弄得儿媳妇闹离婚。连孙子都带走了,他想孙子还要儿媳妇同意。”
“你有雷义妻子的电话吗?”庄睿问。
范叔点头,把联系方式告诉两人。老罗马上电话过去联系她,庄睿自己又在厂里查看。
回到警察局,庄睿看了看雷义的个人资料,跟王海完全没有交集,也没有共同点。凶手为什么杀他?
两人不是同学,不是同事,没有财务纠纷,没有往来,长相年龄性格爱好,基本没有共同点,连住的地方都一个城区。
难道是随机杀人?
庄睿揉揉发疼的脑袋,往后仰靠,深吸一口气自己放松一下。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警局内走进一个小姑娘。
“你好,我...我想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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