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冲一喊,果然许多刚还围观的百姓街坊,也纷纷冲了上前,所谓狗打胜仗,刚才大家都只是躲避围观,现在看到那些刺客顶不住了,在重赏之下,都兴奋的围上去,想要擒拿得赏。
怀玉直奔薛万彻,“薛县公,我来助你。”
冲到近前,他挥刀乱砍,有意无意的阻挡着薛万彻。
一刀又劈了过去,挡在薛万彻身前,在与黑衣人交错而过时,他低声道:“武侯、坊丁已经到了,看你往哪跑!”
转身,怀玉又提刀冲上,再次挡在薛万彻面前,“大胆刺客,休得猖狂,看刀,”
“快拦住他,他们想往水渠跑,”怀玉再次大喊,并对面前的那黑衣人眼神示意,“快,他们要往水渠逃了。”
蒙面黑衣人伤痕累累,体力难支,眼看就要被包围,幸好怀玉帮他阻挡了薛万彻几次,让他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但这样下去,也早晚要被擒住。
此时听到怀玉不断说他们要往水渠逃,他突然回过神来。
看着那张有些印象的脸,她明白了。
一声长啸,她一斩劈出,怀玉配合的连连后退,一把撞到薛万彻怀里。
她趁机转身便往街边的那条水渠奔去。
她的数名同伴也跟着往水渠奔去,几人跃入宽达三丈余的永安渠。憾綪箼
源起长安南郊香积寺的永安渠,穿长安而过,向北一直流入渭河,这条渠穿街过坊,十分通畅。
受伤的这些刺客,借助水渠逃离,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薛县公,你还好吧?”
薛万彻看着那几名刺客跳入水渠,很快就被坊墙房屋掩护,失去了身影,气的直咬牙。也不知道哪冒出来个年轻人帮了他倒忙。
他气的要打人。
“武安公,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赶紧包扎止血吧,可不能拖延。”
“在下武怀玉,应国公之侄,刚才我阿兄武君雅还跟我们兄弟说起右卫郎将薛将军转带的武安公的话呢,我们兄弟也觉得武安公说的在理,之前都是各为其主,都是公事,也非私怨,
看到失火赶来,没想到居然是武安公家着火了,更料不到居然有如此猖狂的刺客,敢公然行刺武安公,
我自当是义不容辞的出手相帮,可惜武艺不精,没能留下那刺客,不过幸好护住武安公,我略知医术,这里也有些疗伤丹药,请武安公赶紧医治。”
薛万彻本不想理这愣头青,要听完他的话又很意外。
这时武君雅和武怀义过来,也是直接报了姓名身份,一个是宣城公武士棱长子,一个是屯营百骑。
特别是武怀义,他还有印象,前些天他来终南山代秦王招降他,他没接受还带人伏击了他,当时看着这家伙中箭坠崖,没想到命大还活着,更料不到他居然是应国公武士彟的侄儿,如今还成了新太子的近侍百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