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影见支曜离武功了得,担心寒枫,却又不敢喊出来,手心捏得紧紧的,身上全是汗水,竟像是自已亲身在比试。
又是三十招过去了,支曜离喝道:“还不承认是‘血蝉神功’么。”
寒枫知道瞒不过去,索性不再说话。支曜离紧逼不舍,只是将声音压得极低,只让寒枫一人听见:“快说,‘血蝉’何在?‘幽鱼’何在?”
寒枫心想:你二人一入中原,就和瓦剌人搅在了一起,还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四处挑战各大门派,‘血蝉’、‘幽鱼’虽是法玄寺之物,但有德者居之,所以,是绝不能告诉这俩人的。更何况,江湖上一旦得知‘血蝉’、‘幽鱼’的事,恐怕又要兴起血雨腥风,而我,从此也不会有片刻安宁。想到这,寒枫继续装糊涂:“不知,确实不知。”
支曜离气得乱叫,喊道:“利苏摩,一起上,先把这小子抓起来再说。”
寒枫暗道:“糟糕,和支曜离还能勉强对付,再加上个利苏摩,我只有挨打的份了。”
舒影在旁骂道:“老和尚真不要脸,一个打不赢,要两个一起上,这里的主人是,是,这位玉树临风、仙风道骨的道长,道长公正无私,最恨不讲江湖规矩的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他。”
那道士笑道:“好个精怪的小丫头,把火引到我这来了。不过,小丫头说得也对,这二位佛门中人确实不太懂礼貌,火气也重了点。”
支曜离不耐烦道:“我们法玄寺的事,用不着你道士来管。”
那道士脸一沉,道:“这里不是法玄寺,是紫霄宫,紫霄宫有紫霄宫的规矩。”
支曜离停下手,闪在一边道:“武当也有个紫霄宫,也不似你这破地方规矩多,但问道长,如何称呼,规矩又是什么。”
道士没有作答,起身出了屋,众人跟在后面,在院中站好,院子不小,铺着黄土,空无一物。
谢敖说道:“和尚,你那请柬本是给‘武夷剑派’的,想来被你抢了,这倒无妨,谁让他们没本事,你本领大,你就更配来此,紫霄宫认柬不认人。大和尚听好了,‘武市’的规矩很简单,也很公平,就是以武易武,即以你之绝学,换紫霄宫之绝学。”
道士接着说道:“五年前办了第一次‘武市’,今儿是第二次,我发了八张请柬,听说人来差不多了,谢敖,你给大家介绍介绍。”
谢敖应声出列,朗声道:“第一张请柬,五行刀门。”
黄星硬着头皮站出来,向众人拱了拱手。利苏摩笑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算绝学。”寒枫心里明白,这请柬其实是给王振要来给黄星的,以黄星那点功夫,能有什么绝学。
“第二张请柬,襄阳骆家。”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站了出来,向众人行礼道:“在下骆颐,拜见各路英雄。”
寒枫心想,这襄阳骆家善使铁笔,轻功“卧龙隐”独步江湖。铁笔肯定不入这道士法眼,他看上的只能是“卧龙隐”,但不知道士会用武功什么去换。
“第三张请柬,青城派。”
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微微晗首,道:“贫道青城掌门,谷云生。”人群中一阵骚动,这青城派几乎从不在江湖上走动,人们知之甚少,没想到青城掌门竟能亲自来此。
“第四张请柬,崆峒派。”无人应答。
谢敖指着寒枫道:“道长,崆峒派的请柬被此人抢了。”
寒枫道:“在下寒枫,请柬是捡的。”那道士没吭声,示意谢敖继续说。
“第五张请柬,斧头山庄。”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壮,背着大包裹的中年人走上前,道:“在下斧头山庄庄主汤震,庄里打渔的多,各位英雄若是肯赏脸去斧头山庄做客,我请你们吃百鱼宴。”
斧头山庄在咸宁斧头湖边,汤家世代居住于此,所使“斧头剑”乃天下最沉之剑,汤震为人豪爽仗义,在江湖上颇有侠名。
“第六张请柬,千山灵岩寺。”
寒枫听了,不由得一惊,因为沙恨雨的母亲就是千山灵岩寺的弟子。
只见人群中缓步走出一名女子,身着紫色粗布短杉、素色六幅绸布长裙,这女子看上去只三十出头,细眉,细眼,细腰,她转过身来,面向众人,双手合十,神色端庄地说道;“千山楚宜,奉方丈会宁师太之命前来。”
舒影在寒枫耳边轻声道:”太祖洪武六年下令,民家女子年未及四十者,不许成为**女冠,这女冠就是道姑。建文三年,又将女子出家年龄上升到五十九岁,所以,千山灵岩寺中,大都是俗家弟子,那些立志出家的女子不到规定年龄时,只能是普通人装束。”
“第七张请柬,崂山派。”
只见两个年青道士大步走出来,拱手行礼,其中一人朗声说道:“我乃崂山孙正阳,这是我师弟薛北阳,奉掌门师兄之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