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众人都已下山,分道而别时,乔羽说道:“无双,我本该跟你们一起去的,你不怪我吧!”
无双道:“夺回了神功宝典,那是奇功一件,你小子可不要让我失望!”
双方便在山下分别,南宫翎与无双带着几名弟子往东而去;乔羽与周堂主,玄武使及十多名东堂弟子便往西而去。
乔羽跟着大家赶了一阵路,为休养马力,又缓缓而行。众人随口聊了一阵,又都议论起《侵日神功》来。
东堂主周标四十来岁,不光面相带些凶恶,脾气也有些暴躁,想到本教神功竟被人盗走,这些年来,找寻宝典,费了不少力气,在马上咒骂道:“他娘的,当初也不知是谁偷袭打死本教上一任教主,盗走了神功宝典,害得本教声威大减。要是被我等查出来,定将他全家杀光!”
乔羽虽然早已对天蜃教弟子的蛮横见怪不怪,这时却也不由得心想:大家都视我们为魔教,也不是没有道理,教中人果然都有些戾气!
那玄武使杨子庆是一个三十出头秀才模样的年轻人,附和一声后,皱眉说道:“这事有些奇怪,本教神功宝典遗失十多年,却从未听说江湖上有人会使这门神功,难道偷去宝典之人练了神功却从来不使么?”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都觉得有些奇怪。
周标道:“盗走神功的是一个高手,想来他练了神功之后,没有必要之时却藏而不用吧。”
杨子庆道:“又或许此人修炼神功走火入魔死了,所以一直没有端倪。只是这神功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希望这一次是真的才好。”
周标说道:“管他怎么会出现,只要能夺回来就好!嵩阳派纪布那老贼害死本教教主夫人,本教人人脸上无光。可是这么多年,教主一直按兵不动,没有前去复仇,你们说,那是什么原因?”
杨子庆道:“教主的心思,咱们属下又怎敢妄自揣测。不过,纪布那老贼武功也算十分厉害,加上六大派互通声气,咱们这仇是很难报的。”
周标朗声道:“不错!不过要是咱们夺回了神功宝典,那就不一样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教主亲自押阵,咱们杀嵩阳派一个鸡犬不留!其他门派倘若是非不分,相助嵩阳派,说不得,只好跟他们大干一场!”
乔羽听大家怨气太深,又人人好战,不由得暗暗摇头。
当晚,众人只能在郊野生火露宿。
在众人分食干粮时,乔羽提着水袋到河边打水,他俯身喝得几口河水,直起身来,只见黑暗中沿河道远远的似有几星火光,正往这条道上走来。他心下奇怪,悄悄潜过去一看,果然人影憧憧,不是别人,却是孙肃一行。心想莫非教主怕咱们人手不够,又指派他们一起来寻侵日神功?
他藏身树丛后,只见孙肃一行在离自己一方驻扎处一里之外停下。
只听那孙肃说道:“他们就在前面,赶紧把火把熄灭,别让他们发现。不能让东堂的人夺了这场功劳,咱们得想办法治一治他们,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一个缩头缩脑的家伙说道:“坛主放心,我有办法,他们的马肯定都栓在一旁,咱们等他们都睡下了,便去给他们的马喂了巴豆,这郊野之外,他们没了马,不能赶路,便有他们受的。他们在黑风岭上骂您老乌龟,您也可出一口气了!”
孙肃听他又提老乌龟,怒气上升,脸色一沉。那人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岂不是揭了坛主大人的伤疤,不禁有些害怕。
孙肃说道:“咱们直接放了他们的马,不是更好吗?”
那人说道:“就怕那马会嘶叫,被他们发现。喂巴豆就是无声无息,再好不过。”
孙肃道:“你带了巴豆?”
那人道:“当然,属下惯常以此法整治敌人,巴豆是随身携带。”
孙肃道:“那好,待会你去办。”
乔羽听了暗自侥幸,心想这厮倒会使毒计,倘若真被他们得逞,可要吃点苦头了。好在自己偷听到,只要略施小计,就可让他们反受其害,自食其果,倒是一件快事。
当下他悄悄回到众人营地,将对方的图谋说了。
周标一听大怒,骂道:“他妈的,咱们去给他们干一架。”忍不住就要动身。
杨子庆急忙拉住,说道:“堂主,咱们身有要事,何必大打出手。”
周标道:“那好,来下毒之人,咱们把他抓了,至少也得好好羞辱一番。”
杨子庆道:“咱们或可将计就计。青龙使,你说呢?”
乔羽笑道:“不错,看样子杨兄与在下的意思一样。他们要喂巴豆,不如就让他们喂
好了。”
周标道:“开什么玩笑,那咱们还怎么赶路?”
乔羽道:“咱们当然不能认栽。等他们喂了巴豆,咱们才将人抓住,然后大吵大闹,他们离我们并不远,定能听见,势必要过来救人,人来少了又怕争不过咱们,多半是要一起过来的,到时候咱们便派人偷偷过去,将他们的马先牵到另外一处,这才放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