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奇听罢硬生生的收回掌力,却把自己逼得连退好几步,调息了一会,才问道:“你的轻功真不错,请问师从何门,为何要隐瞒身份。”张元奇最担心横天雪是官府派来暗访的人。
横天雪道:“我真名叫田思横,是去漳州投亲的。”
张元奇摇摇头,他并没听说过漳州有姓田的武林世家,于是又紧张地问:“那你的那个同伴呢,他也在这附近么。”
横天雪知他在套问来历,想了一会,说道:“那是我的朋友,虽不会武功,但家世了得,在漳州人人皆知,他真名叫舒影。”
这些只是瞎编的一番话,横天雪心里正发虚,却听一名年纪较大的道士说:“我是漳州人,本地确实有个姓舒的大户。”
另一道士接着说:“那男主叫舒烈,武功也还过得去,最好结交各路朋友,为人仗义疏财,济危扶困。据说,那莆田南少林寺方丈慧广法师也是他的座上客,至于他的子侄辈么,倒没听说过有特别有名的。”
张元奇心放下一半,心想:只要不是官府派来的就好办。他定下神,问横天雪:“舒影是舒烈的什么人。”
横天雪没想自己瞎说的东西竟还有点谱,于是干脆瞎说到底:“舒影是那舒烈舒大侠的爱子,你已杀了一个南少林俗家弟子王天与,可不能再得罪舒大侠了,快奉上解药,这档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听了这话,张元奇心想:姓田的知道得太多了,决不能放他下山,管他什么来历,一杀了之。至于那个舒影,也要解决掉,此事只要做得隐秘,谅也泄露不了。
杀心既起,张元奇再不搭话,又是一掌向横天雪劈来,横天雪暗暗叫苦,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行躲开。幸而张元奇的“风雷式”也只练了五成,比他两位师兄差些,并不能随心所欲,起手终归还要从“风”式开始,大约在三十招后,才能转为“风雷式”。
横天雪苦苦支撑,三十招很快过去了,眼见身边风如潮涌,一浪大过一浪,自己如一叶扁舟在风浪中上下起伏,随时有倾覆的危险,横天雪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她见张元奇眼中精光四射,双手抚地,大喝一声,知道他又要使出那招“平地风雷”。横天雪无路可退,干脆把眼一闭,等着挨这一掌。
张元奇掌式渐起时,突然有人大声说话:“大孝子,要不要你老娘的命了。”张元奇偏头一看,吓得慌忙收力,再次被自己的掌力逼退了好几步,这回调息了更长时间,才将气血理顺。
由于所有道士都在观战,所以刚才没人去留意张元奇的母亲。此时,一个年青人手里拿着把菜刀架在张元奇母亲的脖子上,张元奇母亲面露惊惧之色,不停的喊:“奇儿,奇儿。”
张元奇慌了:“别,别乱动,都别动。娘,儿子在这,不怕,他们在闹着玩的。”
张元奇的母亲转而笑了起来:“玩,好玩,娘不动,不动。”
横天雪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救了她的年青人竟是舒影。舒影向横天雪做了个鬼脸,又招了招手。横天雪跑了过去,张元奇没敢阻拦,他也认出了这人就是舒影。
横天雪捶了舒影一下,装着非常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这家伙藏得很深啊。”
舒影嘿嘿一笑,道:“彼此彼此,要不是我担心你,每次跟着你,你现在哪有小命在。不过你也是死脑筋,磨坊后面的夹道里有个梯子不用,偏偏用晒衣架,蹦上蹦下的,麻不麻烦。幸而你次次都要去洗个澡,我才能比你先回来。”
横天雪听罢,脸色绯红,心想他已看见自己洗澡,想必也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横天雪越想越难为情,一时怔在那,不知说什么好了。
张元奇怎知其中缘故,不耐烦的叫道:“俩个大男人,挟持一个有病的老妇,就不讲江湖道义了么。”
舒影哈哈大笑:“你这个在饼子里下药的家伙,还有脸跟我们讲江湖道义,笑死人了。不要废话,快放我们下山,对了,你先把解药交出来。还有,你现在就让人把本公子的玉笛拿来,你们都是什么货色,也配吹这样冰清玉洁的笛子。”
横天雪回过神来,插话道:“还要两匹马,要好马。”
舒影在横天雪耳边轻语:“我没骑过马呀,怎么办。”
横天雪一愣,道:“那也要两匹,我带着你,多一匹好换着骑,路远呢。”
张元奇生怕母亲有闪失,忙把怀中解药倒出十粒,让一女道士送过去。横天雪抢过药来,先吞下五粒,又运气至百会穴试了试,确定是真的解药后,才把另五粒给舒影吞下。
待玉笛拿来后,横天雪让张元奇只派两名女道士随同一起下山,其他人全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