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冉真叫道:“凤怀安那厮呢?”
先前毒针四散,只有扎兰图父子、阿展所在之处没有毒针。这时只见扎兰图委顿在地,凤怀安和梅展已不知去向,原来凤怀安见毒针不能取得全功,待会必来拿自己,早已撇下老父,破窗逃命去了。殿后都是叛军残军,未被包围,他因而得以逃脱。
无双以脚划开满地毒针,走到扎兰图身前冷冷道:“你的好儿子到头来还是撇下你,自己逃命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味!你残杀我炎军俘虏之时,便注定了有这么一天!”
扎兰图自知今日难逃一死,早已绝望,双眼无神,只是呆呆地低头望着地上。
无双只怕他先自刎了,出指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先扔在一旁。
颜熙太子又向炎皇炎后请罪,说道:“我强请二位来此,罪该万死多担待!”
炎皇看在他平日厚待的份上,此时也只好一笑了之,说道:“也好,要不是你擒了我二人来此,羽儿又怎能经受这番苦难,赢得民心,成长为天命所归的一代帝王。倒也算是你的成全了。”
陆乔羽听父皇之意,竟是要禅位给自己,不由得一惊,道:“父皇,儿臣恭迎您回国,您才是百姓所爱戴的君主!”
炎皇道:“我已经老了。炎国北胡国两国交战也不知多少年了,孩儿,你平息了战争,使两国交好,不知救了多少百姓,功劳难以述说。如今天下归心于你,为父岂能违背天意,忝居皇位。我看见你坐稳了皇位,也可和你娘安安心心颐养天年了。”
陆乔羽不敢依从,急道:“可是……”
炎皇道:“身为人主,第一当顺应民心……你难道要为父做一个罪人吗?好了,此事回去再说。”
陆乔羽便不敢再多说。
众人出得殿来。无双押着扎兰图,就在军前枭首示众。众军欢声雷动。炎军将士一直痛恨扎兰图杀炎军俘虏,欢呼之声,更是响彻数里之外。
曲老三悄声对身边冉真道:“咱们这也有不少军士,你说咱们突然发难,能不能一举灭了北胡国?”
冉真一惊道:“你要是不想活命了,可别来连累我们!”
柳采月道:“咱们该当将他绑了,交给颜熙太子。”
曲老三唬一跳,嘿嘿笑道:“千万别,我就是开开玩笑。”
正在这时,忽报陆乔羽所带的几派武林人士已在城外发现凤怀安踪迹,已追踪过去,将他逼到一处悬崖边,只是他尚然不肯就范。
众人听说,便又由报信之人领路,众人一路往城外而来。
到了郊野一处山崖,果然众多武林人士已将凤怀安梅展堵在一处悬崖边。
陆乔羽等打马上前,众武林人士纷纷让道。
只见此时梅展身边却又多了一个梅浅香。原来凤怀安控制梅展听自己的话,一直软禁了梅浅香。后来扎兰图家将叛投炎国,设计陷害他一家老小时,见她可怜,先助她逃了。凤怀安回来后,又设法将她找到,一直由叛军押着。刚才梅展逃命之时,自是将她从叛军手中夺了过来。本要分开逃命,哪知被众人一围,与凤怀安一起被围到这里来。
无双开口说道:“凤怀安,你也有今天。上次你逼我跳崖,这一次你是自己跳,还是咱们送你下去?”
凤怀安便又一把抓过梅浅香,扼住她喉咙道:“不许过来,放我走!”
众人却哪里肯给他让道。陆乔羽道:“放了梅姑娘,留你全尸!”
凤怀安自是不愿,向梅展恶狠狠道:“你去对付他们!”
梅展见小姐又被他拿作人质,心中大急,在他淫威之下,也只能言听计从。然而眼前高手众多,却又如之奈何?当下哆哆嗦嗦走上前来。
无双便要出战。
陆乔羽伸手拦住,说道:“我亲自对付他!”打马上前两步,落下地来。
梅展知他神功,心中一怯,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凤怀安又喝道:“上啊!”
梅展无可奈何,一掌向陆乔羽打来。
不几招,梅展只觉身子一空,仿如腾云驾雾一般,顿时身不由主。
原来陆乔羽一股掌力将他托在了空中,梅展顿时全无反抗之力。
陆乔羽掌力源源不断,一掌一掌全往梅展身上要穴拍去。梅展惨叫不断。
众人见他如此惩治梅展,知道梅展身份之人,大都有些不忍。
齐煜心想:殿下现今掌力何等猛烈,这数十掌一过,梅展还不筋骨尽碎而死?殿下一向心怀仁慈,怎的忽然对一个可怜人儿下此辣手?难道当初嵩阳山掌门争夺战,他被此人打了一掌,因此痛恨此人么?
陆乔羽数十掌拍过,双掌齐推,梅展落在凤怀安身旁,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显然已是死了。
凤怀安看着梅展尸首呆得一呆,心想陆乔羽若是也同样这般惩治自己,那滋味自是不大好受,说道:“你们……”
忽然间背心一痛,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身边人影一闪,偷袭之人又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