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姐姐，那些马车中的女子现在在何处？”

白莲梳发的动作一滞，接着若无其事地说道：“她们自然去她们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

“督司大人巡游西陲，白莲直接跟着仪仗到的行宫，对她们的去向真的不知情。”

白莲看着竹溪娴雅的面容，缓声回答。

“上史，她们与您无关。”

与我无关……

真的，与我无关吗？

竹溪耳边似又响起弥漫荒山的马蹄声。

嘚嘚，嘚嘚。

她们是不是已经被献祭了？

真的只有我一个人逃离了吗？

“上史？”白莲紧紧盯着走神的竹溪，审视的目光如炬。

竹溪感受到白莲眼神中的怀疑，便将用一双清淡的眸子望了过去。

“哦，我只是在想该戴哪对耳环合适呢。”

“这对翡翠耳环精致素雅，您看如何？”

白莲从首饰盒中取出一对碧色耳环放在竹溪耳边比划。

“果然很适合，白莲姐姐的眼光真好。”

镜中女子耳垂小巧，衬上那浑圆饱满的翡翠，越发显得秀气端庄。

白莲又取出一片红纸，递到竹溪唇边。

“上史天生好模样，偏偏唇色太过低暗。”

竹溪接过红纸，抿起嘴唇。

白莲见竹溪依言抿唇，边将梳子放回首饰盒边轻声道。

“行宫里的老人说，她们确实凶多吉少。”

虽然白莲像极了随口一说，但竹溪那双平静眸子下早已泛起了汹涌波涛。

然后她淡然地拍了拍白莲的手背道：“她们命中该有此劫。”

白莲见竹溪毫无变化的神色，狐疑的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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