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感觉似乎有人摸了自己一把,只道是哪个臭男人趁机占便宜,回过身来,啪的一下,打了身后男子一个耳光,骂道:“不想活了么?”
那人莫名其妙,大叫:“你干嘛打我!”
乔羽暗暗好笑,见那老妇人转眼往这边看来,深怕她认出自己来,忙矮身一躲,幸而那老妇人并没发现自己。
他挤出人丛,拿起盗来的令牌一看,只见令牌黑黝黝的,上面刻着一只怪兽,像蜥蜴头上却又长着角,不知是什么兽物,一时也瞧不出是何门何派,只好放进包袱中,待日后打听。
他的马此时尚在酒馆中,酒菜又还留着,心想孙肃等人多半注意不到自己,因而也不如何担心,便又回到酒馆吃喝。
正吃着,听得孙肃等人说起马儿被调换,一开始徒步赶路如何如何吃苦头,大骂起周标等人来,自是将自己也一起骂了,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忽见他们一行中,装盘缠的包裹跟自己相似,都是一般的黑布包裹,放在一旁凳子上,忽生一计,心道:“好啊你们骂得痛快,可不能轻饶了你们!”
过得一会,只见另一桌那身配宝剑之人说道要去解手,乔羽心想机会来了,算着他解手快回来的时候,带了自己包裹也起身往殿后走去,在甬道之中,见那人迎面而来,便故意撞他一下,顺手取了他腰间短剑。
那人是个糊涂蛋,浑没知觉,只瞪了他一眼,骂道:“没长眼睛啊!”转身大摇大摆去了。
乔羽到得屋后,将包裹打开,取出里面先前所盗令牌,又取了些散银子放在身上,便将那柄短剑放了进去。
他待了片刻,又回来大堂,走到孙肃等人身边时,扣了一枚石子往店小二手腕上打去,店小二正给客人送酒,捧着的一盘酒壶酒杯摔在地上。店上众人听到声响一起望过去,乔羽便趁孙肃等人不备之时,将几人包裹与自己的包裹迅速调换了。
他重新落座,好戏上演。
过得一会,孙肃一行急着去寻侵日神功,匆匆用完酒饭,便要结账而去。
乔羽心道:“就等他们打开包裹了,可别辜负自己苦心设计!”
一个金水坛弟子提起那包裹,忽觉似乎重了一些,当下也不当一回事。到了柜台从包裹中取了一锭银子付账,忽见里面珠光宝气,取出一看,竟是一柄宝剑,不禁大奇。
其余人见了,只道是孙肃之物,都奇道:“孙大人,你什么时候得了这一件宝物啊,也不给兄弟们开开眼界!”
孙肃莫名其妙,拿起来把玩,一边说道:“奇怪!奇怪!这剑倒是一柄好剑啊!就可惜短了一些。”
那宝剑主人听到柜台旁有人议论宝剑,一眼看去,见那剑与自己的宝剑一样,心中奇怪:“他的宝剑跟我的倒很像,原来我的宝剑不是天下独一无二之物。”不自觉便伸手往腰间摸去,一摸却空空如也,不禁大怒,拍桌子道:“是我的宝剑!”
两步冲上前去,骂道:“恶贼盗我宝剑!”
孙肃大怒:“你骂谁?”
那人道:“你盗我宝剑,不是恶贼是什么?速速还来!”
孙肃到手的宝物岂肯吐出,骂道:“他妈的,你说是你的,如何证明,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那人道:“你偷我宝剑,难道还有理了!喂,店小二,你刚才见过我这宝剑的对不对,你告诉他到底是谁的!”若不是顾忌对方人也多,便要出手了。
那店小二自然知道原是他之物,然而见双方都不好惹,哪里敢多说,忙道:“这……小的没注意……”
那人大怒,指着孙肃破口大骂。金水坛弟子也是大骂。两边骂得一阵,跟着大打出手。店中人纷纷奔了出去。
乔羽暗笑,心想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家伙,任由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他们两边人数差不多,没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当下懒得再看,自己先起身走了。
他出门打开调换了的包裹一看,只见里面有许多金叶子,比自己的那一个包裹却值钱多了,不禁哈哈一笑,这一掉包,竟然赚了不少。
又行了一日,已到永安城。打听得梅家庄所在,心想白天不便行事,只好晚上悄悄潜进去看个究竟。便先准备了夜行装。
到得入夜之后,他一身黑衣,又以黑纱罩面来到梅家庄外,只见高墙大院,又比褚府气派多了。
只是此时街上尚有行人,梅家庄内也有人四处走动,还不便进去。
他便在梅家庄对面远处的一排屋顶上藏身,要等到夜色再深一些才进去。
又等半个时辰,忽见一行黑衣人潜了过来,正是金水坛弟子!乔羽心下一惊:还是给他们找了来!心中念头急转,盘算着如何打发了他们才好。
只见他们却并不翻墙入院进梅家庄,而是到了一处小巷,隐身在左右两边的墙后,看样子似乎在埋伏什么人。
乔羽心想:他们要对付什么人?我出不出手?
果然,过得片刻,一行女子走了过来,当先一人乔羽认得分明,便是七年前见过的幽月宫弟子柳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