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被一阵尿意涨醒,昨晚喝的多,一宿没上厕所,膀胱涨的阵阵发痛。他挣扎着起身,这是工地上的拼装房,里面没有厕所,他得到外边的公共厕所去。
娘的,他哪里等到那么远,一出门,直接钻到旁边的草丛中去,这荒郊野外的,随便撒个尿,方便的很。
放光了水,老包终于觉得舒坦。昨晚跟杜潭那孙子喝了一晚的酒,他可真能扯皮,一晚上唠嗑不完,祖上三代都被他吹上天了。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祖上做皇帝的,不就是卖药的吗?还太医!
都是牛皮!
穿好裤子,老包哼着小曲,就要往回走。可才走几步,就被东西绊倒。老包狠狠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灰。
此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他艰难爬起来,拍拍身上的会,好在都是工作服,本来就泥土满身,也意。可这摔倒的时候太疼,老包气不过,站起来,咧咧大骂“我艹你MD,怎么这么倒霉。”
老包一边抚摸着手肘,一边看着绊倒自己的东西,这..是个手电筒?
捡起手电,老包有点迷惑。他打开电灯开关,好着呢,工地统一配备的蓝色太阳能手电,怎么被扔在这里?
谁粗心掉了?
老包摇头,准备拿回去自用。可不小心一照,发现旁边有一团东西在草丛里。
看样子,像个人。
老包心里一嘀咕,这是谁?
他照着手电,慢慢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灯光渐渐靠近,那是个趴在地上的人,那灰色衣服,瞧着有些眼熟。
是谁?
老包装着胆子走过去,喊了两声喂,那人没动。老包伸出手,将那人反转过来,立马吓的尖叫。
“来人啊,死人啦!!!”
惨烈的叫声在工地上响起,打破了早晨的宁静。黎明的光从地平线上升起,工地上的人忙碌了一夜,还没起身。
连着几声叫喊,黑暗终于过去。可老包的惨叫,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一些人在这喊叫声中出门来,看到老包大喊,心里十分诧异,这不是出事了吧。
庄睿刚结束晨跑,警局的电话就来了。他收拾好自己,开车出门。开了十几分钟,到了路边,接上孙哲平一起去目的地。
孙哲平递给他一瓶水,庄睿谢过“吃早饭了没?”
孙哲平打个哈欠,想起上次吃完早饭去看尸体,被庄睿恶心那一回,顿时觉得可恶。“头儿,你又想恶心我不成?”
庄睿笑笑“不错,学聪明了。”
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警察已经拉起警戒线,工人们纷纷站在场地外,指着案发地点议论纷纷。“死的真是杜潭啊?”
“可不是?老包都吓死了,那样子,跟见鬼一样。”一人小声道。
“怎么就死了?昨天喝酒不还好好的?”又一人问。
“嘿,说不定真是遭报应了。”一人幸灾乐祸。
“什么报应?不是那事儿吧?”一人胆怯道。
庄睿跟孙哲平走进警戒线内,看到了受害人的尸体。孙哲平一见那样子,不禁感概自己有先见之明,幸好没吃早饭,不然现在一定得吐出来,浪费了早饭钱。
死者的脸被啃掉了一部分,一侧脸颊血肉模糊。手臂上脖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红色伤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刺穿。
庄睿蹲下身子,戴上手套摸了摸他的手臂,发现一些奇怪的粘液。这是什么?
“这是被人用铅子插了不成,浑身都是血洞。”孙哲平捂着鼻子,他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像是某种动物的尿液。
庄睿有些猜测,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他站起身,看看周围。这是一片荒地,此处就是个小山包,周围没有房屋建筑。
除了树木就是杂草。
此时,工地项目经理赶来。龙山下了车一路小跑,天气又热,他满头大汗跑来,看到警察,立马凑上来,想要问问情况。
警察得知他是工地负责人,将他带到庄睿这边。此时法医已经过来,正在收集现场证据,整理死者尸体。
“警官,这...这是怎么回事?”龙山老道拿出烟,递给眼前两人。两人都不抽烟拒绝了他,龙山也不尴尬,收回散烟的手,问。
“死者叫杜潭,你认识吗?”庄睿问。来这里的时候,就被警察简单告知了情况。
“认识认识,他是这一片的包工头,他是怎么死的?”龙山紧张问,现在工地上最怕的就是出事,政府一年比一年查的严,他保险起见,给每个做工的人都买了保险。
可保险能赔偿,但出了事,这地方的名声怕就不太好了。
他们这个项目是一个度假村,要是客户知道死了人,那开业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庄睿打量他一下,对孙哲平淡淡道“你去给第一目击者录下口供,我有些问题要问龙经理。”孙哲平点头离开,庄睿见他走开,才开口问话。
“这项目是忆苒集团的?”庄睿问,进门的时候,他看到门口的招牌大字,有着忆苒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