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淳见寒枫默不出声,急道:“那严一虎武功还不如我呢,堂主你有啥怕的。”
法印瞄了他一眼道:“那你自己去啊,光在这里说。”
皇甫淳被激不过,他心里盘算,我刚来帮里时,田小蚁欣赏我,提拔我做“西蚁堂”副堂主,否定了严一虎提的人选。从此,严一虎总是与我作对,幸而田小蚁用人不疑,我才在帮中站住了脚。严一虎心胸狭窄,真要让他做了帮主,我就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豁出去拼一把,将水搅得越浑越好。
想到这,皇甫淳牙一咬便跳上台,对台下帮众一抱拳,道:“兄弟皇甫淳,“西蚁堂”副堂主,来帮里时间短,本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但选帮主是天大的事,实在不能草率决定。我不是反对严副帮主,只是想与他过两招,让大家见识一下严副帮主的手段,也好心服口服,我这也叫抛砖引玉吧。”
严一虎脸色阴沉,反背着手,道:“皇甫兄弟说得也在理,帮主怎么能选无能之辈。台下但有不服的,都可以上来较量一番。”
皇甫淳见识过严一虎的武功,心中有数,他稍稍活动了一下,道:“严副帮主先请。”
严一虎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起手一招“魔高三尺”,人在空中,掌劲已发,扑向皇甫淳。
皇甫淳不慌不忙,避过掌风,瞅准严一虎软肋,斜掌一劈,严一虎见来势凶猛,只好在空中一翻,落在台沿,险些没有站稳掉下去,底下不少人开始喝倒彩。
皇甫淳得理不饶人,紧跟上去,又是一斜掌砍来,严一虎转了一圏,才堪堪躲开。
皇甫淳的掌法很独特,也很简单,就是砍,横砍、直砍、竖砍、斜砍,总是不离严一虎的要害,出手干净利落,霸气十足,只听得空气中到处都是“嗖嗖”之音。严一虎像是被震住了,一味在躲闪,很少还手。
“掌刀。”法印神色凝重。
“何为掌刀?”寒枫问。
“寂然法师,我师傅的师傅,当年在天柱山访友时,走错了山路,转了七日不得出。后遇一人,结庐溪边,那人樵夫打扮,年纪轻轻,却有不俗之姿。见寂然大师饥饿难耐,樵夫下到溪中,也不用任何器具,以掌风劈水,不久,水面便浮出鱼儿无数。他又以掌劈柴,手起手落之间,杂木乱飞,竟比柴刀还好使。樵夫以山柴炖溪中肥鱼,招待大师,害得寂然大师回来后,无时不在念叨那鱼的美味,就是临终前还在怀念。”
寒枫道:“也只你们少林才出酒肉和尚。”
法印笑道:“这也是我肯去少林寺的理由之一。再说那日之事,寂然大师不管如何问那樵夫,樵夫也不肯说话,大师以为他言语有障碍。吃饱后,那人又将寂然大师送到正路上,大师千恩万谢地道辞,并说以后一定再来拜访。岂料,那樵夫听了,脸色一变,说,茫茫苍生,有一面之缘便是难得,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结果寂然大师再去时,人去庐空。”寒枫道。
“你猜得不错,只是庐舍之中,那人还留下一物。”
“何物?”
“掌刀的拳谱。”
寒枫惊讶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会拉下。”
“寂然大师拿起拳谱,拳谱下有一个竹片,上面刻着:缘来如此,如此才妙,高山流水,掌刀相赠。”
寒枫道:“一面之缘,便能惺惺相惜,并以绝世武功相赠,真不是常人所能比啊。”
法印道:“寂然大师怅然若失,回来后,也曾练过‘掌刀’,我见他使过的,所以才知皇甫淳用的是‘掌刀’。”
寒枫道:“那少林岂不是有七十三绝技了。”
法印道:“寂然大师从未将拳谱示人,圆寂之前,还将拳谱焚毁了,掌刀从此再也未现江湖,直到今日。”
说话间,台上风云突变,那严一虎用的虽然还是“风魔掌”,但威力大有不同。只见他面目狰狞,双眼血红,出手却是快了十倍不止。一时间,严一虎的影子填满了台上的每一个空间,现在疲于应付的反而是皇甫淳了。
法印与寒枫几乎同时道:“风魔神功!”。
话音刚落,严一虎一招“魔搅三界”,双掌齐出,带着一股股旋风卷向皇甫淳,皇甫淳惊呼一声,眼见无处可避,只好转身往台下跳去。
可惜,皇甫淳还是慢了半拍,掌风拂过他的后肩,将他在空中带了两个不规则的跟斗,才重重落地。
皇甫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表情痛苦。严一虎跟着跳下台子,走到皇甫淳面前,略带嘲讽地看着他,双掌慢慢举起,又放下,然后又举起,似乎是很享受皇甫淳惊恐的样子。
寒枫与法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他怎么也会‘风魔神功’。”
严一虎那日将黄星踢下悬崖后,并没有立即回云台山,而是在麻姑山附近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每日清晨去山上练功,晚上才回。
这《易筋经》总共只有四十三句话,却写得通俗易懂,严一虎理解起来并不难。很多东西,看着高深莫测,但是一旦捅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