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标心想大不了这次争夺宝典跟大家明着来,天蜃教向来明火执杖,难道还怕了不成?就道:“我们就是天蜃教的,那也不用瞒你。”
店小二听说这一干人就是魔教人,吓得脸色都青了,一个哆嗦忙避得远远的。
那女子笑道:“那又怎样?我有指名道姓说魔教就是你们天蜃教吗?我说的魔教可能是天教、地教、上教、下教,关你什么事?”
周标一愣。向来说到天蜃教,旁人就称魔教,可“魔教”两字倒也不能说是天蜃教独有。一时倒答不上来了。
那女子又道:“你们要是自己承认自己是魔教,那我可没办法。不过那也是你们自己承认,跟我可没关系。”
周标怒道:“你……姑娘极有胆色,想必武功极高,在下想讨教讨教!”说着,一指往她肩上点去,要试她武功。
那女子一侧身,手掌在桌上一按,已将宝剑取在手中,飘身站起。
周标见她身法轻快,姿势曼妙,武功虽然小有火候,但还远远不是自己对手,他也不想欺负小辈,就道:“怪不得这么刁蛮,果然有两下子!你一个小姑娘,赶紧陪个礼道个歉,我就不来跟你计较!”
那女子手按剑柄道:“凭什么要我道歉,天蜃教这么蛮横,‘魔教’之名也当之无愧了!”
与她同桌的那三个女子见对方人多,只怕打起来会吃亏,其中一个小声劝道:“师妹,咱们还要赶远路,还是别惹事的好!”
那女子脸上是不服气的神色,说道:“你们也是说我惹事了?那我就是喜欢惹事,现在我要罢手人家也不肯了。你们待会再来帮我。”
那三个女子也就缄口不言了,似乎见她跟人争斗已是见怪不怪。看样子这女子年纪虽小,其他人倒一切都是听她的。
乔羽见那女子虽与周标斗口,却总是时不时地瞧着自己,心中扑扑直跳。虽知这几个女子都不是善类,却也不愿看到她们伤在周标手下,又不想多惹事端,于是不再袖手旁观,走了过去,对周标道:“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就别跟这小姑娘一般计较了!否则别人会说咱们以长欺幼,以多欺少。”不等周标回话,又对那女子道:“我们大人饶了你,那是他大人,姑娘还在知趣些的好!姑娘如此好惹是非,只怕终于有一天惹上大祸,到时候光靠一张伶牙利嘴是不管用的!”
那女子听他讥刺自己,先是眉毛一竖,随即体会到他言语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一层关怀劝导之意,抿嘴一笑,目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道:“我喜欢听你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啊?”
乔羽听她说话如此直白大胆,声音又是娇媚入骨,不由得脸上发烫,怔得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见他脸红发怔,咯咯直笑。
周标本不愿欺负她一个女流小辈,又有些被乔羽的话僵住了,更不好对她动手了。只是那女子出口不逊,又不能就这么饶了她。哼了一声,忽地身子一动,出手如风,往那女子的长剑上抓去。
那女子见他来夺剑,忙一缩手,不知怎的,仍是被他抓住剑鞘,同时手心一震,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又惊又怒,急道:“快把剑还给我!”
周标看了看那柄剑,道:“这剑还不坏,还给你就还给你!”轻轻在剑鞘上一捏,将剑掷了回去,回身入座。
那女子接住剑,知道他做了手脚,用力拔剑时,剑刃被剑鞘咬住,竟是拔不出来,才知对方功力十分了得,不由得又惊又怒,吃了一个亏又不能发作,把剑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重行归座,哼了一声,大是不服气。
乔羽笑道:“姑娘息怒,否则这一桌好菜岂不是没胃口吃了?”
那女子听了,瞪他一眼,更是气恼。
乔羽不再理会她,回到座位坐下。店小二躲得远远的,见众人总算没有动刀动剑,才又满脸堆笑的上来招呼。
店小二正端了几盘菜,一壶酒往乔羽等人这边走来,经过那女子身边时,那女子忽起身道:“我们要的茶怎么现在才送来!”说着将那一壶酒端了过去。
那店小二急忙道:“姑娘,这不是茶,这是那边几位爷的酒!”
那女子揭盖一闻,道:“果然是酒!好吧,你送过去吧!”说着又将一壶酒放回店小二手中的大托盘中,又道:“我们要的茶快些送来!”
那店小二道:“姑娘,你也没要什么茶啊!”
那女子横他一眼,道:“现在我要了,快去快去!”
店小二连声答应,将酒菜送到乔羽这边桌上。
众人大多是好酒之人,也不疑有他,纷纷举杯痛饮。
众人一开始只怕醉酒误事,只叫了一壶酒。这时喝到兴头上,哪里还有那么多顾虑,周标叫道:“这一壶酒哪里够,再抱两坛来。”
乔羽知这些人个个都是贪杯好饮之人,平时几斤酒下肚全不当一回事,自己跟着他们这样喝非醉不可,当下只顾吃菜,不去跟他们凑热闹。
众人几杯酒下肚,杨子庆端起酒杯,向乔羽道:“青龙使怎不饮酒?来来来,在下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