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不忍见他们惨死,说道:“堂主,我看他们若是知道宝典下落,也不会守株待兔对付我们了,杀了他们也无益,不如就请大人放了他们吧!”
两方众人都是一惊,想不到他竟会一再求情。√周标心下不快,皱眉道:“他们刚才是怎么对付我们的?你叫我放了他们?”
乔羽道:“咱们现在的大敌是嵩阳派,没必要跟连城派结下这么一个大仇!”
周标道:“咱们杀人灭口,谁又知道!”
乔羽道:“他们本来就是冲我们来的,只要杀了他们,不管怎样,连城派这笔账都会算到我们头上。何况他们又已逃走一人。再说,咱们杀人灭口,反显得咱们怕了他们似的大人三思!”
周标心想这小子怎么一再求情?只道他常年跟着南宫翎,秉性与众人不一样。他脾气虽有些暴躁,却也不鲁莽,心想:先前在客栈中若不是青龙使拿到解药,众人现在还不定怎么样。刚才又是他及时发声警醒,不然咱们不知又有多少人被毒箭射中,说不定都已被连城派弟子杀了。他既相求,倒非卖他一个人情不可。又想他虽说是我的下属,可他是南宫大人的爱将,我这差事做得是好是坏,还得凭他的汇报。我若不顺着他点,他在南宫大人面前捣我一蛋,我还得吃不了兜着走,那可不妙!
依着他本身的脾气,本要将这些连城派弟子一口气杀光的,这时不得不压着怒气,道:“青龙使求我放了你们,我就放了你们吧!只不过……”一言未毕,手中长剑倏的刺出,嗤嗤几声响,在邓化的脸上划出一只蝙蝠来,伤口处涌出血来,立时成了一只血蝙蝠。
周标冷哼一声,回身入座,若无其事。
乔羽不由得暗暗叹气,士可杀不可辱,这岂不让人更加痛恨!教中弟子出手都如此邪气,我教要洗脱魔教之名,看来是难上加难了。
邓化倒也硬气,哼也不哼一声。
周标道:“放了他们吧!”众人便替连城派弟子解开穴道。
周标又道:“趁我还没改主意,赶紧走!”
连城派弟子一言不发,扶起受重伤的,抱起地上两具尸首出门而去。
杨子庆道:“堂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周标道:“这样看来,神功的事定是真的,先通知总部和临近分舵加派人手。咱们嘛,之前留下暗的弟子自然给他们杀了,线索一断,只好分头宝典了。”
杨子庆道:“瞧来也只能这样了。”
周标随即分派道:“青龙使,你往东;玄武使,你往西;剩下的,留一人回醉芬楼同先前派出去探消息的其他弟子联络,然后各自散开去找;其他的跟我往南。找回了宝典,重重有赏。这就动身吧!”
乔羽一心要单独行动,正是求之不得。虽然周标指派他往东,但是他绕路西南去梅家庄谁又知道?当下也不多说。
众人将尸首拖到后园中烧掉,便即分头行动。
乔羽与众人分开后,出了城东门,他也不着急,慢慢而行,当晚在山林中胡乱睡了一晚。第二天绕道往西南而去。他事事有备无患,就算再遇到东堂弟子,也早想好借口,就说发现可疑人物,因而改了方向。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赶了两天路,这天他走进一个客栈用午餐。落座之后见靠里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身后站着两个年轻女子伺候,不敢与她同桌而食,三人都是带剑,显然是武林人物。乔羽见到她衣饰华贵,模样气派不凡,神情冷峻,正在打量猜测她是哪一派时,只见那妇人眼中精光一闪,往自己瞧来,慌忙低下头去。
过得一阵,又进来一行人,也都是武林人。这批人一落座,便大叫大嚷。
店小二与他们倒茶,不小心打倒杯子,茶水洒了一桌。几人大声呵斥。一人正在把玩一柄短剑,将剑往桌上一插,抓住那店小二,作势要打。那店小二吓得往后便倒,众人哈哈大笑。那人叫道:“快上酒菜,慢了可让你好”
那店小二连声答应,颤颤巍巍去了。
乔羽心想看来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只见那人把玩的一柄短剑寒光凛凛,剑柄镶着金玉,倒也算得一件宝物。心想要是无双那小子在这,定会想方设法顺手牵羊将宝剑盗为己有,说不定见他们跋扈,还会戏弄他们一下。我见他们倒也不是很过分,再说他的宝剑跟我的紫灵剑一比,不值一提,就不必去动那心思了。
乔羽叫了几碟小菜,才吃不几口,忽见又进来一批人,一见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不是别人,竟是孙肃等金水坛弟子!
幸亏孙肃等人一时并未见到他,乔羽赶紧侧了侧身,又解开头发头发遮住半边脸。一来是不想跟他们冲突,二来自己去梅家庄,不想暴露行迹。心想:他们骑的都是吃了巴豆的马,没想到还能这么快赶来!他们赶来这里,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侵日神功的下落?
他又瞥眼一望,只见孙肃见到靠里那老妇人,神情一惊,略有异样,随即怕人发现似的,赶紧避开目光,恍若不见。
乔羽心想:莫非他们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