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崧道:“既然师妹不怕危险,巾帼不让须眉,那就让师妹和我走一遭吧,我是掌门,就这样定了,周师兄、吴师兄,有你们在崆峒,我最放心了。”
吴欢冷笑道:“姓梅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懂么,你若学会了‘青英剑’法,还有我和周师兄的活路么。”
何梦生气道:“吴师兄,你怎么这样说梅师兄,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吴欢一阵狂笑,道:“君子,好个君子,师妹,今儿我就把话说开了,你带头反对周师兄作掌门,不就是想捧你的小情郎梅崧么。你二人总在僻静处行那苟且之事,哥哥妹妹叫得肉麻之极,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么。”
周连凯大惊,喝道:“吴师弟,事关师门清誉,可不能乱说。”
吴欢道:“也只有你这个老实人蒙在鼓里,不信我们现在回崆峒,在梅师兄卧室的箱底里,就有几件师妹的红肚兜。”
梅崧黑沉着脸,对惊慌失措的何梦说道:“杀了此二人。”
说罢,抽出剑来,一招“果老挥鞭”,指向吴欢。
何梦愣了会,一跺脚,也拔剑刺向周连凯,周连凯不住后退,边退边道:“师妹,怎能同门相残,有话好说,刀剑可不长眼。”
何梦抿着嘴,也不答话,手中剑招都是“龙吟剑”的杀招,周连凯没有办法,叹了口气,也只好拔出剑来。
吴欢挡了三剑,说道:“梅崧,平时你真会装,总说自己笨,‘八仙剑’练不好,没想到,你已有了七成火候。”
梅崧道:“彼此彼此,你每夜都偷偷到瞎子谷练‘八仙剑’,难道我不知道么。”
二人的剑法都差不多,难分高下,但吴欢的轻功要好一些,所以在步法上占优。周连凯的功力肯定比何梦强,但他始终不愿对师妹下杀手,只能以守为主,只盼着师妹能尽快平静下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突然,吴欢连使三招‘青英剑’法,让梅崧大吃一惊。
其实这几招是吴欢自己琢磨的,只是徒具‘青英剑’法之形而已,就是为了吓一吓梅崧。
趁梅崧分神之际,吴欢再一招“钟离献宝”点向梅崧手腕,梅崧想明白后,已来不及拆招,只有弃剑后撤。吴欢趁胜追击,又是一连三招,梅崧躲闪十分吃力,落了下风,正在此时,一道白光直奔吴欢而来,吴欢慌忙一格,梅崧趁机捡起自己的剑,稳住了阵脚。
原来,是何梦见梅崧情势危急,想也没想,就把手中剑掷向了吴欢,救了梅崧一回。而周连凯见师妹手中无剑,也停了下来。
吴欢气得大骂:“一对狗男女,真不要脸。周师兄,你再这样让着她,只怕我俩都要命丧此地。”
梅崧出手越来越狠,吴欢也不示弱,围着梅崧,招招指向他的要害。
三十余招后,梅崧脚步一个踉跄,身形立时不稳,吴欢大喜,一招“国舅横笛”,以千钧之势,扫向梅崧腰部,梅崧狼狈地趴倒在地,才刚刚避过。
吴欢马上又一招“湘子提篮”,来刺梅崧的背。本以为十拿九稳,不料,梅崧一个侧卧,左手撑地,右手剑直挑吴欢的小腹,那出剑的速度和角度都是非常准确,就象吴欢是自己弯腰送上来一样,吴欢忙收劲后撤。
梅崧跃起,左脚后退半步,身体重心后移,剑向右划了十几道圈,身子再一歪,一冲,剑借势刺向吴欢,吴欢格开梅崧的剑,正要还击,梅崧却又右转一圈,身子摇摇晃晃,剑尖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吴欢只觉眼前都是剑影和人影,不知哪招是实,哪招是虚,一不小心,右腿被刺了一剑。吴欢惊恐地叫道:“‘醉八仙’!”
“八仙剑”是崆峒派的第七层功力,“醉八仙”又是“八仙剑”里最难练的,何越刚教会他们“八仙剑”的心法,就去世了,“醉八仙”、“青英剑”都没来得及传下来。
“醉八仙”素有“上身随风摇,下盘似生根”之说,看起来似乎东倒西歪,踉踉跄跄,醉眼朦胧,杂乱无章,其实却是开合吞吐,收放自如,出剑游刃有余,势如排山倒海。
吴欢心境大乱,梅崧却是得势不饶人,跌扑之间,接连刺中吴欢几处要害,吴欢缓缓倒地,带着不相信的眼神问道:“难道师父偏心,只暗地教你一人‘醉八仙’?”
梅崧道:“师父向来公平,对我们四人一视同仁,这‘醉八仙’有剑谱,师父放在师妹那。”
何梦接着说道:“父亲不要我练‘醉八仙’,说‘醉八仙’不适合女人练,让我收着剑谱,待你们‘八仙剑’的基本功练扎实了,再拿给你们。”
吴欢凄凉道:“可是,你只给了梅崧一人。师妹,这‘青英剑’有没有剑谱。”
何梦道:“崆峒派的武功有八重,只能一重一重来,稍有激进,就容易走火入魔,尤其是第八重的‘青英剑’,只有师父亲授,才能保证不入邪门。父亲临终前,思之再三,将剑谱毁去,就怕我们练不得法,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崆峒派第八重‘青英剑’,每一代总会有二三人练就,可惜在父亲去世后,就在我们这一代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