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第二天,邓士仁便令人搬运数十架发石车到得敌方寨前,便往敌寨中发射炮石,他又早几日便令人在炮石上扎上浸过火油的芦苇草,作成火炮石无数,当下便令人点燃了,往敌营投射。
投得片刻,营寨中火光升天,却不见有人声,也无人出来守卫。
众人疑惑,邓士仁下令退兵。
忽然间两边山谷拥上不少敌军来。
一人叫道:“这座营寨是咱们虚设的,你们可是上当了吧!”
邓士仁下令撤退,炎军遗落下满地火炮石,又弃了投石车。
北胡军追了一阵,见前面似有伏兵,不敢再追,见有投石车,便令人下马搬运。
忽然间只见有火箭射到,忽然满地火光。北胡军惨叫一片,坐骑见了火光,也是乱跳。原来邓士仁旨在引他们出来夺投石车,故意遗落火炮石满地,这时一引燃,便满地是火。
邓士仁又引军杀回,北胡军立刻溃不成军。残军立刻都逃了回去。
这一战又杀敌数千。
当下收军回寨。
邓士仁却道:“咱们连日来胜了几场小仗,却还未伤及敌人根本,万万不可骄傲轻敌。”
张熙年道:“咱们引诱了他们几次,今后再要引诱他们,便就难了。强行攻寨,可就是下策了。”
陆乔羽道:“咋们也才来数日,不用如此急躁。如无计可施,便先观望几日,再慢慢想办法。”
一连几日,众人都是商讨如何用计,一时却别无善策。
这天,无双走进帐来。在陆乔羽面前摆出数粒珍珠。
陆乔羽奇道:“哪来的,你给我瞧是什么意思?”
无双道:“外面战士挖堑壕挖到几只蚌壳,从蚌壳里面找到的。他们见到有珍珠,都挖的很起劲呢。”
陆乔羽道:“这地方能找到珍珠,也算难得。”
无双道:“你再想想,为什么这儿地下会埋着这东西?”
陆乔羽似有所悟,道:“莫非这里面有何玄机?”
无双道:“我带人去查探了周围地势,原来这附近有一条古河道,正是从天水河分流的,以前是有水的,所以才会有蚌。后来上游被淤泥堵住了,慢慢这儿便干涸了,长出青草来,便没有了痕迹。可是河道仍在,咱们大可利用!”
陆乔羽道:“你是说,咱们疏通河道之后,就可想办法水淹敌军?”
无双道:“不错,我已经查探过了,要疏通也容易,清理下淤泥,数天可通。咱们先将下游堵上,把水蓄起来,引诱敌军过来,便可放水淹敌。”
陆乔羽便又请来邓士仁张熙年,将此计说了。
张熙年道:“敌人连输几场,要引他们过来很难,不如等他们用计时,再将计就计。”
邓士仁道:“不错,但是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上面。这儿地势平坦,水攻收效不大,下游三十里之地有片斜坡,正好可以水攻,不如咱们便把营寨移到那儿去,只是未免敌人起疑,咱们每次只移一点,步步为营。这样咱们营寨离敌人越来越近,他们必然惊慌,咱们再去诱战,他们多半便会沉不住气。”
众人都觉此计不错。
于是,第二日,邓士仁一面令大军移寨,一面使人疏通河道,一面照样去使人向北胡军搦战。
大军每次只移寨六七里。略住数日又移。
过得半月,已到斜坡处,便扎寨在古河道旁。此时,河道已疏通,军士先在靠下游处用沙袋堰住河道,疏通之后,便蓄了数十里河水。张熙年又派人终日巡哨,不让敌人发觉。只等诱敌人到此。
北胡军见到炎军不断移寨前来,心想两寨相接,敌人终日骚扰,还成什么样子?果然惊慌。有人便向扎兰图建议也拔寨往后移。
扎兰图道:“这儿是要道,正宜坚守,再往后移,便没有这等险要之处。再说,他们一动,我们也跟着后移,难道还退到大草原上去吗?不过他们这样步步逼迫,不打一场是不行了,我也正想要他们知道我的手段,敌人日日前来搦战,总有松懈的一日,咱们便趁机杀他们一场。”
这天,扎兰图见敌人在寨前叫骂得累了,人人无精打采回营。便点起一万人派大将率领从后杀来,自己又点大军从后接应,炎军往后撤,不出二十里,两边埋伏的炎军一起杀出,撤退炎军也回身来战。
北胡军正抵敌不住时,扎兰图父子亲率兵来接应,双方一场混战。
忽然间,只见扎兰图胸口中了一箭,倒撞下马。邓士仁眼见对方主将中箭,生死不明,正是大好机会,鼓动士兵,一拥而上。
北胡军没了主将,无心恋战,一时大乱,往后溃逃,逃了一阵,忽见前面退路已被炎军绕道拦住,北胡军便往左边山林中逃去。
邓士仁率军直追。
这一追直追到一个山谷中,邓士仁见山谷两边难以埋伏,当是不会有伏兵,便令人守住谷口,以免敌人断后,率军往山谷中追去。
追了一程,忽见前面山谷有岔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