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花落花开,一转眼已是七年之后。
松风院立雪厅上。
“砰”的一声响,两掌相交,二人相视一笑,各自退开一步后又飘身再上。
二人一身白衣,长袖飘飘,身形轻灵,如流风回雪一般在大厅之上飘忽来去,翩跹不定。掌影飞舞,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自如。
二人正比着掌法,门外投进一个人影来,跟着走进一人,鼓掌笑道:“很好,很好,你二人这几年武功大进,这套‘御龙掌’已练得很有火候了,真让老夫欣慰啊!”
两人都住了手,一齐叫道:“南宫大人!”“爹爹!”
此时两人都已长成长身玉立的青年,但见一个雍容沉静,眸子中英华内敛,一个却是风流放浪,颇多轻狂之色。一般的都是玉树临风,姿质雅然。
无双说道:“爹爹,乔羽进步好快,我看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追上我了!”
乔羽说道:“谁让你贪玩,老是不肯认真练功。”心中想:我一直在暗中修炼“逍遥功”,不知使出来会怎样?齐煜传给他的“逍遥功”乃是道家最高深的内功心法,讲究先练精纯而后练浑厚充溢,因而前五年进境极慢,近两年却越练越是如意,自觉“逍遥功”的修为已在南宫翎所传内功心法的修为之上,只是平时不敢轻易使出来。
无双道:“我还不用功么,怕被你这小子追上,我睡觉都在练功!”他这话倒也不算夸张,自从有乔羽陪他练功,两人你追我赶,生怕落在后面,互相有了督促,练起功来倒也的确不敢放松偷懒了。
南宫翎笑道:“好啦,自从有你们这两个得力小将,老夫做什么事都得心应手!不过你们也不能自满!武功还得勤练!”
二人自十六岁起开始跟随南宫翎闯荡江湖,这两年来武功大进,“青龙使”“追风使”的名头,在江湖上已小有名声。
乔羽心想:南宫大人传我武功,我们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这些年南宫大人对我着实不薄,我身在魔教,以后为正派谋事,说什么也不能让南宫大人为难才是!
口中问道:“刚才教主派差使下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南宫翎说道:“还记得六年前想害你们的那个孙肃吗?他又上山来了,这次说是我东堂兰泉分舵的弟子杀伤了他金水坛三名弟子,要找我理论呢!”
无双听说孙肃的名字,想起当年被扔狼群中,恨得切齿,说道:“什么,咱们没找他的麻烦,他还敢来找我们理论!”
乔羽却心中淡然,说道:“他这么多年没敢上山来,还不是怕咱们报复,这次来倒像是有恃无恐。他说咱们伤了他们的人,可不知是真是假?咱们兰泉弟子怎么没有消息回报?”
南宫翎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走吧,咱们上山去会会他,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三人来到长生殿时,只见教主还未出来,殿下却已站了不少人,平日山上的东堂堂主周标,玄武使杨子庆这时也来到殿上,双方互相见礼。那孙肃自也在殿上,向三人望上一眼,傲慢地转开了头。
几人说了几句寒暄话,那周标说道:“总司大人,我今天上山得早,闲得无事,本来想去打猎一两只兔子的,可是你猜,我抓到什么了?”
南宫翎见他神色别有意味,问道:“东堂主抓到什么了?”
周标道:“我抓到一只大乌龟!”
无双凑趣道:“这山上怎么会有乌龟呢!”
周标道:“是啊,你说这乌龟好好的水里呆着,却上山来干什么?”
乔羽一听,不由得暗暗好笑,原来他是绕着弯在骂孙肃,孙肃所在乃是金水坛,四处环水,“水里呆着,却上山来的乌龟”除了骂他还能是谁?
那扬子庆也笑道:“这只乌龟可是又丑又臭,什么时候咱们剥了它的壳来玩。”
孙肃脸色铁青,却又不能发作,重重地哼了一声。
过得一会儿,教主苏慕文登殿落座,倩倩也跟随而来,坐在一旁,她是教主独生女,是唯一的继承人,是以教主一直让她坐在一旁,与闻教中事务。
倩倩此时已是十三岁,一张乖巧的鹅蛋脸,长长的睫毛,乌溜溜的眼睛,戴着一只明晃晃的金色步摇,衣饰华美,已是一个容光照人的小美人。稚气未脱,却很有几分大小姐的派头了。这些年,三人从小玩到大,可说是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只是此时在众人面前,不能太随意,略作矜持地向二人微笑点头。
二人见她坐着扭来扭去,怀中鼓鼓一团,也不知藏着什么稀奇玩意儿。
只见教主苏慕文神色凝重,说道:“孙坛主,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东堂弟子真杀了赤天部弟子么?”
孙肃道:“教主,东堂兰泉弟子追踪一个对头到了咱们金水,他们抓不到人,咱们好意相助,帮他们抓到了人,他们反说我们多管闲事,大打出手,将咱们三个弟子杀成重伤。属下一得知消息,自然是怒气填膺,可是在下顾念同门义气,不想激化矛盾,不想因这等小事惊动教主,本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