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这话,我们难道认识?”余姬有些微紧张。从这个男人出现开始,她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似乎,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自己的。
但是,他又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而今,他奇怪的态度跟行为方式,一再表明,他们是认识的。或许,还曾经十分亲密。令余姬惶恐的是,她对他完全没有记忆。
一个契约人,都是舍弃了曾经记忆的,忘记前程往事,断了牵绊。
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很熟悉,还吃过她做的菜,他是谁?
宋祁笑笑,放下碗筷,优雅地擦嘴。“阿余,你一如既往的敏锐。”
敏锐?不,余姬神情复杂看着他,与其说她敏锐,不如说,这个人故意在自己面前泄露这些信息。
宋祁见她防备的姿态,轻笑一声,起身拿起外套。“余老板不送送客人?”
余姬起身,将人送到门边,门把道“宋先生,不打算解释一下?”那姿态,似乎宋祁不说,她就不罢休。
宋祁上前几步,附在她的耳边,吐出的气息让余姬皮痒痒。“阿余不再怕我了?”
一瞬间释放的威压余姬腿软,不自觉靠着门,就要滑落。宋祁快人一步,一手揽住余姬的腰她站稳,在余姬哆嗦的目光里,神情复杂道“答案你早晚会知道,但是那一天....我希望它来的迟一些。”
直到宋祁离去许久,余姬还傻傻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小七探着身子出来,看见傻愣着的余姬,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还活着吗?”
不料,余姬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小七吃痛,大喊“你怎么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余姬擒过他手里的鹦鹉“尊老爱幼那是人干的事,这店里,哪个是人?你还是我?”
小七不满“那就算当了鬼,我也是有鬼身安全的,你这行为,简直是虐待小鬼。”
小鹦鹉适时学嘴“虐待,虐待”
余姬将它举到眼前,双眼瞪着它“你这小彩毛,再乱说话,我就扒光你的毛,顿汤喝。”
小鹦鹉吓的尖叫“救命,救命,谋财害命,谋财害命!!”
小七听了,笑的大声乐呵。余姬白他们一眼,回到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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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睿几人一回到警局,何依依就凑上来“头儿,杜潭的家属来了。”
庄睿点头,淡淡道“让家属去认尸了?”
何依依点头“认了,来的是杜潭的老婆。她现在就在你办公室里,哭的可厉害了。”
庄睿颔首,将怀里找到的东西递给何依依她送去物证检验科。何依依照着吩咐去做事,庄睿踏着步子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个中年女子,头发略微花白,一看到来人,就站起来“您是庄队长吗?”
庄睿淡淡一笑,十分礼貌“您好,陈女士坐。”
“庄队长,我丈夫不是死于意外,他是被人谋杀的,你可一定要替他做主啊。”陈凤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眼里全是眼泪跟哀求
庄睿立马扶住她“您起来,您先起来。”
“不,庄队长,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不能让我家老杜死不瞑目啊。”陈凤哭的厉害,连外边的工作人员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庄睿严肃道“陈女士,我相信你丈夫的死不是意外,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您起来吧。”
这句话,无异于定心丸,陈凤温言,才慢慢站了起来。“谢谢你,我也是没办法了,工地上的人都说我老公死于意外,说什么白蛇报复,可...可我知道,这都是他们的阴谋。”
庄睿一愣,关切道“你知道些什么?”
陈凤顿时紧张看了看没关上的门,庄睿了然,一把关上办公室的门。
两人坐在沙发上,陈凤这才擦干眼泪,说出自己知道的事。
大概是一周前,陈凤因为孩子学费的事情,给杜潭打电话。杜潭满口说好,保证第二天就把钱打过去。又问了问家里父母孩子的情况,嘱咐她要注意身体。
陈凤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自从杜潭破产,她一直不离不弃,还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给杜潭还债,跟着他度过很多年辛苦的日子。杜潭敬重她信任她,什么话都跟她说。
那天,杜潭就说,自己过几日就能发大财了,以后她就可以安心在家享福过好日子了。陈凤笑笑,以为他在开玩笑,不想,杜潭却十分笃定地说,他抓到了人家的把柄,那人答应给他一大笔封口费,有了钱,他就再也外面跑工程了。
陈凤吓了一跳,直说这钱不能要,怕是得出事。
杜潭嘴上答应地好好的,可实际上却敲诈那人。“他是想早点赚了钱,回家让我们娘三过好日子,可..可我跟他说,这事儿不能做,他怎么就没听,要不然,也不能白白丢了性命。”
陈凤想到这里,眼泪又出来。
庄睿递给她几张纸巾“陈女士,节哀顺变。”接着又问“你知道你丈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