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天雪又问道:“如果田正午死了,田家还有谁会‘风魔神功’呢。”
慧广道:“这‘风魔神功’难练之极,历代田家练成者,甚为稀少,其间因练习不成或疯、或残、或横死的不计其数,到了田正午这一代,据我所知,只有他一人练成。其他田家的人研习‘风魔掌’或‘风魔剑’,只是徒具外表而已,威力不大。”
横天雪失望之极,带着哭腔道:“那怎么办呢。”
贺长烟向朱权交换了下眼神,朱权点点头,贺长烟才慢慢说道:“前些天,抚州府的忠武镖局发生了灭门惨案,总镖头钱普的一家老小,包括镖局所有镖师,都被杀害。官府一直没有头绪,后来锦衣卫接手,便没了下文。今日听方丈所述,才知是王振指使‘天蚁帮’所为,这事估计将来也是不了了之。不过,既然在江西地面发生的事,我自然要看看,通过官府一个朋友的关系,案发第二天我就去了现场。案子发生在深夜,基本上人都死在卧室,但奇怪的是,从死者伤口可知,凶手分属多个门派,能看出来的就有八卦刀、形意刀、太极剑……而那个钱总镖头却是被掌震死的,胸前只有一处浅紫色掌印,但全身大的血管和五脏六腑都已破裂。”
慧广惊讶道:“这就是‘风魔掌’所致,普通人练成‘风魔掌’,击中人处是黑色掌印,只能造成掌印周围局部出血。而练就“风魔神功”后,再使出‘风魔掌’,击中人时便是紫色掌印,而且是全身血管爆裂。”
横天雪想着前日在扶云山上和张元吉交手的事,问慧广:“这‘风雷掌’我见识过了,想不到‘风魔掌’也如此厉害,岂不是连碰也碰不得,只有躲避挨打的份。”
慧广道:“那也不是,你的功力如果和使‘风魔掌’的人相当,功力相抵,自然可以交手,还能对掌,但放眼武林,能与之匹敌的没有几人,这也是田正午敢上少林寺挑衅的缘故。当年慧远法师与田正午激战一天一夜,虽用‘达摩拳’打中了田正午,但因躲闪不及,亦被田正午在胸口按了一下,立时昏迷过去,不到三天就去世了,身上留下的便是紫色掌印。”
众人面色沉重,好半天,还是横天雪先开口:“不管怎样,总是有了希望,我们要想办法找到这个会‘风魔神功’人。”
慧广道:“只要能找到此人,我愿用本门的《易筋经》交换‘风魔神功’,来治愈舒姑娘。可是这‘天蚁帮’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我们去哪找他们呢。”
横天雪想了想,道:“我那夜偷听张懋行和严一虎的谈话,严一虎说‘天蚁帮’正四处找我,想引出我哥哥寒枫。你们不如将计就计,也以我为饵,引出那个田帮主。”
贺长烟道:“此计可行,有慧广方丈和张天师在此,不会有什么风险。”看众人点头,贺长烟便着手布置王府的人去散布消息,大意就是横天雪受了内伤,在神医堂休养。
三日后的下午,守门的家丁来报,说是刚才来了个白衣女子,给了他一封信,要王爷亲启。贺长烟接过信,查看了一会,确定没有毒后,交给了朱权。朱权展开信念道:“宁王殿下:明日正午,本帮恳请王爷与众位英雄,共赴秋水之约,同赏落霞孤鹜之美,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秋水之约,那就是在滕王阁上喽。”宁王道。
“王爷,您就不要去了,一是危险,二是江湖上的事参与多了,怕朝廷有人说闲话。”贺长烟劝宁王道。
宁王摆手道:“老四把我流放到这里,那时自是无为最好。后来,他的孙子坐了江山,却让我多管管江西地面的事,你也知道,抚州府有个要紧的地方,此时出了这么个‘天蚁帮’,闹得动静不小,如果是打那要紧处的主意,我还真要管管。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了,你们都去滕王阁,我在那里总比在家安全啊。”
出发前,贺长烟将那犀牛鞭还给横天雪,让横天雪收好。
再上滕王阁,横天雪不禁想起与舒影初次相会时抢菜吃的情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巴不得她能马上好起来,再和自己嬉闹。
滕王阁内冷冷清清,想来是被天蚁帮包下了。二楼站着有十几名白衣女子,都在二十岁上下,个个眉清目秀,神采奕奕,见宁王等人上得楼来,她们主动散开两边,露出一坐着的女子,这女子亦是一身白衣,其人发如黑瀑,肤如凝雪,容貌秀美。她起身迎向朱权,施了一礼,朱权点点头,道:“本王应邀前来,但不知哪位是天蚁帮的帮主。”
那女子微笑道:“宁王肯前来,真是给了天大的面子,都说王爷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