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影将楚辰带走,又与任光迪纠缠,寒枫却在台上无暇顾及,因为他正全神贯注地应付谢敖。
三拳两脚打倒郑野,更让谢敖感到自负,他甚至觉得,自已的武功应该是集少林与武当之大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他心目中,少林派当然还是慧广第一,但无涯子死后,武当派任谁也比不过他谢敖了。
谢敖在竹林边见识过寒枫的“横家剑法”,寒枫虽不敌柳梅笛,但给人留下的印象却十分深刻。谢敖痴于拳理掌法,对剑术练得少,他自认剑法比不过寒枫,便想在拳脚上胜过寒枫。
可是与寒枫过招后,他才发现,不管是少林拳的刚,还是武当掌的柔,在寒枫面前,他讨不了半分便宜。
寒枫的师傅是田正晨,他不愿修习本门的“风魔神功”,自然“风魔掌”要大打折扣。田正晨在终南山隐居二十余年,潜心研究的另外一套掌法,虽有一点“风魔掌”的影子,但大抵走得是名门大派的路子,这套掌法有一百二十招,不仅掌法无名,招式也没有取名,符合田正晨淡泊的天性。
寒枫的“血蝉神功”也练了一段日子了,既打通了七经八脉,那内力的增长便是一日千里。而普通人练武,资质高的可能要练上三十年才能打通七经八脉,资质不够的,一辈子也别想。
谢敖习武十八载,拳脚上的功夫自然是炉火纯青,但论内力,却是比寒枫逊色不少。于是谢敖纳闷了:这姓寒的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内功了。
支曜离、利苏摩自然知道寒枫是怎么回事,可他们不愿提醒谢敖,怕泄露“幽鱼”、“血蝉”的秘密,再说了,那谢敖自打来到瓦剌后,眼睛是放在头顶上的,根本瞧不起支曜离、利苏摩,傲气得很,支曜离、利苏摩暗地里还希望寒枫给他个难堪。
转眼几百招过去了,寒枫的内力如滚滚大江,源源不断,毫无衰败之象,而谢敖却越来越觉得吃力,在气势上逐渐被寒枫压制住。
又过了数十招,谢敖已是心跳加速,气喘吁吁,手脚也慢了下来,眼看就要不支。
支曜离、利苏摩可以看热闹,但张懋行、郎彪不能,他们出来时,是向也先立过军令状的,一定要把“天蚁帮”控制在手。
张懋行道:“谢大侠,你刚才和郑野斗了半天,已是内力受损,让寒枫这小子白白占了便宜。你暂且下去休息片刻,贫道替你来教训教训他。”
张懋行凭半部“内华心经”,也是冲破了七经八脉的,但他还是决定用剑。他想更快地要寒枫的命,因为这个人和横天雪简直就是他张懋行家的灾星。
见张懋行拔剑,寒枫自然不会赤手空拳。
张懋行的“青萍剑法”飘逸、灵动,一招一式非常简洁、实用,出剑非常讲究时机,绝不轻易出剑,时机不到,安静如水,时机一到,便如飞瀑激流,气贯长虹。
寒枫内力雄厚,那“横家剑法”就使得从容,也能做到攻守平衡。寒枫见招拆招,丝毫不落下风。
严一虎急了,好好的日子让寒枫等人搅黄了,他也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便要去帮张懋行。
一直盯着他的法印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他伸手拦住严一虎道:“与寒少侠斗,你还不够格,先过洒家这一关吧。”
严一虎皱眉道:“你这和尚,是上山来化缘的么,那里有金子,你拿一锭下山去,好好在庙里念经,别没事出来管些不该管的闲事。”
法印一笑,那布满伤疤的脸更显恐怖,他双手合什道:“既知贫僧是出家人,就不该拿那些身外之物来打发。废话少说,贫僧不愿与你种人多费口舌。”
这时的严一虎,自信心膨胀到了极点,一招“三昧魔火”,双掌交替变幻着,去推法印面门,法印不为虚招所动,向右转过半个身子,抬左脚架于右膝上,右腿半蹲,右掌化拳,就去砸严一虎的胳膊,这一招叫“罗汉听经”。
见拳来得凶猛,严一虎不敢怠慢,身先侧过,左掌收放于腰,右掌贴着法印之拳,又一招“地魔献宝”,来按法印前胸。
法印当然知道“风魔掌”的厉害,忙两脚一并左移三步,稳稳扎下马步,而此时,严一虎的下一掌又推了过来,这次还是双掌。法印微一沉身,舌抵牙关,一声清啸,双拳对上双掌。
“风魔神功”能让八脉合一,固然厉害,但严一虎毕竟练成不久,还不能气贯以一,临敌之变,更不如法印。法印那一喝,声如洪钟,乃是少林又一绝技“狮子吼”,其势亦如惊雷平地起,吓掉了严一虎至少三分功力。
法印一击即走,不敢与严一虎相持。但这一拳打得严一虎连退十余步,一屁股坐在了台面上,台下竟是一片叫好声。
严一虎跳了起来,虽未受伤,但当着众人之面,被人击倒,已然算是落败了。
郎彪面色阴沉,大声道:“今日之事,已成骑虎,再讲江湖规矩,必坏太师大业。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一起上。”
论剑法,寒枫不输张懋行,比拳脚,寒枫还在谢敖之上,支曜离、利苏摩越看越沮丧,他们每见寒枫一次,便觉寒枫