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军士气大振,跟着冲上夹攻。
扎兰图不料就在古川唾手可得时,竟然来了这么一支人马。他上阵一生,从未见过数千人能有如此阵势,十万人竟不能挡。他心知大军一溃,再难有战斗力,只得下令收军。
众人又追赶好一阵,直到敌人都渡过大怒河去了,方不再追。
南宫翎、钟镇山、冉真、弥山四杰流水价拜道:“天蜃教特来相助守城!九华派特来相助守城!雪山派特来相助守城!弥山派特来相助守城!”
此外,连嵩阳派和连城派竟也来了,自纪布、郑浪、公孙纯死后,两派都由掌门首徒继任掌门,陆乔羽不识二人,二人也一般的拜道:“嵩阳派特来相助守城,连城派特来相助守城!”
此外,幽月宫这等尽是女子的教派也齐来助阵。领头的便是宫主孙婉龙以及柳采月。
陆乔羽不料六大派并天蜃教、幽月宫齐来相助,在古川千钧一发之际,他们的到来可谓对炎国有着存亡续绝的大功。
陆乔羽百感交集,直是说不出话来。身子一晃,竟有些恍恍惚惚。
无双见父亲南宫翎也前来,一年未见父亲,不禁好生想念,叫道:“爹爹!”拥住南宫翎,几乎流下泪来。
齐煜说道:“各位掌门都是重义之人,齐某并不费多少唇舌,他们都甘愿赴汤蹈火而来。冉掌门听说都城失陷,更是未得我求请,已自出发前来相助,咱们才得以八大派汇集一处而来。”
陆乔羽这才说道:“南宫大人、钟伯伯、弥山四位英雄、冉大哥”只见姬怜夕也跟着冉真一块来了,原来姬怜夕自知自己是苏慕文的女儿,与陆乔羽之间的仇怨自然就解除了。陆乔羽也向她一点头,续道:“孙宫主、嵩阳、连城派的英雄,各位不计前嫌,来的真如及时雨一般,在下感激不尽,炎国百姓也会记得你们的大恩,当然是一言难尽,各位请受我一拜!”当即向众人拜倒。
钟镇山赶紧扶起道:“殿下,这是咱们应该的,如何敢受!”
冉真道:“我说,兄弟……”忽觉陆乔羽已是太子,叫兄弟似乎不妥,改口道:“太子殿下,我们也想明白了,以前的那些祸事都是你们二皇子做下的,要不是你即使揭破,咱们还被蒙在鼓里,更不知要多死多少人,咱们迁怒于你,实在不该。我等俱是炎国子民,炎国有难,岂能坐视!殿下也不用跟咱们客气了!”
陆乔羽道:“既是如此,各位对在下如有再生之恩。各位若不是在下的前辈,便是在下的亲故旧交,咱们私下里仍按江湖上的旧日称呼如何!”
宋雪说道:“那你岂不是还得叫我小师姨?”
宋芝斥道:“怎的尽拣些没要紧的捣乱!”
宋雪道:“姐姐,你下一句就该说,不该把我宠坏了吧!”
钟毓道:“小师姐,你跟齐夫人顶嘴,也真是没大没小。”
宋雪道:“你跟我顶嘴,才是没大没小。”
樊一豹跟着叫好,说道:“兄弟……”他按辈分当与齐煜等同辈,是陆乔羽的前辈,一时只图叫得亲热,也不管辈分:“我听说你远征北胡人,顾不得太子妃有身孕,后来都城失陷,太子妃因此不幸,我也十分替你难过。要是咱们都早些来,说不定也不会这样了。”
陆乔羽道:“原来各位都对在下如此眷顾,在下真是无以为报。”又向幽月宫宫主孙婉龙一拜道:“孙宫主是我师娘的师父,便是在下的师婆了。幽月宫的女侠们肯来相助,在下真是惊喜莫甚!”
孙婉龙道:“古道巾帼不让须眉,咱们虽是女流,也不愿输于男儿。”
陆乔羽又拜会连城派掌门,道:“今日大家共襄义举,连城派的英雄也功不可没!”
那掌门道:“既是为炎国百姓,也为一报殿下对我连城派的恩德!”
陆乔羽心下略微奇怪:我对连城派有何恩德了?当下也不细问。
原来公孙纯死后,他的弟子收拾他的遗物之时,发现了那部抄录的《侵日神功》,这掌门人前后一细想,便将公孙纯的所作所为猜了个大概,陆乔羽并不揭破,反说公孙纯为救自己而死,保护了连城派的名声。因而这掌门自是感恩戴德。
嵩阳派因纪布郑浪之事,一直觉得脸上无光,新任掌门是纪布首徒,名声不著,一直也不肯多言。
陆乔羽仍是一一拜会,说道:“今日大家同仇敌忾,以后都有如手足兄弟,此前若有不愉快,便都是过往云烟,何足介怀!谨谢过嵩阳派英雄今日救难之恩!”心想郑浪之事,他们本也是受害者,须怪不得他们。
众人都道:“不错,以后大家同仇敌忾,不分你我!”
嵩阳派掌门倒甚是感动,之前郑浪挟嵩阳派为恶,郑浪死后,嵩阳派生怕被武林孤立,多有不安,因而这次援助古川,倒很是积极。掌门当下颤声道:“再好不过……咱们彼此修好,再不为恶!”
齐煜见南宫翎不语,猜想他天蜃教从前与大家交恶,不好贸然开口只怕讨个没趣,便从旁道:“南宫先生,你天蜃教难道要崖岸自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