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退还是因为旧的还没用完,新的当然不需要了!再反复装瓶很麻烦的嘛。”
法者鸠似乎一点也不想听这个强奸犯说更多话,再次微笑面对法官,说道——
“由此可知,至少苏玲玲小姐对于我的当事人并非是全盘拒绝的。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在私底下,其实被害人也是愿意和我的当事人交往的。他们之间是男女朋友关系,互相交换体液这种事情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因此而说我的当事人强奸致人死亡?简直就是对法律的侮辱!”
那检察官再次站起:“还有证……”
法者鸠:“我知道还有证据,你别急,那么急吗?好好上课,听到了没有?”
他放下化验报告,拿起一份简历举起,说道:“另外的关键证据就是我的当事人买了安眠药,而被告人体内有大剂量的安眠药成分。”
“不过我在这里想要先向法官和在场的诸位谈一下被害人苏小姐的个人履历。根据控方所说,苏小姐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
“嗯,小学时荣获班三好学生。初中时获得书法比赛一等奖。到了大学的时候荣获优秀学生进步奖,大学生素质拓展证书,计算机职能资格优秀证书……看着证书很多,但这些证书到底优秀在了哪里我竟然一点点都没有看出来?这种履历或许看上去很美好,但是实际上在社会上其实一点点用处都没有嘛。”
苏父激动地已经浑身颤抖,两眼圆睁地盯着法者鸠。
可是这个律师依然表现出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继续道:“这样的一份履历实在是说不上有多么的优秀。但是,为了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十分优秀的模样,苏玲玲小姐其实压力一直很大睡不着觉。在两年前考大学之前,曾经去医院开过一些安眠药物,其中就是有三唑沦,并且,剂量还挺大的。”
“我想,苏父苏母恐怕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常年都在服用安眠药吧?所以才会表现出这样一幅‘我女儿怎么可能会吃安眠药?’的表情来。不过我想你们不知道也正常,因为考上大学之后苏小姐就住宿在学校,平时见得少了,当然也不知情。”
法者鸠拿着手中的报告递给法官,同时摊开手,一脸轻松地笑道:“身为男女朋友,苏玲玲小姐让自己的男朋友去药店给自己买一点安眠药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当事人会出现在药店的原因。而之所以为什么会导致药物过量死亡,这是因为苏玲玲小姐在近一年前停止了服用安眠药。而一年前刚刚好正是我的当事人开始追求苏小姐的时刻,有了这么一个大款男朋友,相信很多时候都会减轻许多压力吧?尤其是经济方面。嗯,虽然心里不希望别人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就是在傍大款呢。”
“但是最近临近毕业,压力再次开始在苏小姐的身上体现。因为这样一份简历实在是说不上有多么优秀,毕业即失业的情况很可能就出现在苏小姐的身上。在和我的当事人,也就是她的男友,现在坐在嫌疑人位置上的常彦卿进行了一番活塞运动之后,她再次开始失眠。因为以前服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没事,所以这一次苏小姐也是直接一口气服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但是她不知道,剂量这种东西是需要慢慢适应其增长的。如果中间有了一个空白期的话,就需要重新从低剂量开始服用。但是很明显,她没有这么做。”
噗通一声,坐在座位上的苏父已经是抱着女儿的遗像瘫倒在座位上。对于这一幕,法者鸠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紧张感,他依然十分淡定地摊开双手,微笑道——
“由此可知,这根本就不是一起强奸杀人案。而只是一场可悲的意外事故而已。而导致这场意外事故发生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位不幸逝世的死者——苏玲玲小姐自己而已。”
下一刻,法官立刻宣布休庭,呼叫医生前来救助那捂着自己的心脏,整个人也已经瘫痪了的苏父。
法者鸠面带微笑,目送苏父被抬离,双手背在背后,显得十分的轻松自在。
等到一切重新安静下来之后,那位年轻的检察官终于忍耐不住,大声道——
“被告律师!你简直就是信口雌黄!你所说的一切……都没有证……”
“我所说的一切都没有证据。我没有证据去证明药是苏玲玲自己下的,也没有办法去证明我的当事人和被害人的的确确是男女关系。但是……”
这名律师猛地走进这个年轻的检察官,面对着他,原本一直挂在法者鸠脸上的笑容,现在却是完全消失——
“但是,你能够证明这样的可能性不存在吗?在关系到人命案件的时候,你能够保证自己现在所举出的证据能够排除所有的疑问,能够找出那个真正的‘真相’吗?”
那一刻,检察官,哑然。
法者鸠的嘴唇微微颤动,用只属于这个检察官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
“疑?罪?从?无。如果想要依靠证据判定一个人真实有罪,那就必须排除其他一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