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亿严肃道“鱼公子莫不是嫌弃在下,不愿与在下结交?”
“这....”
“收下吧。”温庭筠开口道。
他走过来,在鱼幼薇诧异的眼神下,一边扇扇子,一边笑的古怪“李公子既然如此有诚意,你便接受又如何。不过一方砚台,有什么好推脱。你若觉得不好意思,不如明日请了他来府中一聚。”
“正是,还请鱼公子莫要嫌弃。”李亿双手捧着砚台递到鱼幼薇跟前,鱼幼薇知道,再拒绝下去,就真是矫情人下不来台了。
“也罢,李兄既然诚意相交,鱼又也不矫情,明日再家,恭候你的光临。”鱼幼薇委实喜欢这砚台,眼下拿到手,心里自是欢喜。
两人便约好时间,明日相见。
-----------------------
第二日午时,李亿如约而至。
温庭筠在长安城内的一处别院里,一个小厮引着李亿往里走。穿过前堂跟回廊,来到一处水榭。
“公子稍等,我家主人稍后就到。”那下人说完,便安静退出,徒留李亿在水榭内。
此时已经初夏,天气有些燥热。好在水榭内,清风徐来,吹散了热气。
李亿看着那含苞待放的荷叶花苞,连着一片绿油油的荷叶,微风一吹,莲叶抖动,令人心旷神怡。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问候。李亿回头一看,见一妙龄女郎身着鹅黄绢丝裙衫,亭亭玉立在眼前。女郎花容月貌,明亮的眼如午夜星辰,笑面如花。
可,这女郎为何有几分眼熟,李亿一时看的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郎轻声娇笑“李兄,才一日未见,你却不认得我了?”
李亿看她神态,这...这不正是昨日的鱼公子“你是鱼又?”他诧异地瞪大了眼,恍然大悟,难怪,难怪自己觉得他的笔触略显娇气,自己还当她年纪小,力道不足,眼下看来,竟是误把娇娥当男子,实在罪过。
“女郎恕罪,在下眼拙,竟未认出你的身份。”李亿拱手行礼赔罪。
鱼幼薇蹲身行礼“是我不懂事,怎能怨怪公子。”
这时,温庭筠姗姗来迟“李亿已经到了?”
两人起身见礼,温庭筠摆手两人坐下。此时不到午宴,下人还在筹备,鱼幼薇为两人斟茶倒水,坐在一旁。
“子安莫怪,我这弟子被我惯坏了,甚是调皮了些。”温庭筠嘴上这样说,可眼里全无责怪。
李亿哪里敢责怪,直说不敢。偷瞄一眼鱼幼薇,见她娇俏瞪眼看自己,霎时微红了脸。
温庭筠不戳破,淡淡道“幼薇,你去看看厨房准备的如何了,嘱咐他们,把那坛女儿红开了。”
鱼幼薇点头离去,留下两人私聊。
“子安觉得我这弟子如何?”温庭筠率先发问。
李亿忐忑,不知他想问些什么,谨慎道“鱼小姐才思敏捷,秀外慧中,不愧是先生的弟子。”
温庭筠凝视他一眼,捻须笑道“哦,那,嫁与你可好?”
李亿惶恐,一时红了脸,心里欢喜又害怕。“这..这...先生莫打趣学生。”
“怎么?你不乐意?”温庭筠脸色一变,严肃看他。
“非也非也,在下自然是乐意的,可..可不知小姐心意如何?”李亿红着脸,表明自己的心意,全然一副痴情少年郎的模样。
温庭筠见他慌张至此,哈哈大笑“好好好,你既然乐意,我便当一回媒人。你放心,若是蕙兰没有此意,我怎会做主。”
李亿大喜,能得如此女郎,自是艳福不浅。
“我视她为女,你可莫要薄待了她。”温庭筠嘱咐道。
“先生放心,学生定当是她如珠如宝。”李亿已经开心地忘乎所以。
鱼幼薇知道后,自是开心一番,双方约定,待恩科之后,便上门提亲,结双方秦晋只好。那时候的鱼幼薇哪里想到,这一嫁,便毁了自己一生。
------------------
两月后,恩科结束,李亿迫不及待迎娶鱼幼薇过门。鱼幼薇身着大红的嫁衣,娇羞上了花轿。
新婚燕尔,在那一场繁花似锦的梦里,鱼幼薇过过一阵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两人如胶似漆,恩爱缠绵,一起吟诗作对,围炉饮酒,好不畅快。
很快,恩科的结果下来,李亿高中状元。那一日,他踏马而行,一日看尽长安花。
在世人的喧闹声中,在鞭炮锣鼓声中,迎来了人生的巅峰。
也迎来了鱼幼薇的噩梦。
一日,鱼幼薇正堪堪起床,昨日疲累,睡的晚些。
忽然,几人推开房门进来,不待鱼幼薇反应过来,已经被几人制服在地。鱼幼薇惊慌大喊“你们是什么人?”
未料,一衣着华丽的女子从门外走来,那女子眉眼端庄,却神情狠厉。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