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再次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从面相看来,你可位极人臣…但由于其骨重不相称,升迁两年之内,恐有折寿之虞。”
茶楼内一片安静。
岑文本呆立在原地,脸色已是一片苍白。
……
与此同时。
遥远的处月部。
一场告别宴接近尾声。
房赢站在帐篷外,和一个个首领热情的道别。
明天,这些族长就会踏上归途,回到自己的部落,然后拖家带口,一起奔赴刚成立不久的西州。
而阿史那贺鲁,则会率先带领三万户,归顺大唐。
“哈哈!痛快,痛快!”
处月部首领朱邪范,一步三摇晃着走了过来,一张嘴就喷出一口酒气:
“二郎带来的烈酒果然够劲,等到了大唐,老夫一定要和他个够!哈哈哈哈……”
房赢笑眯眯的问:“朱邪首领,你不会还像上次一样,让我跪着给你斟酒吧?”
“啊这……”
朱邪范老脸一红,急忙堆笑道:“误会,都是误会…当时我以为您就是个奴隶,谁成想您竟是名满长安的房二郎啊!”
房赢笑道:“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这这这……”
朱邪范顿时冷汗直冒,酒醒了一半。
一个天可汗最看重的驸马,他还真招惹不起对方。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
“首领莫急,其实想平复房兄的怒气,也很简单。”
朱邪范扭头一看,顿时大喜:“吴王殿下,您来了!”
说着,一把拉住后者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道:“殿下可要为我美言几句,当初老夫确实不是故意的!”
吴王李恪嘴角勾起,英俊的面孔,在夕阳下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朱邪首领,说不如做,我这兄弟向来酷爱珍奇,你…懂了吗?”
朱邪范一愣,马上点头如捣蒜:“懂了,懂了……”
说完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颗硕大的红宝石,一把塞到房赢手里,咧着大嘴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房赢掂了掂,顿时眉开眼笑:
“嗯,还可以…行了,谅你不知情,这次便不再怪罪于你了,下去吧。”
“哎呀,多谢驸马。”
朱邪范如蒙大赦,赶忙躬身作揖,转身逃也似得离开。
场间再也第三人。
房赢和李恪对视一眼,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李恪一把揽住好兄弟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这么大的火齐珠,世间可不多见啊!”
房赢一愣:“额?他不是说小小心意?”
“你…你还真信啊?”
吴王李恪瞪大眼睛道:“这宝贝产自大食,中原极为罕见,说是处月部的传家宝也不为过!”
房赢呆了呆:“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为何会随身携带?难道说……”
话未说完,李恪马山接话:“他在故意装傻!实际早就准备要给你了
!”
此话一出。
两人面面相觑。
心说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处月部的族长,看似粗鄙不堪,实则心思缜密。
一番装傻充愣。
不但把礼顺利送了出去,还乘了吴王的情,真是好深的城府。
半晌后,房赢长长出了口气:“我发现了,千万别把别人当傻子,否则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嗯,二郎休要气馁,他活了多大岁数,咱们才多大年纪?和他斗心眼,咱们自然是吃亏的....不过没关系,这世道终究是要凭实力的,一切阴谋诡计在力量面前都是泡影。”
李恪笑着说了几句,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
“她们两个,倒是聊的很是投机。”
房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天边暮色四合,一抹晚霞落在山坡上,将草地染成一片夺目的红色。
两道倩影,并肩而坐。
也不知说了什么,两个女孩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红霞照在她们身上,她们娇嫩的脸蛋,在逆光中灼灼生辉,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房赢托起下巴,有些好奇的问:
“李兄啊,你瞧她们,一个是突厥人,一个吐蕃人,她们是怎么交流的?”
李恪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瞬间被房赢的脑回路惊呆。
憋了半天,他才吐出一口气:“或许,她们在用中原话对接。”
“嗯,也对。”房赢点点头,用肩膀撞了撞渣男,压低声音笑问:“这吐蕃公主滋味如何?”
李恪扭头,看着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