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禅师是很自私的,这三条规定都和他自身的遭遇有关,小时候家境贫苦,根本上不起学,什么学费,书费,学杂费,伙食费,校服费,住校费,补课费,乱七八糟的各种费用弄的他父母是焦头烂额,孩子的未来,就到外地打工赚钱,可是钱没挣到,他的母亲就死于运气不好,被建筑工地上的高空坠物砸了个稀巴烂,父亲向包工头索要赔偿,结果不但没有要到,还被开发商暗地里顾养的打手弄成了残废。这次变故让禅师彻底失去了学业,只得辍学在家照看那个半死不活的父亲。他从父亲干瘦的眼框中体会到了生活就是一个遭罪的过程。不过禅师的运气要比他的父母好很多,他的班主任老师把他的情况向校长讲述,在争得校长的同意后,为他某得了一份可以在学校图书馆的工作机会,并且可以在教室外旁听。这样的善举使原本对生活充满厌倦的禅师居然产生了感恩心态。
他那可怜的父亲,在禅师的精心照料下又在人间痛苦的挣扎了七年,他不想死是想看看他认为这个还有点出息的儿子能够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只可惜没能看到便咽了气。
在痛失父亲不久,他却得到了一笔财富,那是来自他那个班主任的遗产,他那个班主任从小患了小儿麻痹症,致使左腿残疾,这为他以后的生活埋下了隐患,在人生的道路上没有得到爱情的垂青,以至于快要断气前的重病期间只有禅师天天陪护。可怜的人总是同情比自己更可怜的人,没有后代的班主任便把遗产交给了禅师。这是禅师意想不到的,他本想拒绝,但还是默默的接受了。
老师的遗产并不是很多,但却是改变禅师命运的法宝。他顺利的了当时艾欧尼亚最高的学习天堂——华清学府城,在那里他认识了几十年后才成为他妻子的当时是校花兼歌手的娴珍·李爱娜。
在艾欧尼亚的历史人物本记中有一篇《名僧传》,详细记录了禅师在出家前浪漫却又令人惋惜的爱情故事。
因为在图书馆工作的期间,一边图书一边学习,那里有可以看到你想看的上有的一本书,禅师涉猎到了各种书籍,特别是对魔法系和人生哲学类的书籍有着浓厚兴趣,这是他日后能成为高僧的根本所在,当到了华清学府城后,他首先做的就是自己了华清学府的图书馆,依然做他得心应手的图书工作,顺便让自己的爱好能够发展。
华清学府是住宿的,但是需要缴纳相应的住宿费用,费用高的宿舍条件相当不错,当然也有条件一般般的宿舍,费用虽然相对较低,只是我们的禅师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恩师留给他的那一份遗产,也仅仅能应付入学第一年的学费。
他向学校反应了自己的情况,校方考虑到他的难处,给他了一个的住处,那是位于华清学府文化活动馆和体育馆中间的配电房,当时电能的无线传送接收技术已经代替了有线输送,这个配电房便被抛弃,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
有了安定的住处,禅师便开始勤工俭学,挣一些生活费和集赞来年昂贵的学费,在学校,他的成绩并不怎么优秀,当然也就得不到奖学金之类的补助。他只能靠每天的省吃俭用维持生活。
省下的就是赚下的,这一度成为禅师积累财富的手段,这样一来饥饿劳困是常有的事,到了入学的第二年,身体出现了不好的状况,患上了严重的肠胃疾病。
这是入夏的某一天,和往常一样忙完了白天的学业和图书馆的工作,拖着疲倦的身体早早回到那个孤寂的小屋,吃了中午的剩菜喝完一瓶啤酒就休息了。半夜里肚子一阵揪心的疼痛让他从睡梦中醒来,这样的情况最近时常发生,他身旁便准备了治这种病的药,以防不测,虽然吃了两颗,但剧烈的绞痛逼迫他不得不到厕所去解决一些东西,这个住处是没有厕所的,必须到外面的公用厕所方便,从住处到厕所要通过文化馆和体育馆之间的一段狭长夹道,这也是他每天通向外面的必经之地。
外面漆黑一片,实际上是有月光的,只是因两座高大建筑物的存在,微弱的光线根本照不进来。文化馆里传来了优美动听的音乐,虽然声音极低,而在静寂的夜听来还是很清晰的。禅师知道这是学校迎接即将到来的某个纪念日,最近一直都在排演的一场歌舞剧《查特哈拉的幻想》,里面的演员都是学校从各科系的学生中精挑细选的具有艺术表演天赋的优秀学子,禅师是这个行列的。这条夹道大约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平时不觉得怎么长,可是今天的情况却让禅师感到这段路无比的漫长艰难,腹中的绞痛让他冷汗直冒,他捂紧肚子加快步伐,咬紧牙关硬生生把那呼之欲出的污秽之物给憋了回去,到了厕所裤子刚一脱下,还没来的及下蹲,肠子里的秽物就迫不及待的在《查特哈拉的幻想》音乐的伴奏下稀里哗啦的倾泻而下,的痛苦也在那一刻随之而去。在排除痛苦的同时禅师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了一次预测,认为自己的生命将会被这可恶的疾病终结。
胡思乱想一阵后禅师才意识到《查特哈拉的幻想》的音乐早已停止,这个时辰应该是排演结束了。此时蹲得两脚发麻,但疼痛基本消除。
在回去的路上,禅师竟然发现原本漆黑的夹道里出现了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