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天雪知道事已无可挽回,眼见工匠们一个个倒下,发出凄惨的叫声,她全身颤抖,大颗的眼泪不停滴落下来。张元吉不急于动手,他倒十分乐意看到横天雪痛苦的样子,所以抱着臂在旁“欣赏”。
很快,所有工匠都被杀害,并被砍下了脑袋。但出乎张元吉意料的是,骚动并没有停止,那些武林中人为了抢夺工匠的人头,开始大打出手。
张元吉喝斥了几句,见无人理睬,索性不再去管,他让四位师兄分站在横天雪周围,以防横天雪跑掉,然后缓步向横天雪走去。
十几招下来,横天雪既脱不了身,也抵不住张元吉的“风雷掌”,便干脆往那一站,准备硬挨一掌。而张元吉不想要横天雪的命,只是想活捉她来威胁寒枫,所以见横天雪束手而立,便只使出二分的力,拍向横天雪的“风门穴”,想把她打昏。
张元吉的掌力刚发,不曾想从左侧冲出一人,结结实实撞在了他身上,张元吉没有防备,被撞了个大跟头。
张元吉翻身跃起,却见一矮壮少年站在了横天雪身前,横天雪惊奇问道:“沙恨雨,你怎么来了。”
少年指了指对面的狮峰,道:“我在山顶和别人玩捉迷藏,远远看见姐姐你了,就赶快滑下山。姐姐,这个坏家伙为什么欺负你,我去揍他。”
横天雪慌忙拉住他,急道:“你打不过他的,听话,快往后面那山上跑,寒枫哥哥在那里。”
张元吉道:“疯丫头,你命真好,每到关键时刻,总有人来帮你。不过,看来你这小弟武功不乍地啊,我只是一时大意,让他偷袭了一把,他若是高手,刚才我就命丧九泉了。这样,你若束手就擒,我便饶他不死。”
横天雪道:“你先放他走,我就放下剑。”
沙恨雨默默从地上捡起一把刀,道:“姐姐,我不想走,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说罢,他举刀砍向张元吉,却是“浔阳破阵刀”的刀法,张元吉吓了一跳,没有还手,他边躲边看这少年的路数,看了一会,他明白了,这少年只是招式相似,却全无章法。
沙唯教郎彪刀法,是背着沙恨雨的。但沙恨雨跟了郎彪大半个月,总见他练过刀,而他看一遍就能记住,只是徒有其表,不得用刀要领。
张元吉存心要戏弄沙恨雨,也不下杀手,只是频频用掌击倒沙恨雨。沙恨雨一连被打倒了十多次,摔得一次比一次重,可是不管有多痛,沙恨雨总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继续找张元吉拼命。
横天雪想上前帮忙,却被张元奇的几个师兄拦住,张元吉在旁叮嘱:“这丫头一定要捉活的。”
工匠们惨死的场景让横天雪深受刺激,她感到非常内疚,甚至于万念俱灰,所以刚才和张元吉交手时,她出招软弱犹豫,隐隐有求死之心,但此刻由于担心沙恨雨,她开始用上玩命的路数。
最近这段时间,慧广大师、张懋丞、贺长烟、寒枫都曾指点过横天雪,使她剑术精进不少。
“大漠一横,只攻不守”,横天雪此刻更是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式,而张元奇的师兄们不敢伤害横天雪,一味招架,反而被逼得手忙脚乱。
一不小心,便有两人被横天雪的剑扎在喉咙上,掉进了深沟。三十招过后,又有一人的左眼被剑刺中,倒在地上嚎叫着乱滚。
剩下那道士牙一咬,也不管张元吉的叮嘱,开始发狠,招招剑指横天雪的要害,只是此时的横天雪已打出气势,出剑越来越快,那道士功力虽强过横天雪,但面对杀红眼的横天雪,局面已很难扳回。
又是十招过后,横天雪卖了个破绽,故意露出侧身空当,道士刚一出剑,她便趁着剑的力道最弱之时,迎剑而上,让那道士的剑扎在自己左肩,而与此同时,横天雪将剑刺入对方小腹。
横天雪一脚将那道士踢开,却见沙恨雨又一次被打倒,而且这次受伤不轻,倒地不起。她顾不得止住伤口,冲过来,一连三剑,杀得张元吉左窜右跳,十分狼狈。
时间一长,横天雪终究不是张元吉的对手,张元吉刚用到“风雷式”第四招“迅雷风疾”,横天雪便已抵挡不住,被掌力逼得连连后退。
张元吉说道:“疯丫头,又害了我四个同门,我要把你一段段剁碎。”
横天雪头发零乱,脸色苍白,鲜血染红了大半个上衣,她稳了稳神,道:“张元吉,阴曹地府有数不清的冤魂等着你和你爹,你们会尝遍那里的酷刑,你们下辈子投胎,连猪、狗都做不成,嗯,连根草都做不成。”张元吉听罢,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暗自运气,决心不再活捉横天雪,要一掌击杀她。
那些武林人士为了抢夺工匠人头,一直在混战,而且出手一个比一个狠。林光吓得四处乱窜,可是跑到哪都是人砍人,总是跑不出这一个圈子。幸而他手上没有人头,所以也没人找他麻烦,只是一百多人乱砍乱杀,难免也会误伤到他,虽然只是些划伤,也足以让林光惊慌失措。
到后来,林光终于想了个办法,寻了个人少处,将血抹在脸上,躺下来装死。过了会,林光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